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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笑了一下,歪著腦袋道:“蕭蕭,當真這麼絕情?”
我微微嘆了口氣,感情方面我不是高手,卻也知道一腳踏兩船最要不得,誠懇道:“花痕淡,我們不可能了。”
他看了我好一會,眼中笑意漸漸擴大:“簡蕭,我不是這麼容易就會放棄的人,不到最後決不認輸。更何況,我們本來就該在一起,我不信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如果沒有中間的波折,我們確實會在一起,可現在似乎不可能了。我始終相信他對我只是喜歡,沒有到達很深的地步,我很有自知之明,我還沒有讓一個男人為我瘋狂的魅力。不過現在看來,想讓他退出,光靠嘴皮子怕是不行,得靠實際行動。
可是怎麼個實際行動法?在他面前和黑寐親熱?黑寐在外人面前總是對我漠不關心狀,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會把我當他的女人,這招肯定行不通。
直接告訴黑寐?萬一世界大戰起來怎麼辦,傷了任何一個都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還真是頭疼,我揉著太陽穴,一個人慢慢走開,他悠閒地一路跟著。
“大少爺你很空嗎?花家商鋪那麼多你哪來這麼多時間?”我拉長著臉。
“勞逸結合嘛,你這麼快就開始為我們花家商鋪操心了?”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這人的臉皮和功力一如既往的深厚。故意大街小巷到處竄,他自然也跟著,最後我果斷放棄了體罰這一幼稚的想法。
“還記得那個地方嗎?”他指著不遠處一個空曠的擂臺。
只一眼我就認出來了,笑意漸起,悠悠道:“是武林書院開學典禮的場地。”思緒漸漸飄散,那裡也是我墜落的地方,是我人生的轉折點。
花痕淡笑意盎然:“你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當時所有人都震驚了。啊,還有,在書院裡折磨你真的很愜意。”
“虧你好意思說。”我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居然還敢跟我提書院?當時被他折磨得怎一個慘字了得。我用我閃亮的眼睛發出數枝毒箭,表達我強烈的不滿。
他爽朗的笑聲顯示他心情不錯,難道說每個人心裡都潛藏著虐人的惡魔?
“等下一起吃飯吧。”
我指了指頭頂的太陽:“天氣太熱,不想呆在外面,回家了。”吃什麼飯,那不成了約會了。
“嗯,回去也不錯,師傅肯定已經做好了飯,他會歡迎我的。”花痕淡眉梢眼角都含著笑意,讓我覺得回家吃飯非常得不明智。
慢慢往回走,路過一家大店鋪的時候猛然收住了腳步。這是一家專門替人做髮式的店鋪,也就是古代的髮型屋,主要是替人做一些複雜的新潮的髮式。吸引我全部注意力的是門口的一塊大牌子,我勉強看懂了,大意是今日舉行發藝大賽,勝者有獎金云云。
旁邊有一家打鐵鋪,爐中的長鐵棒還嘶嘶撕地叫囂著冒煙,我發出很久沒有在江湖上露面的奸佞笑容,痛快地比了個響指,有辦法了。對著花痕淡一勾小手指,嫵媚道:“進。”
他略詭異地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踏步進去,我緊隨其後。
“呀,是花大公子,歡迎歡迎。”老闆立刻笑迎了上來,“不知兩位過來……”
我哈哈一笑,懶懶道:“我們來參加比賽,他就是我物件。”
老闆失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這……”
花家大公子作為模特任人擺弄,即使算不上丟臉,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略得意地扭了兩下腰桿,接受還是拒絕?拒絕我馬上跟你黑臉。
花痕淡笑得如春風拂過湖面,對我眨眨眼道:“好,我們就是來比賽。”
老闆又是楞了一下,終是把我們帶到了院子裡的比賽場地,那裡已經有了很多人。我摩拳擦掌,今天勢要讓花痕淡在我手上吃一次鱉,讓他小小地顏面盡失一下,讓他知難而退。我的目的不在於獎金,不在於贏比賽,在於折騰花痕淡的頭髮和形象,惡化我們的關係。
髮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特別重要,往往換一個髮型,一個男人就會從頂級帥哥淪為深山小弟。電視上所見到的最給我視覺衝擊的古裝髮型帶給我無限靈感,今天我就要拿花痕淡開刀。
我一臉的奸笑在嚴肅的場合裡略顯不協調,拍了下腮幫子,穩住。找人把隔壁的鐵爐搬了過來,花痕淡看向鐵爐的眼神略帶疑惑,卻還是笑得很燦爛:“簡蕭,你想幹嘛?”
我一手叉腰,挑釁道:“怕了,怕就走。”
“你想幹嘛就幹嘛吧,我一準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