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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我們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他坐下,臉上不再流血,也已經擦乾淨血漬,只是牙印傷口仍十分明顯。
“去你的,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看著他的臉,我竟隱隱有一絲愧疚,好歹是個帥哥,被我弄殘了腳不說,現在臉也被我咬了。他一直綁架我,可也沒對我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如果他真想對我做什麼,我早就被他強了。
顫抖了幾下,拋去這婦人之仁,絕對不能對這廝有任何愧疚。
也許是我的威脅起了作用,也許被我咬怕了,之後遊湛規矩了很多,對我沒做什麼出軌的事。
一行數日,遇到一位故人…蒼悅。應該說是遊湛特意把她召來的,不然怎麼開啟浣玉門呢?
我撓頭,疑惑地問:“你們,已經練成浣玉仙譜了嗎?”
遊湛頗為得意:“沒錯。”
“怎麼可能?真的假的?”踏風和蒼悅練了那麼久,還有前面幾任也都沒練成,他們怎麼就練成了?
他哈哈笑了兩聲,揚眉:“我遊湛怎麼可能弄錯。”
我略鄙視地看向他,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他笑道:“其實所有人都練成了。”
我蹙眉,打什麼啞謎?
“浣玉仙譜之所以一直沒有練成,是因為大家都摸不透最後一式的玄機,卻被我發現了,那就是最後一式……”他停頓了一下,靠近我,“是空的。最後一式只是提升的心法,而並非招式,大家都以為是新的最難的一招,自然就把握不住其中的精髓,只有我能參透出來。”
看我一臉的不相信,他輕哼了一聲:“到時候我們開啟了裡面的寶物,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原來神乎其神的浣玉仙譜就是這樣。我表明上不信,心裡已經信了八成,這個小人確實有那麼點本事。
蒼悅依舊那副世事和她無關的樣子,默默地一路隨行。雖然我們倆道不同,不過有她在反倒好了很多,至少我不用天天和遊湛單獨相處大眼對小眼。
“你和踏風后來見過沒有?”躺在床上,我的視線毫無焦距地落在床頂上空,孤寂的夜晚總是很容易想念一個人。
她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和他永遠都不可能。”
我轉頭看向她,她也看著我,竟露出一個蕭瑟的笑容,蒼白無血色的臉越加顯得淒涼。
“簡蕭,你比我幸福多了。”聲音聽上去都帶著股縹緲的意味。
我也擺出一個悽苦的笑容,能這麼比較嗎?
兩人發了一會呆,她忽然道:“等開啟了浣玉門,我看看能不能放你走。”
我驚得坐了起來,她木木地看著我:“遊湛不會殺你,等開了浣玉門,我試試看能不能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放你走,他對我沒有防備。”
我幾乎有點不敢相信這轉變,不過我知道她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對她上次出賣我的一點點餘怨立時消失殆盡,激動之下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緊接著一陣強烈的哆嗦讓我裹緊了被子。
“簡蕭,怎麼了?”
這種感覺太熟悉,冷得人漸漸麻木,冰塊又從各個角落灌進體內,我知道又一次毒發了。蒼悅很快跳下床跑去隔壁找遊湛,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又看到了遊湛那張臭臉。
這一次好像沒過多久我就醒了,醒來後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遊湛坐在床邊,臉色鐵青。
“看來你碰到了高人,毒性控制住不少。”
我翻翻眼皮,那就只有周不通了,我喝了他開的幾貼藥。遊湛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讓我又生悚然之感,拿被子把自己裹好,防衛道:“你別打我壞主意。”
他重重哼了一聲:“你肚裡有了其他男人的種,我還不至於對這樣的女人獸性大發。”
怎麼就不能說文雅點呢?等一下,有了種?我屏住呼吸看著他。
他聲音帶著譏誚:“你肚子裡有了,才一個多月,自己還不知道吧?”
我差點暈過去,這就懷孕了?難怪這幾天一直昏昏沉沉的,精神食慾都不濟。
遊湛鐵青著一張臉走了出去,我在那摸著肚子傻樂,是黑寐的小孩誒。這小孩以後叫什麼,小淫/魔麼?現在一點都沒有感覺,可能還只是個小水泡,只是一想到身體裡慢慢地會有一個可愛的小傢伙存在就覺得很奇妙,黑寐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開心吧。
除了黑寐,肚子裡的孩子是這個世界唯一和我有相連血脈的至親。他忽然給了我力量,讓我覺得被遊湛挾持算什麼,我一定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