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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夏小姐曾說過,昨天一早曾經叫著賀家兩位小姐一同去看日出,由南門出去到了東面。”我望著她,“日出東方,你們為何不直接從東門出得樓外,而偏偏要從南門繞一下呢?難道不正是為了讓賀家二位小姐為你證明當時那橋還沒有燒起來麼?”
“第二,”我不等她回答,緊接著又問道:“夏小姐你當日由武小姐的窗紙洞望向房內,只看了一眼便斷定武小姐已死——不錯,武小姐的確臉上被紮了針,然而單單只是被紮上針應當不會當場斃命罷?你既不知道武小姐何時遇的害,又不知她的真正死因,如何只一眼便能確認她已死了呢?”
“另外,嶽仵作的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季燕然由我身後走過來,手裡拿著我那會兒給嶽清音的那塊被罩布,道:“將這布浸入清水中後,有淡淡地迷藥味道,不知靈歌是從何處取得的?”
“這是靈歌昨晚蓋過的被子上的被罩布。”我輕聲地道,見季燕然有些不大明白地陷入思索,連忙又向夏紅裳道:“若這些皆不能令夏小姐心服口服的話,靈歌還有最後一樣決定性的證據。”
“哦?”夏紅裳面色出奇地平靜,等著我的下文。
季燕然也同樣凝眸望住我,我便看向他,道:“請大人派人前往西廂由南往北數第一個房間——也就是靈歌所說的,昨夜被夏小姐移過去看月亮的那一間,枕頭底下有一樣東西,取來便知。”
季燕然毫不猶豫地派人去了,夏紅裳有些驚異地望著我,直到去的人回來,手裡捧著一塊帕子,我便展開來給她看,慢慢地道:“這塊帕子是田心顏小姐親手交給我,要我轉交給林小姐和柳小姐的。前日我因怕忘記了這事,便從包袱裡將它取出來放在身上,昨晚第一次睡著時我是坐著的,第二次被夏小姐你移到了西廂去後,我便聽你之言躺上床去睡,因怕壓皺了這帕子,便將它掏出來平平整整地放在了枕頭下面。——夏小姐,昨夜從進了你的房門到今天早上,靈歌我一直都是同夏小姐你在一起的,你便是靈歌的證人,證明靈歌昨夜一整晚絕對沒有離開過你的身邊——那麼,這塊帕子又是如何會出現在西廂房中的呢?”
夏紅裳笑了起來,神色哀傷至極,她慢慢地移動步子,幽幽地開口,道:“我輸了……輸了個徹徹底底體無完膚……我原以為挑中一個最遲鈍最笨拙最膽怯最無用的女人來做掩護便可使這計劃天衣無縫……卻誰想最終讓我一敗塗地的,竟也是這個女人!……罷了,勝者為王敗者寇,我今日輸得心服口服……還好……還好……我的目的已經達成,該遭報的人已經遭報,我了無遺憾了!”
說至此,她回過頭來衝著我一笑,道:“靈歌,你可知我為何在去年的繡藝精社上百般地欺負你、侮辱你麼?”
我搖搖頭。
“因為我必須要想辦法接近武明玉和林浣霞,她們兩人平時便酷愛捉弄人、侮辱人甚至傷害人,若非與她們臭味相投,她們又如何肯放心地接納我呢?”夏紅裳目光裡帶著恨意。
“你同她們,究竟有什麼仇恨在身呢?”我輕輕地問,“是否同你對我講的那個繡女的傳說有關?”
“繡女,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夏紅裳眸中閃著淚光,“她是我爹的正出,而我……外人皆以為我也是正出,實則我只是個庶出女兒,自小受盡家中那些姨娘和兄姊的欺凌,唯有這個姐姐……年齡雖長不了我幾歲,待我卻如同生母一般的好!我娘在我三歲時便一病去了,可以說我就是被我這個又聾又啞的姐姐照顧大的。可她——可她就這麼地被武明玉和林浣霞這兩個賤人活活地折磨死、逼迫死了!雖然我爹自失去姐姐後便一改往常,將我視如正出,然而我卻永無法放下這仇恨!終於被我等來了這一次的繡藝精社——再沒有比這一次更好的復仇機會了!——姐姐!你看到了麼?你看到了麼?紅裳替你報仇了!替你出氣了!你在天上……你在天上要好好兒的生活,妹妹……妹妹是不能去陪你的了……害人的人,都只能下陰曹地府、十八地獄……妹妹會同那兩個害死你的賤人在油鍋火海中相見的!哈哈哈哈哈哈!”
但見夏紅裳仰頭笑罷,突然飛奔起來,直向著那孤峰之下躍去,也許在她說這些話時我便潛意識裡有了預感,是以在她飛奔出去的一瞬間,我便也條件反射地跟著追了上去,而在她騰空躍往峰下時,我竟不由自主地伸出雙臂去一把將她攔腰抱住——緊接著我便嚐到了想充當人民英模的惡果,腳下一空,整個身體便跟著夏紅裳一齊往下墜去。
“靈歌——”耳後響起和諧地男生二重唱,合音甚是完美。
“撲通——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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