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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加了點清水,繼續磨。
“還是太濃。”
我繼續……
折騰了好久,他抬頭看著我,嘴角翹起:“你到底會不會磨墨,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丫鬟。”
這個主子實在太難伺候了,我盡力扯著嘴保持著職業化的笑容,聽候教訓。我需要這份工作,不然我就會餓死,所以我忍,我忍。
他伸了個懶腰,嘆口氣,指指肩膀:“過來替我捶肩。”
“是。”我轉到他身後,舉起右手輕輕捶著他的右肩。
“今天沒吃飯?”極具諷刺的口吻。
力度不夠嗎?我趕緊加大力度。他端起手邊的茶碗,我對準他右肩捶下去,他噗的一口茶噴了出來,轉過頭對著我冷笑了一聲,我呵呵一笑繼續捶著。
“去給我拿些糕點。”他又懶懶道。
“是。”
飛快地奔出去,跑到廚房拿了一盤糕點。
他每個都嚐了一口,然後撇手往地上一扔,我眼睜睜看著他把地上弄得面目全非。然後他看著我溫溫道:“打掃乾淨。”
我呆呆地點點頭,也不能說不,誰讓他是主子呢。我打掃,他就大搖大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直盯得我脊背發涼。
掃完地,再收拾物件,再打掃整個屋子,一直折騰到半夜才搞定。我提著發抖的右手頂著痠痛的腰桿回到我屋裡,一頭栽倒在床上。
我敢肯定,這個掌門不是是自己變態,就是哪裡看我不順眼,可我實在不記得我有哪裡得罪過他。
清葵派是江湖上的新興門派,簡言之,處於打江山的階段。
我坐在石凳上摸著下巴沉思: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位新興的掌門人方清葵,為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看我不順眼。其實也就是一些小麻煩,就是不停給我找事,翻來覆去地幹活。倒也不是很辛苦,只是這些活是完全不必要的。
最後得出結論:這人天生有病,虐待狂。
“春妞,掌門人叫你過去。”
我應了一聲,皺眉,還是不習慣如此強大的名字。慢吞吞挪著步子,走進方清葵掌門的屋裡,卑躬屈膝叫了聲“掌門”。
“嗯。”
我正等著他今天唱哪出戏來差遣我,不料一樣東西遞至我面前。睜大眼睛一看,竟然是一頂黑紗帽,厚厚的帽沿垂著,應該直接能覆蓋到肩膀。
我口吃:“掌,掌門,這是?”
他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你有病是不是,整天蒙著臉幹什麼?”
我呵呵傻笑了兩聲,解釋道:“掌門,對不住,我生了一種怪病,不大能曬太陽。”
他看著我又笑了,笑的有些怪:“這帽子是特製的,能阻擋陽光,不過料子特殊,你還是可以看清楚外面。”
我啞,還有這好事?拿過帽子看了下,確實挺厚,不過比頭巾透氣多了。我差點感動得眼淚汪汪:“掌門……”原來這人也不是很惡劣,我以後一定要盡心盡力服侍他。
“出去吧。”他無所謂地大手一揮,像趕小狗一樣趕我出門。
我捧著帽子無限感激,連連鞠了兩個躬,差點被門框絆倒。
碰到這樣的主子,是我三生有幸,我終於有種時來運轉的感覺。
只可惜,還沒等我實行盡心盡力計劃,半路就出了岔子,我竟然又一次毒發。音伯已經盡力給我控制,他說通常冰雪聰冥要過半年才會發作第一次,第二次一般在一年之後,可是我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來得太快,也許我天生就是個苦命人。
那天,清葵派裡舉行大會,我們都被召去廚房幫忙準備他們的午餐。
“春妞,你運氣怎麼那麼好,一來就服侍掌門人。”廚房的廚娘羨慕地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也沒回答,這次運氣是不錯,不過我大多數時候運氣背得人心寒。
大家正在說笑,我忽然覺得一陣奇冷。原本在廚房裡溫度應該偏高才是,不好,難道要毒發?腦子裡閃過音伯的話,第二次毒發比第一次可能還要嚴重。我渾身都僵了,不敢想象毒發後會是什麼光景。眼看快要撐不住,已經在渾身打顫,我衝了出去,絕對不能讓她們看到我毒發的模樣。
“春妞。”好幾個人在叫我,我顧不上,悶著頭一路狂奔。我該怎麼辦,音伯不在身邊,難道說我命裡該絕嗎?
這個時候我腦子裡浮現的只有一個人的影子,很清晰又很模糊,朦朧中感覺他又抱著我了……
“嘭。”跌跌撞撞跑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