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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病人除了像平日一樣頭皮有些發癢頭有些暈眩之外,其他情況正常。當時正是晚飯時分,值夜班的醫生護士還沒來,白班的張醫生被病人家屬請出去出診,邢院長那天剛好到區衛生局開會,季巧玲跟院長老婆正在伙房裡一起做飯,忽然聽見病人在樓上大喊大叫,病人家屬探出欄杆喊醫生,季巧玲跟院長老婆趕緊一起上樓探看究竟,只見病人坐在床上雙手拚命在頭上抓撓,大喊癢死我了痛死我了。季巧玲有些慌張,一面請院長老婆趕快去叫出診的張醫生,一面安慰病人。
當張醫生跟著院長老婆匆匆忙忙趕回衛生院,在一樓的院子裡還沒來得及上樓,就聽見樓上病房裡傳出病人像殺豬一般的嚎叫和季巧玲恐怖的尖叫,病人家屬則在急促地呼喊著病人的名字。兩人連忙爬上樓,只見季巧玲正趴在病房外面走廊的欄杆上探頭向下嘔吐,看見他們過去,季巧玲臉色蒼白,篩抖著身體用哆哆嗦嗦的手指向病房,連話都說不出來。
病房裡當時發生了怎樣的慘劇,如今已經無人能說得清楚,當張醫生他們進去的時候,病人已經一頭栽倒在病床下不醒人事,病床和病房的地下滿是鮮血,病人的雙手像五體投地叩拜神明的信徒一樣伸展在頭的前面,兩隻手緊緊地抓著一樣恐怖的物品:她自己的頭髮,頭髮下面連著的,是她的天靈蓋。裸露的頭顱裡,鮮血浸紅的腦漿像血豆腐一樣地流瀉在地,那紅紅白白的腦漿汁液裡,像蛆蟲一樣密密麻麻蠕動著一些暗紅色的怪物。
病人家屬跪在地上手足無措地呼喊著病人的名字,看見張醫生進去,又是作揖又是叩首,只求醫生救命。
張醫生也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六神無主,他探了一下病人的脈,發現還有微弱的跳動,趕緊吩咐躲在外面不敢進來的季巧玲通知市醫院派救護車,又叫院長老婆通知邢院長。然後同季巧玲一起緊急給病人頭部作了簡單包紮開始輸液搶救。
當市醫院的救護車到達時,病人已經因失血過多呼吸衰竭而死亡。由於死者家屬不同意進行屍體解剖,專家只提取死者腦容物進行了檢驗鑑定,發現死者腦內竟然寄生著一種當地特有的螞蟥。
這種螞蟥平常生存在陰暗潮溼的沼澤河塘,以動物血液為生,偶爾寄生在經常在泥水中活動的牛等大型動物皮下。
經分析,可能是患者幾個月之前一次勞作之後在溪澗裡洗頭時被螞蟥叮附並進入頭皮繼而侵入大腦並在內大量繁殖,最終導致了這起極其罕見的因螞蟥寄生人腦而出現的恐怖死亡病例。經對死者體內螞蟥進行研究鑑定,並未發現物種變異現象,專家認為病例極其罕見,僅為個案,不可能發生大規模的流行,為避免在當地居民中人為造成無謂的恐慌,研究結果未向社會公佈。
誰也沒有料到,郊區衛生院真正的恐怖剛剛開始。
自從受了那場驚嚇之後,季巧玲的行為有些反常起來,同事們發現她經常有些乾嘔,跟人說著話突然就捂著嘴跑出去嘔吐去了,上著班經常痴痴呆呆的坐在那裡發懵,別人喊她的時候才彷彿從外星還魂般驚醒過來。
幾個生過孩子的女醫生護士私下猜測她是不是懷孕了,但對一個未婚的女子,誰也不好去問她什麼。晚上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常常聽見她房間裡半夜三更傳出嚶嚶的哭聲,悲悲慼慼的樣子,半夜裡頻繁開門起來上廁所。然而最讓人奇怪的是天天住在衛生院裡頭的邢院長一家人對此從來不發表什麼看法,好象他們對季巧玲的反常一無所知。
那個晚上輪到張醫生值班,值班護士則是鎮上的一個軍屬叫韓桂枝,由於沒有住院的病人,值晚班的醫生護士一般沒什麼事可幹,除非晚上來什麼急診,當然也有運氣不好的時候,那就是碰到不方便送來的病人,家屬便會接醫生去出診,這樣的夜晚就會很辛苦,但是一般醫生們也願意出去,因為出診總會有一些額外的收穫,尤其是像張醫生這樣喜歡喝幾口米酒的人。
那時候衛生院沒有電視,邢院長又不喜歡打牌,所以張醫生在翻了一陣醫書之後,就著炒黃豆喝了半壺米酒,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半夜裡他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爬起來上廁所。張醫生的辦公室在一樓最東面的那間屋子,離廁所最遠,平常他半夜起來經常拉開褲襠就在東邊的圍牆角上解決,那天晚上不知是碰了什麼神,也可能是酒喝得過了,竟然想起規規矩矩要到廁所去方便,當他踉踉蹌蹌穿過院子快到廁所門口時,突然發現在月光底下廁所門口蹲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他以為是一隻野貓,沒怎麼在意,當他繼續往前走時,沒料到那黑乎乎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從門口一躥就衝了出來,從他胯底下鑽了過去,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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