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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拱手相謝:“張兄,蘇兄既如此說,我也不推辭了。我兄弟三人在此謝過兩位了。”
張飛說:“大哥本不當推辭,此本就是我們的急需之物,男兒行事當就急而用,哪能三推四阻,費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呢。要我說,我們連謝也不必了,只待天下太平之時,挾酒相邀,一起儘性痛飲既可了。”
蘇雙大笑說:“張兄真是痛快之人,一言如雷,憑此一言當可以笑傲江湖了。我二人當牢記張兄此言,待天下大定之時,專候三位一起來開懷痛飲。”
我笑說:“我這兄弟性子直性,但此言亦是大理。來,我們一起幹了這杯。”
眾人一起舉杯,盡飲了杯中的酒。
“對了,那年不是還有一位羅兄和你們在一起嗎?他現在何處?”我問。
“這個……。”張世平遲疑了一下說:“他投奔黃巾軍去了。”
“這怎麼可能呢?”我疑惑地問:“當年聽羅兄所言,想他也是一個明白人,他怎麼會如此糊塗呢?”
蘇雙嘆息說:“我勸過他,他竟是寧死不肯回頭。他說:陳勝、吳廣乃兩鄙夫,以鄙夫之心亦搖強秦;高祖,草莽之人,以草莽之志成就了漢家天下。張角,惑引之人,以惑引之辭卻招了數十萬信徒。茫茫天下,事皆有奇,亂世風雲,成大事者必有所寄。”
我嘆息:“羅兄糊塗啊,他怎麼能寄錯地方呢。”
張世平說:“我也勸過他。他卻說:如今之事誰能說得清呢?漢亂始於元帝,數十年後生出王莽篡漢,幸而光武中興,漢室再續,此等天幸之事世之少有,難道還會有第二次嗎?我料此次漢室必亡。漢既亡,天下歸於誰家?英雄莫問出路,唯自向險中求。”他搖了搖頭,又說:“我二人自祖上既食漢食,心意屬漢,聞他此言氣極,與他再辯亦不能勸他回頭。最後實在無法,雖與他相交日久,交情不薄,也只有與他絕交了。”
關羽怒說:“春秋大義講得就是一個忠字,既食漢食不為漢謀,如此不忠之人還談他作甚。”
我暗暗嘆息,我如果不是遇到張飛,此生之路我又會往何處走呢?如果朝廷不能用人,我走的也許與羅三圓是同一條路吧。“人各有志,生各有命,兩位不必太過生恨,隨他去吧。”我說。
酒罷之後,我們三人雖是勸張世平與蘇雙在此多留幾天,但他們擔心家裡安危,急急就上路了。他們走後我們三人找了一個打鐵能匠,用張世平與蘇雙送我們的鑌鐵打造了一些兵器與鎧甲。我打造的兵器是雙股劍,關羽打造的是一柄青龍偃月刀,張飛為自己打造了一把蛇矛。
待一切準備妥當已是又過了幾日,這幾日中我們已聚集了五百多青壯。真是不領兵不知道,就這區區五百多青壯,一天的費用也是不小。本來我們還想多操練一些兵陣戰術然後起程,但無論在時間上還是在錢財軍需上我們都等不起了,於是我和關羽、張飛商量後,直接就帶著我們招募來的義兵投奔到了鄒靖處。
鄒靖是幽州太守劉焉手下的校尉,正是他向劉焉提出了招募義兵的建議,劉焉採納了他的建議,這才以朝廷的名義下了招兵的榜文。我們見到鄒靖後,他引我們見了幽州太守劉焉。劉焉是真正的漢室宗親,他是魯恭王的後世。
不管是劉焉現在需要人還是劉備的宗室關係在劉焉處起了效果,我向劉焉通了姓名與身份之後,他顯得十分高興,竟然認我做了他的侄子,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憑著這種關係,我們不但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還受到了很好的對待,這似乎是一個好兆頭。
當然,我也不敢因為有這種關係而懈怠下來,既使他認我做了他的侄子,但我知道,如果這是出於用人的需要,我們一旦不能勝任他對我們的賞識與信任,我們以後的日子就會很難過了。所以,為保證我們不但是有血性的、而且還是能戰的義兵,我們兄弟三人一停住腳就開始對五百青壯進行了操練。
這樣的日子還沒過幾天,前方傳來訊息,說是有五萬賊寇在一名叫程遠志的賊首率領下一路煙塵,直奔涿郡來了。劉焉急招見了我,要我立刻率張飛、關羽及五百人先去擾敵。我領命而出,將訊息告知了關、張兩人。
張飛一聽這訊息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五百人對五萬人,這是想讓我們去送死嗎。”
第十三章 生死之道不在苟存,在於大義
十三 生死之道不在苟存,在於大義
我急戒住張飛的話:“翼德(張飛的字),不可胡說。”
關羽說:“軍令如山,太守既有此安排,我等又是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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