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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願領罰。”
我正研究這美人兒跟嶽清音是什麼關係,便聽得她嬌嬌笑道:“不知清音哥哥送我什麼禮物?”
喔……這位就是田小姐了,田心顏。
“沒什麼好的,一柄檀香木鏤花扇而已,還望心顏莫要見笑才是。”嶽清音道。
這田美人兒笑逐顏開正要接話,忽然、終於瞥見了嶽清音身後的我,連忙笑著過來拉住我的手,道:“靈歌怎麼躲在清音哥哥身後不說話呢?才一個月未見便與我見外了麼?”
大姐,是我躲著不說話還是你男色當前自迷心竅啊?就算我長相不乍眼,也不至於像塊兒石頭像棵樹吧?你的視角很有問題。
“姐姐大喜,靈歌祝姐姐芳齡永享,身體安康。”我行禮道。
“跟我你還客氣什麼!快廳裡坐罷……清音哥哥,進去後要給妹妹看看那柄扇子喲!”田美人兒十句話裡有九句都是望著嶽清音說的,以至於我很懷疑這位所謂的閨中好友是不是一直在利用嶽靈歌這老實巴交的孩子進行暗渡陳倉,以將嶽清音同學搞到手。
跟著她進得花廳,滿眼都是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富家小姐和錦衣華服的富家少爺們,相比起來,嶽清音今日一襲墨綠袍子及我的湖綠衣裙便顯得低調多了。見我二人進來,有幾位與嶽清音相識的少爺便上前寒暄,亦有幾位認識嶽靈歌的小姐也過來與我打招呼。我裝模作樣地一一見禮,管他誰跟誰,反正我只笑不語也沒人怪我,本來嶽靈歌就是個蔫兒茄子。
頂著蔫兒茄子的招牌我華麗麗地被田美人兒忽視了,見她只管在嶽清音面前打轉,我索性找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了下來慢慢喝茶,跟來伺候我的綠水便立於我身後,不住地好奇偷瞄在場眾人。
距晚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這些富家少爺小姐們閒來無事便三五一夥地湊在一處聊天,小壽星田美人兒的身邊人最多,據我目測都是些暗暗仰慕她的追求者,偏偏這田美人兒又只追著嶽清音說話,是以帶得這一大夥人也都一窩蜂地圍在嶽清音的身邊,看得我十分好笑,還真是苦了這木面哥哥了。
廳內人多聲噪,待沒多時我便覺得胸悶起來,便令綠水留在廳內,我只到廳外站站,吸吸新鮮空氣,若開宴了便讓她去叫我。
出得廳來果覺好了些,見院內一株石榴樹下有張石凳,便走過去坐下歇著。石凳的角度恰能看到月洞門外面的正院,前來道賀的人仍自絡繹不絕地由大門處進來,忽而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高高個子,肩脊挺拔,穿了件紺青色的袍子,略一偏頭,那對笑眼就望見了我,衝我挑了挑眉,眨了眨眼,標準的狗官式表情。
我對他回以微笑,雖然這傢伙平時很招人討厭,不過此時在這樣一個喧鬧卻並不真實的環境中,能看到他還是挺讓人感到親切的。
狗官似是要向我走過來,忽然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相識截住了,兩人一陣寒暄。
我起身撣撣衣衫,預備進花廳去,才要邁步,忽聽得從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道:“靈歌?”
咦?上帝現身了?誰在上頭說話?
我抬頭向上望去,見樹杈上靠著一個人,雙手環胸垂著眼皮兒正向下看著我。
他是誰他是誰?我大腦飛速轉動,分析著要怎樣應付這個人才不致露出破綻。這人見我望著他不說話,悶聲一笑,一個縱身就跳了下來,正落在我的身邊。
“不認得我了麼?”這人歪著頭,臉上似笑非笑,“別忘了,我可是說過要回來娶你的。”
——啊?(彌雨昍音。整理收藏)
此男·彼女
老兄,您年薪多少?家產幾何?(先問姓名好伐?)
儘管我事先在腦中備了多種應對方案,但是怎麼也沒料到這個傢伙會說出什麼要娶我的話來,一時怔住,不知該如何作答。
“怎麼,高興得傻了?”男人伸出手在我眼前晃。
唔……難道這個傢伙是嶽靈歌同學的老相好?怎麼岳家人從來沒跟我提過呢……或者這兩人只是暗通款曲,尚未公開戀情?……不會,若是如此,這人就不會問出“不認得我了麼”這樣的話來。
不由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這男人,身形高挑且強健,薄薄的單眼皮使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犀利,同樣薄薄的唇浮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無論氣質還是相貌,這個人就像是一柄鋒芒畢露的尖刀,令人全身緊繃無法放鬆。
直覺地認為這個是危險人物,於是我很快做出了閃人的決定,將頭含羞一低,轉身邁著小碎步便往花廳走,不管嶽靈歌跟他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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