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第1/4 頁)
季燕然笑著握下我的手,輕輕捏了一捏,道:“不妨事,喝了藥便好……”
“你當這是仙丹不成?!”我惱火地咬著牙道,“這熱哪裡說退就能退的?!燒成這個樣子——還咳嗽——嚴重了萬一落個肺炎或是腦炎——你——你真是氣死人了!”
“莫氣莫氣,為兄錯了、是為兄的錯!”季燕然連忙笑著道歉,欲放下藥碗說話,被我一瞪又趕緊端到嘴邊,咕咚咕咚地一氣兒喝盡,又是一陣咳嗽,我也顧不得再瞪他,連連拍著他的背,氣道:“你急什麼!藥是才出鍋的,也不怕燙壞了腸子!”
季燕然只是不住地笑,自知理虧,一個字也不敢多說。我搶過他手中的碗放到桌上,而後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往起拉他,道:“回房去!回房去睡!”
季燕然笑著握住我的手道:“靈歌,容為兄再辦一件事,辦完就去睡,可好?”
“辦什麼事?”我瞪住他,“如果是打聽三年前之事,我可以代你去!”
季燕然好聲好氣地笑著道:“靈歌若去,只怕不易問出實話來,畢竟是王爺的家下,那些侍女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費點心思恐很難問出有用的線索。”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三年前、侍女……這兩個關鍵詞很是熟悉,在何處曾有過這樣的印象呢?……唔!想起來了!記得我在後山冰溶洞裡曾經看見過的那具只有衣服沒有屍體的冰棺,棺蓋上刻著死者——一名叫做歐陽小山的侍女的生卒年月,正是死於三年前的這段時間!
不過……這兩者之間果真有什麼聯絡麼?在古代這種家僕地位低下的環境裡,那些可憐的家丁侍女生活健康上沒有保障,年紀很小就病死或過勞死的情況時有發生,因此不排除歐陽小山正巧是在三年前的這個時候病死了……但是,如果是病死的為什麼沒有屍體?難道是死於傳染病?不大可能,這裡畢竟是皇家別苑,身有惡疾之人不可能讓她來服侍皇親國戚。而無論她究竟是如何死的,她的死到底與這一次的連續殺人事件有沒有關聯呢?
三年前,這只是個時間上的巧合,也許是我多慮了。
“靈歌在想什麼?”季燕然輕聲問道。
發覺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忙忙抽出來,就勢理了理鬢角髮絲以掩飾尷尬,道:“有件事不知對本案有沒有幫助……”於是便將歐陽小山的衣冠冢及死亡日期對季燕然說了一遍,季燕然的兩顆黑眸子立刻便亮了起來,起身揹著手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步,望向我道:“靈歌所說的那具衣冠冢為兄也注意到了,只是當時因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常夏兮的屍體上,便未曾仔細看那棺上的字。如今聽靈歌這麼一說,為兄倒覺得那歐陽小山或許是個突破口——為兄需再度往後山一探!”
我皺起眉望住他,問道:“大人想幾時去?”
“現在便去。此案王爺既已準了為兄調查,便沒有必要再趁夜偷偷溜去看了,”季燕然望著我低低一笑,伸出雙手輕輕握住我的肩膀,道:“靈歌莫要擔心,為兄很快便回來,回來後一定聽你的回房去睡覺,可好?”
“我也去。”我望著他一字一字道。
“路不好走……”季燕然用哄著我的語氣笑道。
“我怕你燒昏在那洞裡,到時連口冰棺都沒得享。”我扒開他扶在我肩膀上的兩隻狗爪,轉身便去替他拿披風披上。
“噯噯!”季燕然滿是無奈與寵溺地笑著搖頭,“你這丫頭就是我的命中剋星……”
“誰稀罕當你的剋星,”我小聲嘟噥著,而後像地主吆喝長工般衝他道:“快走!”
“去哪裡?”一個聲音冷冷地由房外飄進來,開門見是嶽清音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人,定睛看時見竟是牛若華。
未等我答話,便見牛若華猛地衝過來,一把便扯住了季燕然的兩隻袖子,早已哭得紅腫的雙眼此刻又是淚如雨下,整個人幾乎都要癱進了季燕然的懷裡,嘶聲道:“大人……您可得為家兄做主啊……嗚嗚嗚……他死得冤!死得冤哪!”
我錯了錯步子,立到一邊旁觀,見季燕然很是尷尬地想要將牛若華從懷裡摳出去,無奈牛若華早已哭得身若無骨,徹徹底底地粘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牛小姐請節哀,找本官可是有話要說?”季燕然推也不是甩也不是地在原地幹杵著,一雙狗兒眼偷偷地溜向我,我只作未見,轉頭走向嶽清音,道:“哥哥方才去了何處?”
嶽清音壓根兒不管牛若華和季燕然在那裡如何糾纏,徑直走至窗前椅上坐下,端過茶水飲了一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