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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跟著我,這就是我最大的籌碼。只可惜,我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對於這一點,我抑鬱難平。
這會,我們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左右兩條路。眼見黑寐抬腳正往其中一條道上走,我習慣性唱反調:“走這條。”
說完,埋頭就往另一條道上走,他只得揹著手慢慢跟著。
腦子一得空,就全都是怎麼找他麻煩的愁緒。已經很多時日了,我還是沒能好好整到他,心裡真是憋了一肚子氣。
腳踝上忽然纏上一圈……“啊。”隨著我的一聲慘叫,我迅速頭朝下倒立,然後提升,離開了地面。很快地,我就被吊在一棵樹上。該死的,為什麼我這麼倒黴,所有的陷阱都針對我?
腳被綁得很疼,全身血液倒衝,人也晃來晃去,頓時頭昏眼花,難受非常。清醒到發生什麼事,第一反應叫道:“黑寐,快救我。”
一把匕首飛了過來,割斷了繩索,瞬間我的身體直往下掉,頭朝地。終於在我快撞到地面的時候,有人伸手接住了我,正過我的身體。倒立到正立,我天旋地轉起來,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懷裡聽了他好一會心跳才穩定住心神。
這個懷抱熟悉而又安逸,我慢慢睜開眼睛,抬眼對上一雙清亮的眼睛,少了幾分往日的清冷。我臉微微紅了一下,放開他,跌坐到地上,埋怨道:“為什麼我總是這麼倒黴,什麼都跟我作對。”
“你別老想著對付我就沒事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我瞄了他一眼,原來他早看出來我對他心懷不軌,看來我手段太低階了。不知道為什麼,此情此景,我就想唱這首歌:“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到底我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到底我是做錯了什麼……”翻來覆去就是苦唱這兩句話。
“別唱了,很難聽。”冷冷的一聲喝止。
我低著頭,很聽話地住了嘴,心裡卻越想越難受,這個時候他還對我這麼兇。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從來沒幹過壞事,從來沒害過人,黴運卻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不放。好不容易有個帥哥追我,我還被歧視得一塌糊塗,當爛泥一樣被嫌棄;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一直在走黴運,被人綁架多次,幾次在生死邊緣派回,稱得上命運多舛;前幾天掉坑,今天還被倒吊,什麼事都讓我碰上了。我本來應該好好地過著最美好的大學生活,好好地談戀愛學習,和爸爸媽媽開開心心過著小日子,現在卻淪落到這種地步。
“走不走?”……還有這個討厭的傢伙,跟他在一起準沒好事。
我抬頭大聲吼道:“我不走,你要走你先走。”
他看著我,臉上竟閃過一絲錯愕,轉瞬即逝,不過還是讓我捕捉到了。真是天下奇觀,那時在海上在荒島上形勢那麼嚴峻我也沒見他慌過,難道是被我澎湃如潮湧的眼淚唬住了?還是說我的哭相真有那麼難看?
“好好的哭什麼?”語氣已沒有之前的強硬。
“我哭關你什麼事?我就是難過,想哭,你要是想哭的話你也哭啊。”我語無倫次地嚷嚷。
他不出聲,也不前行,只是站在我旁邊。我忽然想到周不通曾經說男人最受不住女人的眼淚,莫非是真的?真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
思及此,一個狠心,抱著膝蓋埋頭進去開始哇哇哇痛哭起來,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還抑揚頓挫,一波波往上,堪稱鬼哭狼嚎。先前的哭是真哭,現在則是真假參半,不,假的居多,幾乎全假。
哭了好久,也沒動靜。我心一涼,琢磨著都哭得這麼昏天黑地了,該怎麼下臺階才好。是假裝哭得厥過去,還是自己收拾一下眼淚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拍拍屁股繼續上路?那也太矬了。終於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某人的聲音響起:“別哭了。”
我停下來,抬起浮腫的眼睛看他,看他還敢不敢再兇,再兇我就繼續哭,今天誓要給你一個下馬威。咱武功沒你高,可總有比你強的地方。
“能不能走?”他視線落向旁邊,不看我。
我抽噎著小聲道:“不能,我沒力氣。”隨即又低下頭,此話不假,哭真的很累人,而且剛才倒掛了一會人還難受著。
一聲低罵:“女人真麻煩!”
什麼?還對我兇? 我盤腿坐好,哀怨地看著他,加重呼吸,然後捂住臉做出泰山崩塌馬上又要抱頭痛哭的前兆,還沒等我嚎出聲,就又聽到他喝止的聲音:“別哭了,想幹嗎?”
我放下捂臉的手,非常滿意。如果是其他男人,我肯定得讓他們當人力車伕揹我,不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