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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給我送飯的女人捧著一大堆東西走到我身邊,我一看其中有條白綾,頓時嚇得臉色有點發白。腦子裡飛快掙扎是很有骨氣很硬氣地表現出我的傲骨,還是跪地求饒。
“把胸 部纏起來,換上衣服戴上面具,我們這就出發。”
我有些疑惑,原來不是白綾,是束胸的帶子。這是何意?
“怎麼?要我親手幫你?”他語氣裡有些不懷好意。
我斜睨了他一眼:“不敢勞駕。”
他慢慢走到我身邊,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斜著嘴角笑著:“有幾分姿色,真是可惜了。”可惜什麼?要被你殺了麼?
他對著那個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女人走過來搜身。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拿掉,包括黑寐送我的鐲子,可能是防備我有什麼不良舉動。我捂著手上的鐲子,怎麼也不肯放手,和那個女人對峙著。
“一個手鐲,護這麼緊?”調笑的口吻,讓我再次產生扇他幾巴掌的衝動。
我語氣有些軟:“留下這個。”
他強硬地摘下手鐲,不緊不慢道:“任何可能暴露你身份的東西,你都不能帶。”
言語間已是很明顯的壓迫,我眼睜睜看著那鐲子從我手上卸下,心裡某個地方空了,缺了個角地疼。
他又對著那個女人道:“動作快一點,一炷香後出發。”
等他走後,那個女人把帶子扔給我。我遲疑了一會,拿著那個布條爬到床上,落下紗帳,一圈圈纏起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最好還是配合著。
那個女人又硬逼著我穿了幾層衣服,我的身材馬上粗了一圈。又緊又厚的纏胸布加上幾層衣服,差點熱得我岔氣。
最後,我走到鏡子前面一看,傻眼,鏡子裡已經完全是另一個人。他們給我帶的面具,是個小正太的臉,髮型也是梳的小正太的髮型。
我頓時明白了,一路上他們要給我換身份。裝男人我沒有喉結,裝大嬸裝老太我的身形和面板狀態不像,都會露餡。按我身高身形的實際情況,把我裝成十多歲還沒發育的小正太最合適。至於耳洞,已經被兩邊頭髮遮蓋住。多穿幾層衣服是為了讓我身材變樣,不至於被人看出來。手上也戴著手套,細節方面可謂面面俱到。
誰能想到我會變成一個小正太呢?
那個女人狠狠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隔著幾層衣服都痛得我咬牙。
“安分點,別想勾引我家主人,不然有你好看。”她眼睛裡閃過狠戾。
我哼了一聲,還沒發話,已經被她點住穴道,渾身無力,連聲音都發不出。她扶著我上了門外的馬車,那個男人見了我,笑得十分溫柔:“弟弟,快過來。”
我原本無力的身體更加軟的像要倒下。
我現在的身份,是這個男人體弱多病的弟弟,才十三歲,他和兩個婢女一個家丁帶著我出外求醫。好好一個女人,變成了一個小男孩,還是個沒發育的小男孩。
看上去很和諧很強大:一個對弟弟愛護有加的哥哥,一個不能動彈的弟弟,三個盡職盡責的隨從,一幅溫馨感人的畫面。
他對外宣稱自己叫遊湛,我恨不得把他放進油鍋裡炸一下。那個掐我的婢女叫恬靜,他們叫她恬兒,這名字和她還真不相稱。
遊湛臉上一貫掛著笑容,卻讓我不寒而慄。那兩個婢女應該也是通房丫頭的性質,三人經常在馬車內打情罵俏,搞得烏煙瘴氣的,我只能在一邊假寐。
每天都被點著穴道,渾身無力,也不能說話,更沒有落單過,逃跑機會幾乎為零。方便的時候有人在外面守著,晚上也是和恬靜一起睡。我想她怨言很多,從她看我的眼神裡就知道她討厭我。因為如果沒有我,想必她能和她家主子一起共度良宵。
他們儘量不讓我出現在大眾面前,平時大多在馬車裡,吃飯儘量在房間裡。所以我唯一能在眾人面前露面的時候就是住店和離店的時候。
每次住店和離店的時候,我的眼睛都會四處搜尋。
終於有一天,在我被他們慢悠悠扶下馬車扶進客棧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狂喜之後,卻是憂慮,她不可能認出我。
站在掌櫃那邊說話的美女是和我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天馬牧場大小姐馬緋娜。她認識我的本尊,卻不可能認出我現在的正太模樣,可是怎麼也要試一試。
她回頭,像是在找人,目光掃過我們幾個,我對著她死命眨眼,再眨眼。她愣了下,又看了我一會,別開臉。
“別耍花樣。”我“大哥”在我耳邊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