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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望著他笑,“你真的是又當爹又當娘呢。”
不理會我既苦澀又感激的玩笑,嶽清音起身去取針,而後坐到身旁替我針灸,當收起針後忽然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扭過頭來,望住我道:“我要見他。”
“哥哥……”我看了他一陣,低聲道:“好,我同他說。”
嶽清音便站起身,道:“回去睡罷,莫再胡思亂想了。”
辭了他從小樓內出來,慢慢行往我的院子,推門進去卻見季燕然正坐在外間桌旁喝茶,白橋紅鯉一個忙著端點心一個忙著在裡間鋪被,為不使她們看出我和季燕然之間的微妙關係從而傳到嶽明皎耳中去,只得強自微笑地也坐到桌邊,陪著他一起喝茶。
便見季燕然偏臉衝著我笑道:“娘子,方才為夫同爹商量過了,因從京都到江南老家乘馬車需十來天的功夫,咱們二十八到便可,因此七日後便要起程,你看如何?”
“既然大……夫君已同爹商量好了,為妻自然沒有意見。”我輕聲道。
“那好,明日為夫便向上頭報備,娘子這幾日好生休息,旅途漫長,很是累人的。”季燕然望著我的臉,微微地笑道。
一旁的紅鯉聽見,噗地輕聲一笑,向我道:“小姐,姑爺對您可真好,適才還要小婢去吩咐廚房給您熬些安神助眠的湯來呢……”
“噯……”季燕然無奈地笑著搖頭,“丫頭嘴快……還是去看看那湯好了沒有罷。”
紅鯉笑著吐了吐舌頭,連聲應是地出了房去,白橋便也跟著告退,屋內轉眼又只剩了我和他兩人。
相對無語地默默坐了一陣,還是他打破了這僵局,笑著道:“方才劉嬤嬤過來坐了一坐,說起了你小時候的事。她說你生來內向,有什麼心事都不愛同別人說,只管悶在心裡,也不喜歡和別的女孩子一起玩,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自己玩自己的,把一些心愛之物都埋在院角那株海棠樹下……不知都埋了些什麼,可否說與我聽聽?”
“時間過去太久……我也記不大清楚了,”我託詞道,“不如我現在去把它們挖出來看看罷。”
“我同你一起去。”季燕然黑黑的眸子亮了亮,像個好奇的小男孩,彷彿此時我與他之間根本沒有什麼糾葛鬱結。
我笑了笑,既然糾結已是註定了的,索性放任它去,一味在這問題上萎糜徘徊也是無用。於是深深一個呼吸,暫時拋開一切煩惱,起身喚白橋進來,吩咐她去找把鐵鍬,由我提了燈籠照亮,季燕然用鐵鍬剷土,很快便從院角那株海棠樹下挖出一隻小木箱來。
季燕然將木箱搬回屋內,我用布擦去上面的土,卻見箱子上加著把鎖,至於那鑰匙在何處我卻不得而知了。季燕然蹲在地上瞅著我,笑道:“這裡面……沒有不能令外人看到的東西罷?靈歌若是不想讓我看,那我不看便是。”
我搖頭道:“都是小時候的東西,沒什麼不能看的。只是時間長了,我也記不得鑰匙放在了何處,不如將鎖砸開好了。”
一個人的好奇心足可害死一隻貓,兩個好奇心旺盛的人湊到一起,別說是區區一把鎖,就是九重金鋼門也會想盡辦法去開啟。
找來工具輕而易舉將箱子上的那把小鎖砸開,慢慢掀開了箱蓋。卻見裡面琳琅滿目,有穿著花衣服的布娃娃,有折了杆子的小風車,有繪成蝴蝶的風箏,也有褪了色的彩色泥人。
還有……黑色的箭的尾羽,想是嶽靈歌從田幽宇那裡悄悄藏回來的,一枚碎成兩半的玉鐲子,許是怕被嶽老夫人或是嶽清音看到而捱罵,於是也藏到了這箱子裡,一隻繡得並不精巧的荷包,裡面鼓鼓囊囊地塞滿了東西。
我將那荷包拿出來仔細看了看,見那上面用很幼稚的針法繡著幾朵小小的梅花,開啟荷包,裡面塞著一團布卷兒。迎著燈光,我小心翼翼地抻開那布卷兒,呈現在眼前的這東西不由令我登時震驚在當場——“燕然哥哥!”下意識地脫口去喚身邊的季燕然,一時竟未注意到自己對他的稱呼有何不對。
正低頭擺弄那小風車的季燕然循聲抬起頭來望向我手中的那塊布,亦十分驚訝地“唔!”了一聲,我偏過臉來與他對望了一眼,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我一樣的疑惑不解。
手上的這塊布——竟是我從奈何堡中那幅畫有彼岸花的卷軸內所拿到的布的另一半!
這情形著實太過古怪離奇——為何這一半的佈會在嶽靈歌的手上?那奈何堡——或者說是玄機公子與岳家有何關係?這——這一切簡直——簡直巧得令人難以置信!
季燕然扶我站起身,望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