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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慌亂衝上我的大腦,一想到那種可能我幾乎要崩潰。
那個毀了我即將到手的幸福,現在又想利用我傷害黑寐的男人,正在繼續飲酒作樂。手上的鐐銬不斷提醒我正在發生什麼事,看著他的笑臉,強烈的憤怒迸發出來遍佈我全身。
遊湛說的沒錯,我們的命運聯在一起了。我膽小怕事,可是把我逼急了我什麼都幹得出來。原本蒼悅帶我重回遊湛身邊後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現在附帶一個,不吃虧。
淒涼一笑,對著遊湛嘆口氣:“遊湛,去那邊,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我們之間有什麼還需要單獨談?嗯?”他扯了下手,順帶把我的手也扯了起來。
很想告訴他,我十分討厭男人用壞壞的語調說“嗯?”。沉默了一會,略神秘的樣子:“其實,那日,非亭不止給我,還有……”話說一半,遮遮掩掩,效果最好,當然也只是賭一賭。估計自負如他,不管是信以為真還是以為我想耍花招,都會探個究竟。
果然,他的表情略收斂,看我的眼神又稍稍陰曆了起來,過了一會笑道:“那走吧。”
我們倆無視其他人的目光,翩翩走到瀑布旁邊,真是俊男美女迎風而立。不是我想造成這樣的畫面,實在沒辦法,我們的手綁在一起呢。一旁的飛瀑很有銀河落九天的氣勢,我立腳處的下方想必也很陡峭。
以我飽讀詩書,博覽武俠群英的經驗,江湖中人不掉個崖,落個水,那還叫武俠嗎?這雖然不是懸崖,可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雙保險,即使摔不死下面還能再淹,夠折騰,一個頂倆,保證效果。
大家都說跳崖跳水已經發展成古代江湖最強身健體,最常見的運動之一,我深以為然。水底說不定別有洞天,說不定有絕世美男或者絕世美女等著,遊湛,便宜你了,跳完讓你身體倍棒。雖然我有穿女不死的鐵律頂著,可是被逼到了這份上,什麼都不做束手待斃怎麼行?
我想我也是有衝動和傲氣的,因為我現在居然視死如歸,甚至還覺得是種很好的解脫方法。我想來想去,不如趁現在一切都還是美好的時候做點什麼。腦子裡飛快閃過以前和黑寐在一起的畫面,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真正成為他的累贅,對他來說我還是很美好的。
嘴角漫開一絲笑容,我終於可以強悍一次。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人,無路可走的時候就會走絕路。
和著水氣的風拂過鼻尖,意識縹緲起來。終究還是有點捨不得,略感欣慰的是今天見到了黑寐一面,無憾了。
“說吧,非亭還給了你什麼?”遊湛歪著頭,戲謔地看著我。
我咧嘴燦笑:“非亭給我介紹他們家鄉一種很優美很優雅的運動。”
“哦?”他挑眉。
我盯著他後面,大大地驚恐,他頓了下,覺得詫異,也轉身向後看,事實證明這種轉移人視線的招數屢試不爽。飛快往前一縱,叫道:“名字叫跳水。”因為手在一起,他猝不及防被我扯了下去。
“主人。”聽到一陣驚呼,出自其他幾個人之口。
“你瘋了。”遊湛在耳邊吼道,身體卻不停下墜。
遊湛,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懂了吧,誰讓你把我們手綁在一起來著?你不綁我還沒這麼順利。
高空跳水,的確是最刺激的運動,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嘭”,我們撞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滾了兩下,又欲往下,遊湛狠狠攀住一塊凸起的石頭支撐住我們。我額頭肩膀滲出了血,撞傷了;他的胸口和脖子也滲出血,傷的比我重,我滿意地笑了。
“你這個瘋女人。”
我忍著痛,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想利用我對付他,沒門。”沒門二字用的是唇語。
他緊緊摟著我的身體,因為我一下去他也絕對下去。他也騰不開手來拿鑰匙解開我們,已經被完全束縛住。
我甜甜地笑著,在這個世界第一次享受到主宰別人的快樂。鴕鳥了這麼久,反抗一次不容易啊,應該載入史冊。使勁往下蹬,把他往下拽。從他憤恨的眼神裡我看到他有多憤怒,可是騰不開任何一隻手來打我,隨便拿掉哪隻手,結果都是我們繼續往下掉。
忽然覺得這個畫面很好笑,一個女人一點不著力,死命往下蹬著雙腿;一個男人一邊拼命抓著凸起的石頭,青筋暴起,手指都流血了,一邊還要奮力抓住女人不讓她往下墜。
“主人。”“遊湛。”上面有幾個人在叫,恬靜的聲音尤其尖銳,我們現在離頂部還不是很遠。
“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