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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的虎掌推拿下,反而有說不出的舒暢。
“嘀!嘀!”兩顆豆大汗珠,滴在她的胸衣上,她忍不住了,立即開始運功相輔。
司馬英知道何津已醒,低聲說:“運氣不可操之過急,我支援得了。”
不久,司馬英停止推拿,轉身略行調息,他聽到何津正緩緩坐起,用他許久沒聽過的聲音輕聲問:“大哥,你不曾受傷麼?”
“傷得不重。”
驀地,他伸手一按,按住何津抓向身畔拈取古簫的手,沉聲問:“你到底是男是女?”
“大哥,你不用問!”
“這簫由何處得來的?”
“你猜。”
“不用猜,你與迷谷何家有何淵源?”
何津沒做聲,司馬英清晰地聽到何津在身後啜泣。他心中一陣激動,顫聲叫:“也許真是你。”
身後,傳來何津顫抖的聲音:“大哥,可記得那闕《明月生南浦》?”
“萱妹!”他大叫一聲,扭轉身軀,剛好接住何津撲來的身子,兩人擁得緊緊地,淚下如雨。
“大哥……”
“萱妹……”
兩人感情激動地顫聲輕喚。
“大哥,我很欣慰,啊!我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哦!記得那夜三岔河之夜麼?當我聽到你吹出《明月生南浦》時,我知道,我的痴心已有了報酬,蒼天沒有辜負我的苦心。”何萱如痴如醉地傾訴,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司馬英苦笑道:“萱妹。你不該愛上我這亡命之徒……”
話未完,姑娘已掩住了他的嘴,用的不是手,而是嘴。寒冬離開了他們,明媚的春天包圍住他們的四周。
一住十天,三個人已在本無大師的靈藥下恢復了健康。司馬英每天分練滌心法和易筋洗脈功,進境驚人。
但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現象,如果先練易筋洗脈功,再續練滌心術時,開始感到體內的先天真氣有逆流之象,頭腦會無端地暈眩,大汗如雨。
假使先練滌心術,卻又如同進入一處幽暗空洞的無聲無光的古窟中,身外一無所見,一無所聞,死一般的靜,靜得令人發慌,氣血緩流,幾乎靜止了。
他有點憬悟,這是兩種不能連續齊練的奇異功術,一動一靜,性質不同,必須分開來練,不然恐有不良的後果。
但他沒有足夠的時間,怎能每天抽出三個時辰分練?連續合練只須兩個時辰便夠了,所以他不打算分開來練。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冒險合練。固然感到不舒適,但也助他將先天真氣練得日臻精純,獲益良多。
這十天中,何萱恢復了本來面目,但她仍穿男裝。她認為只有穿男裝方能伴同司馬英闖蕩江湖。
司馬英要她趕回迷谷,可是白費勁。
她說得好,說她是他的影子,他到哪兒她也到哪兒,直至他辦完事到無量山找天龍上人拜師,她方回迷谷稟明父祖,而到無量山伴他學藝。
但她心中對天龍上人有點歉疚,因為她未能完成天龍上人所交付的重任。也難怪她,誰能料到會在半途暴露了身份呢?
天有不測風雲,世間事怎能事事如意?
但她確是心滿意足了,司馬英已向她付出真摯的愛情,這是她一生中最興奮的大事,其他已無足輕重了。
三人之中,仇姑娘是個最痛苦的傷心人,司馬英所予她的溫情,更增重了她感情的負荷。
萱姑娘已從仇姑娘的口中,知道了司馬英在伏龍秘堡中所經歷的一切,她同情仇黛,但愛情是自私的,她怎能將愛人雙手奉送?
別的事也許有商量,這事她辦不到。
這天,他們裝束就道。
愁腸百結的仇姑娘,也跟著踏上去昆明的道路。
在昆明,仇姑娘打聽出祖父仍然健在,已經遠走雞足山。司馬英也得悉沈雲山並未遭毒手,向西走了,大喜之下,一行三人向西星夜趕程。
這裡且表表雞足山。
雞足山,是洱海東北的一叢山嶺,名義上屬趙州管轄,也有一部份山區屬大理府。
這座山,有無數山峰溪流,三條山脊向東南伸,一條山脊往西北移。東面有東界大山,高度相等。
這兒是飲光迪葉守佛衣的地方,原叫雞山,也叫九曲巖。馬馬虎虎算得上是佛門勝地,但在目前,山上荒涼不堪,虎豹成群,叢林中古剎寥寥可數,人煙稀少。
這座山真正成為名勝之區,乃是後來嘉靖年間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