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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被堵住,只聽到很細微很細微的類似微風流過的聲音,還有黑寐的心跳,好像世界只剩我們兩個人一樣安靜怡人。還有那熟悉好聞的味道,讓我的心又撲通撲通加快跳躍。
過了好一會,耳朵被放開,發現笛聲琴聲都停了。我探出頭,發現大廳裡的人很多還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甚至有幾個人躺著翻白眼。我拍拍胸口,我這點小內力,估計打坐也沒用。我已經數不清這是黑寐多少次救我,看來我不以身相許也不行啊!
二樓兩間房門被開啟,躍出兩個人影。兩個人一個手持玉笛,一個持短琴,都是雙目噴火,仇視著對方,恨不得要把對方吞下肚。
“你們東華派欺人太甚,數次辱及本門祖師爺,今日我必當為本門討一個公道。”
“彼此彼此,我西化派也不是吃素的,儘管放馬過來吧。”
我咂舌,這兩人竟是兩大門派的代表人士。東華派和西化派數百年前源自一門,後分化成兩派,從此水火不容。這次可能又有什麼事成了導火線,點燃了戰火。據傳這兩派的共同祖先酷愛音律,是以上層武功都和樂器有關。兩派弟子可惜了幾十年,好好的大男人,想要練就兩派上乘武功都必須捧個樂器作風花雪月狀,真是讓人哀嘆。
情意綿綿
這兩個鄭重其事捧著樂器的大男人一看就是要大動干戈的樣子。我觀察了一下,一個二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能來參加武林大會,應該是兩派的精英弟子。
回頭正想問問黑寐要不要繼續看,卻發現自己還坐在他身上,火燙腳一樣趕緊跳下來。幸好我們在角落裡,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這兩人身上,不然的話我們肯定被批為一對姦夫銀婦。
“這一次,我們東華派絕對不會再忍,不然你們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們。”拿笛子的把笛子架在肩膀上面無表情地說話。
“上個月我們多名弟子傷在你們手中,舊賬新恨我們一起了結。”另一個一手捧琴,一手置於身後,惡狠狠地說。
劍拔弩張,一觸就要發。
很快的,兩人身後分別站了幾個人,該是聞訊趕來的同門。大家紛紛讓了塊地給他們,走到遠一點的過道或者樓上走廊看好戲,那幾個快昏迷地也慢慢清醒過來;掌櫃氣定神閒地一邊打著算盤,一邊嘴裡咕嚕嚕念著數字。可能大家都習慣了這兩派的紛爭,要不就是大家神經太大條。
“阿嚏。”我鼻子一酸,很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兩派弟子吃人一樣的目光都轉向我,我討好似的抱了抱拳。
兩派人重新調整好拼殺目光,正式火拼。武林大派,也有各自的苦衷,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輕鬆。
數十人在大廳裡混戰,跳來跳去,場面一度混亂。主角自然是那兩個為首的,玉笛和短琴就是武器,他們武功也在伯仲之間。
我忽然想到好像從來沒見黑寐用過武器,腦中構想了一下他拿武器的樣子,最後還是覺得赤手空拳和他比較般配。
時不時還聽到短琴琴絃的聲音,笛子和短琴碰撞的聲音。這兩個人武功明顯比其他人高出很多,身形輕捷,都是攻守俱佳的好手。玉笛靈活翻轉,所到之處寒氣陣陣,短琴迅猛有力,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只是兩個大男人拿著樂器打拼,越看越彆扭,尤其是那短琴。
過了好一會,不少人撤了,估計見慣不怪,沒有新鮮感了。我在那無聊地等著踏風,我都覺得無聊,黑寐想必更覺無趣,不過他都是不形於色。我拿起桌上的茶杯,賢惠地給他倒茶喝。
兩人身形加快,疾風掃落葉般,我幾乎快看不清。幾個跳躍回合後,貌似是決定性一擊,很意外的,那個拿玉笛的人一個錯手,被短琴人擊中,玉笛飛出,向著我和黑寐的方向迅速飛過來,餘勢很兇猛。
我傻了眼,趕緊往黑寐身邊一躲,他拿起桌上一物向玉笛擲去。玉笛應聲而落,掉在地上,兩秒鐘後,啪一下,竟裂開呈整整齊齊的兩半。
隨莊主不知何時出現,走到對面的一根柱子那,伸手拔出一根細長的東西若有所思。我恍悟是剛才桌上的竹籤,這角落裡的桌子不知是店家幹嗎用的,桌上有一些細長的竹籤。
難道這就是高手的功力?黑寐和我,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第一次產生了深深的自卑感。
隨莊主對著我和黑寐點頭一笑,抱拳向那兩派人道:“各位,大家都是踏風山莊的貴客,不如賣個面子給老夫,大家以和為貴。”
隨莊主的話分量還是足的,加之剛才已經火拼了不少時間,大家也累了,就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