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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站起,向長髯老者施了一禮:“多謝教誨,不管世事如何,我一定會活下去。不知老伯尊姓大名,若日後我有所成,必將報答。”
長髯老者一撫鬍鬚:“一個浪遊之人,何談要你報答。”
女孩在旁一笑:“我爹是遊歷算命之人,你就叫我爹張半仙吧。”她又對長髯老者說:“爹,你號稱算無遺漏,能準天下事態,料定生死,不過今日也真算是糊塗了,竟然沒算對他的死活。”
“紅葉。”長髯老者喝了她一聲,又對我說:“好了,我們要走了,這些錢你拿去。” 長髯老者從身上掏出些錢:“他年若你我有幸相逢,不要太過絕情就是了。”
我遲頓無措,不知該不該拿這些錢。
女孩從長髯老者手裡拿過錢,一把塞到了我的手裡,對我板起了臉:“拿著,大丈夫知難而受,也不算是什麼醜事,別象個女人一樣。”她說完最後一句,忽然笑了起來。
“好好活著吧。” 長髯老者冷眼望著我說。
“我一定會好好地活著。我一定會……。” 我的話未說完,便覺頭一昏沉,向前栽倒了下去。 。。
第五章 人生最艱難處應是活在世間而無路可去吧
五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躺在了床上。張半仙與紅葉呢?我從床上坐起四顧,房內除了我之外再無他人,房內的桌上則疊放著幾件乾淨的衣服與一些錢。
我下床走到桌前,在這些錢下面還壓著一封信,信尾的落款是紅葉,她在信中說他們有事已經先離開這裡了,叫我保重,並說他們已在客店交了幾天的房錢讓我把身體養好再走。
我嘆了口氣,在桌前坐了下來。
他們走了。我心內有些空。現在,我該往哪裡去呢?回家?我搖了搖頭,此時回家不異於死了。可是,前路冷落,我又能往哪裡去呢?雖然在黃金臺上紅葉與張半仙的話已絕了我的求死之心,但細想起來,那些話又是空空的,它們解決不了我現在面對的實際問題。
我憂慮地站起身,卻又怔住了,哪怕是這房內的尺寸之地我竟也不知該踏步何方了。人生最艱難處說是生活辛苦,背影蹉跎,其實不然,人生最艱難處應是活在世間而無路可去吧。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不覺低吟起了孟子的話。
“唉。”念罷是言,我雖是唉嘆一聲,心中已略有了些安寧,而此時我肚內也開始咕咕作響了。我換上他們留給我的衣衫,拿上錢,走出了房門。人到底是敵不過飢餓,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來想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的事吧。
出門來到客店前房,這裡是客店的供食之處,此時已是入夜,店內有十幾個人正飲酒的飲酒,吃飯的吃飯。我找了張桌子坐下,要了一杯酒,一盤青菜和一大碗飯。
狼吞虎嚥地先吃下了一大碗飯,我微微飲下了一口酒,酒是憂愁人的藥吧,只這微微的一口酒,我心中已有了些許的鬆懈。放下酒杯,我向四周看去,在我對面的桌前,有三人正在邊飲邊聊。
他們聊得是秦始皇的事。
“世人說秦始皇是呂不韋的兒子,這確不確實?”一小瘦男子問。
“怎麼可能呢?”一胖男子說:“始皇帝的父親是秦莊襄王子楚,子楚是秦孝文王的兒子,秦孝文王有二十多個兒子,子楚在其中只排到十幾位,他並不是長子,而且,他因為地位很低還曾在趙國當過人質。”他頓息一會又說:“王位爭奪,歷來殘酷,兄殺弟、弟謀兄、子弒父、父食子,幾乎無奇不有,所以,子楚要繼承秦國王業,他那二十多個兄弟能無動於心,任其登王承國嗎?他們必會細細盤查子楚在趙國發生的一切事,包括他的兒子是不是他親生的,然後阻止子楚登上王位。子楚既然能夠登上王位,可見他的兒子是查不出什麼問題來的。”
“羅兄,你這話就錯了。”一倦容男子說:“呂不韋既使做下了這等偷樑換柱之事,又如何會讓人知曉呢?其必是極隱秘,不為人知的。”
“哈哈……。”胖男子笑說:“既然是極隱秘,不為人知的事,始皇帝是呂不韋兒子的事又是如何傳開的呢?如果傳開的事果然當真,最早的知情者應該就只有呂不韋與始皇帝之母趙姬兩人。呂不韋必不會說,因為他的兒子當上了秦國之王,他如果說了不但會對他的兒子不利,而且他*立國的夢也許就會因此事破滅掉了。趙姬應該也不會說,無論如何,始皇帝贏政始終是她的兒子,如果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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