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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青衫,掩住她曲線玲瓏的身材,卻掩不住她胸前的尷尬,大概她不用硬的胸圍子,沒帶半絲兒頭巾味,像人妖。
司馬英看了她那俏甜的秀臉,嚼起的小嘴宜喜宜嗔,只覺心中一蕩,剛伸手挽起她的小腰兒,突然放手抬頭,虎目中神光似電。
萱姑娘臉上的笑容也倏然退去,神情一冷。
“果然來了!”司馬英冷冷地說。
橋對面,一字排開五名披大紅袈裟的中年和尚,和六名勁裝中年大漢。六名中年人中,丁絳珠的父親丁良朋赫然在焉。十一個人,是從橋側草叢中掠出來的。
“橋上礙手礙腳,退!”萱姑娘急急地說。
“晚了,進退兩難。”司馬英答。
萱姑娘扭頭看,點頭同意。後面橋頭,三名老和尚和十二名穿青色勁裝的大漢,已經堵住了退路。
司馬英向前走,低聲說:“他們堵不住我們,必要時從右方躍上溪岸。”
“殺!”萱姑娘恨聲說。
“不!請不必傷他們。”
“為什麼?”
“我已答應了丁姑娘,不傷峨嵋弟子。”
“我可……”
“不!你我不可分,請不要令我為難。”
萱姑娘早已知道他與丁絳珠之間的故事,吸口氣說:“如果不傷人,唉!突圍實非易事。”
“我們儘可能制他們的兵刃,非必要不令他們見血。”
“好吧!我依你。”
距橋頭還有五六丈,中間的中年和尚已點著方便鏟迎到,單掌打問訊,說:“阿彌陀佛!施主請了。”
司馬英止步行禮,說:“司馬英來得魯莽,大師海涵。請問大師父上下如何稱呼,有何措教?”
“貧僧普真,特前來迎接施主大駕。”指了指萱姑娘,又問:“這位施主貴姓大……”
“在下何萱。”萱姑娘冷冷地介面。
“大師是引領在下到貴山歸雲閣的麼?”司馬英問。
“正是。”
“有勞大師。”
普真談談一笑,說:“貧僧奉命下山促駕……”
“不敢當,大師遠出三百里接引,在下深感惶恐。”司馬英語中帶刺。搶著答。
普真沒聽出話中有刺,往下說:“施主乃敝派貴賓,不遠千里而來,理該遠迎以表敝派誠意。”
雙方客客氣氣,但和尚並無讓路請行的意思,而橋兩端的人一個個怒目而視,像一群面臨獵物的猛虎。
“在下無能無德,愧當貴派禮遇。”司馬英不動聲色地答。
“施主從雲南抵川,果是信人,貧僧甚為心折。請將兵刀行囊交與貧僧代攜。”普真的口氣上了正題。
“區區微物,在下尚可攜帶,不敢有勞大師法駕。”
普真臉上的笑容斂去了,伸出大手說:“請拿來。”
司馬英也不願往下拖,沉下臉說:“在下不敢勞駕。”
“施主如果沒有誠意,雷姑娘恐怕不能平安離開峨嵋山。”
“在下抱有誠意而來,大師定然是知道的。”
“既有誠意,唯一的表現是先放兵刃。”
萱姑娘大為不耐,脫口叫:“大和尚,你要我們束手就縛?豈有此理。撈人為要挾,卑鄙!尤其是擄一個小姑娘,峨嵋派怎能被稱為堂堂俠義門派?怪事!”
普真勃然大怒,怪叫道:“司馬英殺害一個他自己曾保證安全的小姑娘,錯之在先,敞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牙還牙,有何不可?”
司馬英也忍無可忍,冷笑道:“其一,貴派門人違約進入亡魂谷,保證在貴派門人踏入谷口時已失效,用不著責怪在下。
其二,丁姑娘被人用柳葉刀所傷,力竭而死,在下不僅未傷她一毫一髮,反之卻曾經救過她一命。”
丁良朋一聲怪叫,搶出悲憤地大吼:“狗東西!你敢否認?我女兒的腹旁刀口,分明是你的飛刀所傷。”
司馬英“呸”了他一聲,大聲說:“閉上你那張含血噴人的臭嘴!在下頂天立地,殺了人決不會否認。”
丁良朋已紅了眼,怎聽得進?“噌”一聲拔出長劍,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伸劍,一步步徐徐迫進,厲聲道:“鬼才相信你的話。狗東西!你也有人落在丁某手中了,難得你膽大包天,竟敢以區區兩個人闖峨嵋山。這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報應臨頭,你得死!血債血償,還我女兒和本派弟兄們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