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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帶著品的,基本的禮節不能丟,然而我此刻心情著實不好,又惱他那對眼珠子在我的臉上轉來轉去,便理也不理地回過頭去,繼續望著窗外夜色喝茶聽箏。
常夏兮見了我這樣子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得寸進尺地一挪屁股,索性坐到了我身邊的座位上來,笑著道:“聽說岳小姐與季大人訂了親,小生當祝賀小姐才是啊!”
這個鳥人——既知道我已訂了親,竟還敢如此放肆,真是有夠色膽包天的!這傢伙到底什麼路數?莫非他朝中有靠山?
正待我扭頭準備給他幾句重話的時候,忽又聽得一個女聲哧地笑了一下,嬌聲道:“喲!常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呢?人家嶽小姐可是已經名花有主了,您呀,晚了一步嘍!”
循聲望過去,卻見是位二十來歲的少婦,楊柳細腰很是風騷地擺著向了我們這桌走過來,長得如何不好下定論,主要原因是她臉上的妝過於濃厚了,妖里妖氣,不似好鳥。
這位是誰來著……哦,是那位彈箏的孫淺喜的老婆,從剛才吃飯時就在那兒不住地打量同席的一眾女賓,目光尤其愛在眾人佩戴的首飾上停留,我親眼看見她在看到那魯相烈將軍的老婆戴了一對笨拙的金燦燦的大手鐲後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可見這位孫夫人也不過是個俗之又俗的愛與人攀比的女人罷了,類似這樣與我氣場不合之人,我是不想多同她搭半句話的,因此見她向著這邊走過來,便站起身,衝著柳惜薇道:“我想到那邊去看看,要一起過去麼?”柳惜薇便也就勢站起身,衝著常夏兮同那孫夫人點了下頭,便同我一起離開這一桌,移身到遠遠的西南角去了。
方一坐定,便聽柳惜薇道:“早便聽說那位姓常的供奉是個風流子,時常招惹些未婚的官家小姐,就是已經嫁為人婦的,只要是年輕貌美,他也都要沾沾手,今日一見果然傳言非虛。靈歌莫要與他一般見識,他不過就是仗著他已逝的老子留下的那點子名聲才敢如此放肆,我們不理他就是了。”
“他已故的老子是做什麼的?”我問道。
“聽說是護皇有功,具體我也不大清楚。”柳惜薇道,偏頭望了望常夏兮那一桌,我便也就勢跟著望過去,卻見那位孫夫人正同他坐在一起打情罵俏,不由笑了一聲,道:“孫供奉在那廂彈箏以悅眾賓,孫夫人在這廂談情以悅自己,今兒我是開眼了。”
柳惜薇便也笑了一聲,道:“依我看,那位孫供奉未見得不知道他們兩人這勾當,你看這孫夫人與常供奉說話的樣子,決不是一兩日的交情。”
“人不風流枉少年,”我勾唇而笑,瞄向柳惜薇道:“惜薇可有了意中人了?”
柳惜薇臉上紅了紅,道:“我哪裡會有!娘總說我平日裡跟著爹舞刀弄棍的,沒個男人肯娶我的……”
“緣份未到罷了,”我託了腮望著她,開玩笑地道:“不知惜薇看家兄如何?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他的妹子也是個好性情兒,你若嫁到嶽府上,必定不會委屈著的。”
柳惜薇嗔笑著瞪了我一眼,道:“不許鬧!莫說我與令兄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就算相互看對了眼……以令兄的狀況,我與他也是不可能成配的。”
我的心中驟然一驚,突然想起了以前嶽明皎曾經提到過的關於嶽清音的事,但那也只起了個話頭便打住了,莫不是與柳惜薇所說的是同一件事?
於是裝傻充楞地眨著眼睛笑道:“家兄的狀況?家兄能有什麼狀況?家兄雖然看上去瘦削,但是身體卻也健康,百病不生呢!”
柳惜薇搖搖頭,按下聲音道:“約是令尊和令兄未曾對你說起過,是以你還不甚清楚。我也是聽家父偶然提及的,關於令兄……為何當了仵作之事……”
我的心中一陣怦怦地跳,雖然知道柳惜薇要說的已經是過去了的事,但仍是不想聽到關於嶽清音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不好的什麼,還未聽便已覺得心疼起來,甚至不想去聽,就這麼直接跑到嶽清音的身邊握住他的手,為晚宴之前的事向他道歉,告訴他我再也不會讓他生氣操心了。
柳惜薇卻笑了笑,道:“其實從某種立場上來看,令兄選擇了做仵作也不失為是明智之舉,起碼不必陷於官場漩渦之中,倒落得輕閒。”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慢慢地問道。
賤民·痛快
柳惜薇低聲笑道:“你可真有些奇怪,明明是那樣閒不住的性格,怎麼對自己兄長的事倒一概不知呢?”
我訕訕笑了兩聲,總不能告訴她我是猛鬼——呃,豔鬼附身吧?!只好扯謊道:“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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