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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殺過來的官軍此時也收住了兵馬,我喚過一兵士問他們是哪支隊伍?兵士說他們原是北中郞將盧植的隊伍,此次盧植獲罪後朝廷以河東太守董卓代替盧植接管了他們這支隊伍,行使著北中郞將的兵權。
我沉思片刻,對關羽、張飛說:“不知董卓是何等人才,我們不若先去見他。若能留在他處,與他合力剿賊,這與我們回涿郡相比應是上策。”
關羽、張飛點頭稱是。於是我帶著關羽、張飛前去見董卓。
董卓見到我後並未言謝,而是先問我現在是什麼職務?我說我還沒有職務,只是朝廷因賊亂招募義兵,從而自起義兵助朝廷平亂的一介布衣。董卓聽我如此說後不再言語,自策馬前行而去。我與關羽、張飛走又不是,留又不是,只得隨他在後。此時張飛在我身後已是面有怒色,極欲發作了。
當來到董卓大營,董卓理也不理我們,自進他的大帳去了。
張飛在帳外一跺腳,大怒起來:“這是什麼鳥東西?他戰敗之時是我們血戰救了他,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們?”他一抽刀就欲往帳內闖:“待我先去殺了這無義之人再做打算。”
我一把扯住了張飛:“你找死去嗎。”我掃了掃守在帳外的已暗抽出半劍怒視我們的兵士用目光示意張飛。
其實我心中亦是憋悶不已,恨不得殺了董卓。雖說在乞討的時候我已受過比這更難堪的侮辱,本當知辱而受,一笑處之。但事有區別,那是我低下求人,自取其辱,當自忍,這卻是我們救了他,他不但毫無謝意,反而以這種侮辱之姿慢待我們,實在讓人不堪忍受。但現在我們面對的不是他一人,而是一支數萬人的隊伍,如果我們一動手,怕不消片刻,就有三顆血淋淋的頭顱獻在董卓案上了。
想到此我心內一驚,按理說我們救了董卓,他既使不謝我們也不會以這種方式對我們,除非……,其中必有異常。
這異常是什麼?他是想借刀殺人!?
董卓一定是在等我們發怒動手,然後帳外兵士就會亂刀將我們砍死,要不然張飛在帳外大聲喧譁,帳內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可是,董卓為什麼要殺我們?
原因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今日他大敗之後勝,勝功不在他,在於我們這一支突然而出的奇兵。他若向朝廷請功,必會思我等與他爭功。如殺我等,便無人再有異議,功勞自然屬他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所想是真,那此人不但心胸狹小,而且奸險的實在令人害怕。
此時,關羽在張飛身旁也急拉住了他:“董卓是朝廷命官,你怎麼能憑意氣想殺就殺呢。”
張飛大叫:“你們想如何?他如此怠慢我們三人,你們還想在他手下委屈聽令嗎?我老張就是死也不願意受這種窩囊氣。”他又是一嘆,將刀恨擲於地:“算了,兩位哥哥若想在此求得升官發財,就在此處待著吧。我不能受這等折磨之氣,就先走一步了。”
我攔住他說:“翼德,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三人既然桃園結義,生當生於一處,怎麼能輕易就談散夥呢?三人既已同行,禍當共受,福當共享。三弟不欲在此,我們就另去他處吧。”
張飛瞋目又望了大帳一眼:“大哥既如此說,那我們即刻就走,此處我已是聞味想吐了。”
我們雖然從董卓營中全身而出,但盧植借給我的一千人馬卻被董卓全部收了回去,不但如此,我們從黃巾軍中奪得的錢財糧草也被董卓扣留了下來。勢小之下我只能忍氣吞生,安撫關羽、張飛說:“天將降大任於是人,必先苦其心志。此對我們來說或是大任將至了。”
我說完後又覺得自己這話說得真是空洞無味,有些自欺其人。但這話又使我想起了乞討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我都熬過來了,現在比那時何止好上了十倍,至少我現在在做自己的事。這樣一想,我又開朗了起來。
“大哥,我們該往哪裡去呢?是不是還是回涿郡?”出得董卓營寨,關羽問我。
第十九章 愈難愈進,然後才可不寄人之下,雄目四視
十九 愈難愈進,然後才可不寄人之下,雄目四視
回望隨著我們的垂頭喪氣的五百人,我振臂一呼:“田橫五百士且留名史冊,古今有同,難道我等五百人還不如田橫之輩嗎?”
張飛亦是大叫:“英雄是打出來的,不是依人之下依出來的,諸位若想成就此生,當以英雄度已,何來畏縮之態?”
我二人語罷,五百人為話所激,皆志氣昂揚起來。但我雖如此說,關羽的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