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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說：“忠君愛國本是漢人份內的事，人處世間當良心無愧，可昭日月，縱使受盡屈辱又有何妨呢。”

人處世間當良心無愧。關羽此言說得我一陣羞愧。

張飛嘆說：“關兄真乃是真君子啊。”他又說：“今日我們三人有幸相逢，意趣相投，我們村子後面的桃園裡桃花又開的正是時候，不如這樣，今天我們三人就結為異姓兄弟，共同生死如何？”

“甚好。”我看了關羽一眼：“關兄以為如何？”

關羽點頭說：“難得劉兄、張兄如此看重關某，好，我們就結為異姓兄弟，不相辜負，共同生死。”

於是我們三人來到了桃園。

桃花開得正豔，芳菲之地，風暖天媚，實在讓人眷戀。也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紅葉。紅葉笑得很好看，其實就如這桃花一般。唉，當時也不知道張半仙與紅葉是何方人氏，不知該向何處尋訪。如今戰亂已至，想來就更無處尋訪他們了。

桃花紅盡天涯夢，春光暖入化是風。我暗暗嘆息。

“張兄，你在想什麼？”關羽在我身邊問。

“哦，沒什麼。我只是想如果天下太平，種一園桃花以終老，想來也是一種幸福人生。”我說。

“我逃離故鄉之時也是三月桃花時節，小兒關興那時才滿二歲，今時桃花又開，想來他已長成採枝桃花的少年人了。真是時光匆匆，未可追逐啊。”關羽說。

張飛此時已叫村子裡的人在園中擺好了案臺。“時光匆匆，更當時不我待，奮力進取才是。”他走過來說：“我們開始吧，一切已備好了。”

於是，在青天之下，桃園之內，桃花之中，案臺之前，我三人先焚香叩拜了天地，然後各報了年齡，我居長，關羽次之，張飛最小。我們三人又立誓說：“有劉備，關羽，張飛三人，雖然異姓，今日今時義結為異姓兄弟。既結為兄弟，當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我三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鑑此心，有背義忘恩者，當天人共戮！”

結拜完畢，我們三人又到村店痛飲了一番，商議了些招募義兵的事情。只談笑之間，天色已是晚了。關羽在張飛處先住了下來，我則回家去安頓，我們約定第二日在張飛處會合。

第二日，我安頓好了家裡的一切就趕向了張飛所居的村子，還未進村口，飄浮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就撲進了我的鼻中，而且，還有譁出了村子的喧噪聲，它們象擂鼓一樣的、鼓嘈著殺進了我的耳內。

第十一章 馬嘶卻是故人來

十一

什麼事這麼熱鬧？我走進村子，見村子裡正在殺豬宰羊，在村中還聚了不少的青壯男人。這是怎麼回事？人群之中，張飛向我招了招手。我向張飛走去，走至他近前，張飛喜色地說：“大哥，你看這裡有多少人？”

我四顧了一下：“三百多人吧。”

張飛大笑說：“大哥真是好眼力，昨夜我實在耐不住性子等了，於是和關哥一合計，晚動不如早動，當晚我就四下探問，結果招來了這三百多青壯，他們以後就是跟隨我們的人了。”

我笑了起來：“三弟，你真是急性子的人。今天殺豬宰羊想必就是你為了犒勞這三百多人了。”

張飛笑說：“一夜得三百多人，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難道不該好好慶祝一下嗎。”

關羽這時走了過來：“大哥、三弟。”他望了望熱鬧的場面說：“我們現在雖然已招了一些義兵，但是，出征沙場馬匹也是一件迫切要解決的大事。”

張飛一拍腦門：“是啊，沒有馬可怎麼打仗，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呢？”

關羽問：“此地有沒有馬市？”

我皺起眉頭說：“此地馬匹本來就少，更兼戰事一起，想找匹馬就更是難上加難的事了。”

我正說到此，村外忽傳來了群馬嘶叫之聲。

我三人聞得馬嘶，一起向村外看去，只見有十數人正趕著浩浩的一群雄昂的馬向村子裡來。

奇怪，這些馬是哪裡來的？我看向張飛，見張飛也是目瞪口呆，知道不是他所為，我又看向關羽，他也是看得有些發傻。

馬群很快被趕到了村中，趕馬的人中有兩人似是領頭之人，他們吆喝著眾人驅停下了馬群。這兩人我看得有些面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們。

“走，我們去看看。”我帶著關羽、張飛迎了上去。

“這些馬是你們的？”我們走到馬群停處，張飛一手牽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