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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沒有放火盆,而是燃著一盞盆大的火燈。所以這裡有點冷,卻並不使人不適。法願大師端坐在床上,身邊放著玉塔,裡面反著七彩暖光的自然是金佛。
白玉堂連忙上前施禮,“大師!”這次出行,法願是佛使,身份尊貴。縱然他白玉堂官弦二品,該禮還是得禮。
就見法願大師原本閉著的眼睛緩慢睜開,從空物一物到目露輝光。“白將軍,你來可是擔心老衲與金佛的安危?”
白玉堂點頭。“正是!”
“佛主自會保佑。請白將軍勿念。且,老衲雖然百歲已過,但筋骨未衰。若真來得幾名刺客,老衲自認還能有護佛的能力。”法願看著白玉堂,微微的露出一絲笑意。但這種笑只能憑藉感覺察出,否則你看不到。佛家戒七情絕六慾。喜、怒、哀、懼,愛、惡、欲。這笑也是七情中的一種。
“既如此,白玉堂告退!”這一抹看不到卻覺的到的笑意,讓白玉堂的心頓時安下了。果然,皇上並非沒有主見之人。從法願大師方才的目光來看,這功底實在是深不可測。任誰都知道大相國寺的武僧各個武藝高強,但卻沒人知道老當家的法願大師也身懷武藝。怕正因為這樣皇上才會讓他隨行。如此看來,金佛有法願大師在身邊,實比在任何人手中都安全。
待白玉堂返回自己那院的時候,打鬥已經停止了。
一地的屍體,其中包括那六名隨在潘雲身後的黑衣男子。
就聽院中那兩個丫頭正在爭吵。
柳凌碧掐著腰,“要不是你跟我搶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讓她給跑了?”
嚴英雲扭著臉一臉的不屑。“師姐就知道耍賴。明明是我的劍先過去的,你的刀若不靠前,那女人早就死在我的劍下了!”
“你說今天這事兒怎麼算?我贏還是你輸?”柳凌碧將刀杵地,一副氣盛的模樣。
嚴英雲瞪了他一眼,“師姐,你不要老是用這招來哄騙人!什麼你贏還是我輸啊?你這麼個說法還不都是我敗了!我們今日分明是不分勝負,沒有輸贏!”
“丫頭!就數你機靈,句句都能被你聽出音兒來!算了,今天的事兒不和你計較!”柳凌碧說完朝白玉堂走來。“五哥,你方才怎麼打的有氣無力的?莫不是幾年未見便老了?”眉梢微挑,面帶微笑。
這笑容在白玉堂看來充滿了譏諷的意味。“我說妹子,你也道是幾年未見,一見面就糗我。見我出醜,你就這般樂呵?”
“能讓堂堂錦毛鼠出醜,也是一份功夫。就衝著一點我就贏了那丫頭!”說完她朝嚴英雲得意一笑。
嚴英雲也不理她,只是大大的還了她個白眼,然後轉身站在嚴正方的身後。
此時柳青已經將楊宗保送回了他的房間,並且叫了驛館中的隨行大夫診治。
白玉堂邁步進屋,此時的楊宗保已經昏迷不醒。大夫正一邊號脈一邊搖頭。“大夫,楊將軍怎麼樣?”白玉堂問。
大夫嘆了口氣。“這毒是真烈,楊將軍現在經脈混亂。在下不知道如何解法。”醫者不能醫,實沒有比這更惱更羞的事了。
白玉堂也沒說話,反回身離開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子。
“玉堂,外面怎麼樣?”展昭聽的出外面的打鬥已經結束,但事情如何他卻不清楚。
儘管著急,可白玉堂還是走到展昭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不冷不熱,只是有些汗水。“外面都安全了。金佛和大師都平安無事,只是楊大哥中了毒鏢。我回來給他取藥。”雖然他不知道這九籽蓮瓣的藥能否治的了楊宗保,可還是那句話。死馬就當活馬醫,不然又能如何?總不能眼見著等死什麼都不做。
“你快去吧!我沒事兒了。”聽到楊宗保中毒,展昭的心就是一顫。他有責任保護所有人的安全,這是他身為護衛的職責。可如今自己在床上不能動,只有玉堂一人前後忙活。楊將軍現在又受了傷,他實在是心中愧疚。
“別胡思亂想。我去去就回。”這時候白玉堂也沒空跟展昭說什麼道理。他要自責,這會兒也只能讓他先責著。救命要緊,他沒做耽擱轉身離開,奔了楊宗保的房間。
藥丸服下,大夫這才敢下手起鏢。鏢起下之後,一股黑血流出,帶著濃重的腥味兒。幸好這鏢是輕鐵打造,若是斤鏢,如此尺寸估計可入骨中。但儘管如此,這鏢也是入肉一個指節,毒透過血肉足以毀其全身。
處理好傷口,上好的金瘡藥敷在其上。
所有人只能期望白玉堂拿來的藥有用。
時間不大,就見楊宗保肚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