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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用了特殊的手法移屍入池!”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我望著他笑了一笑,“兇手似乎都是在向大人您挑釁呢!您將虹館通往外面的出口全都鎖住,把所有的人都封在了館內,且還有那葛大人替您釋出了一二日內必破此案的宣言,激起了兇手的好勝之心,是以便索性又將屍體移到了後山溫泉池中,這……豈不是在嘲笑大人您封閉虹館的作法麼?”
季燕然微揚了下巴勾唇而笑,淡淡地道:“不錯,這是來自兇手對為兄的挑戰——如此甚好!為兄接招便是。”言語間有著三分自負四分自信五分鬥志以及……十分霸氣。
我不由跟著含笑,那兇手,我等著看你如何慘敗。
謎局·解凍
嶽清音很快地投入到驗屍工作中,牛大人哭得老淚縱橫,幾次欲撲到牛若輝的身上去,被季燕然強強拉住。見他渾身水淋淋的,我忍不住輕聲道:“大人先回房換上件乾衣罷,靈歌在這裡照看牛大人……”
季燕然安慰我般地笑笑,低聲道:“無妨,靈歌你力氣小,拉不住牛大人的,恐他情緒不穩給清音添亂,總歸也不會等多長時間,靈歌不必擔心。”
我只好點點頭,有意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擋著些凜冽的北風。一時見嶽清音已經檢查完畢,站起身道:“溺亡,死亡時間依然只能推定為未時至丑時之間,指甲縫內有少許陶器粉末。”
“陶器粉末?”季燕然眯著眼睛想了一想,驀地一笑,道:“為兄需要去牛公子的臥房看一看——清音,煩你照看一下牛大人。”說著便轉身大步向虹館行去,我連忙看向嶽清音,見他也正看著我,幾乎難以察覺地衝著我點了下頭,我便如奉綸音般地拎起裙襬,小跑著跟了季燕然而去。
季燕然沒料到嶽清音會允我跟著他來,聽到我在後面哼哧哼哧地喘氣兒方才詫異地回過頭,怔了一下後臉上綻起個大大的笑容,連忙停住步子等我趕上來,伸出大手托住我的手肘,怕我下樓梯下得腳軟。
“怎麼,咱們的嶽先生終於開竅了麼?”他笑眯眯地道。
我點點頭,扯了扯他溼漉漉的袖子,瞪了他一眼,道:“非得傷風了才高興!”
季狗兒理虧地眯著眼兒笑,搖了搖尾巴繼續轉身向下走,我也只好任他耍賴皮,跟著他一同下得三層去。
牛若輝房間的門虛掩著,輕輕推開,卻見門閂斷在地上,想是方才魯闖被請來幫忙敲門時硬撞開的。外間房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而進入內間,被子攤在床上,枕頭上也凹陷下去一個窩兒,顯然牛若輝是昨晚已經睡下後遭到毒手的。
季燕然只大致看了一眼,便轉身行往廁室,低頭在那口盛有清水的大水缸旁繞來繞去地找了一陣,而後突然停住,抬起眼來望向我笑道:“找到了。”
我湊過去看,見他大爪一指水缸的邊緣處,正有幾道淺淺的劃痕,聽他說道:“這些房間裡為數不多的陶製品,除了那固定於地面的土陶馬桶外,就是這口大缸了。缸內貯的水足以將人溺斃,看這劃痕可以推斷出兇手是將牛若輝的頭強行摁入缸內,牛若輝掙扎間用指甲在缸上劃出了這些痕跡。可見兇手雖不見得是什麼功夫高手,也必定是練過幾年武藝的,且——從他以殺人來挑戰為兄的這一行徑來看,多半是位年輕氣盛又頗有些自負的男子。”
“也就是說,虹館內的女眷已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了,那麼剩下的年輕男子,會武藝的有柳小姐的弟弟柳明威,可他在孫淺喜遇害那晚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再一個就是魯闖,目前看來他是最有嫌疑的人,除非其他人中有誰一直隱瞞著自己會功夫的事實。”我邊想邊道。
季燕然點點頭,直起身來向著四周一陣打量,目光落在了廁室的玻璃窗上,走過去邊細細檢查邊道:“牛若輝既是被兇手溺死在這廁室之內,那麼兇手終需離開此屋,然而今早牛大人、牛小姐及魯闖前來撞門時,這門是從裡面上著閂的,如此一來,就只有窗戶這一途徑可以容兇手出入了。不過……唔,這窗戶也是從裡面上了閂的……很有意思!”
說罷大步邁出廁室去,又到外間臥室和內間臥室檢查了一圈,最後回至廁室,向我笑道:“果然,三個房間的窗子皆從裡面上了閂,即是說,兇手在為我們佈下那殺人移屍的謎局之前,還佈下了一個封閉之室的謎局。不如……為兄與靈歌一人解一個,可好?”
知道這傢伙怕我無聊寂寞又來哄我開心,不過既然他這麼提議了,好歹也得給他個面子……我心中躍躍欲試,表面上卻裝作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道:“大人交待的任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