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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二百精兵,將清音的小樓裡裡外外全部包圍了起來,除清音的臥房外,每一個角落都不會有可令他趁虛而入的空當!”
我一時只覺眼前眩暈,幾乎站立不穩,季燕然抬了抬手想扶我,抬至一半時卻又放下了,眸光暗沉地望著我。
我勉強地笑了笑,聲音有些虛弱地道:“二百箭手、二百精兵——燕然哥哥,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大盜他一看便知怎麼回事了,一樣會不再入城、遠避風聲,你還要怎麼抓他?”
季燕然慢慢探下身來,一張臉距我的臉不過幾寸許,輕聲地道:“若我是他,必得親眼見到你、確信你平安無事後方能放心離開避險……因此,今夜他若無法見到你,明晚必定還會再來。明晚……便是抓捕他的最佳時機!”
他最後的那一句話如同一柄閃著寒芒的利刃,將我的精神劈了個粉碎。我無暇細思他那聽來有些古怪的前半段話,擦過他的身旁沿了甬路快步走去,我什麼都不想再顧,我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出府,找大盜。
不管他此刻在何處,我都要去找他,我不要留在府中做誘餌,不要成為害死他的間接兇手,不要他為了確信我的安全而踏上這條不歸路!
長樂在身後邊追邊叫我,忽然聽得他一聲輕呼,我只覺後背一麻,整個人便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你個丫頭!這麼晚了還滿府亂跑什麼?!”田幽宇的聲音由身後傳來,緊接著我的人便被他打橫抱起,他低下臉來瞪著我,沉聲道:“方才你同姓季的都說了些什麼?”
“放我下來。”我顧不得會不會惹惱他,咬著嘴唇亦瞪向他。
“你,說什麼?”田幽宇眯起眼睛,渾身上下瞬間被危險的氣息所充斥。
“我說,放我下來,田幽宇。”我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道,心中卻已是絕望,遇見了他,我是不可能出得了府了,今晚若見不到大盜,只怕……只怕下一次再見時便已是天人永隔了……
田幽宇睜大了眼睛瞪了我許久,突然放聲笑起來,道:“我聽錯了嗎?方才那話可是姓岳名靈歌的那個丫頭口中說出來的?——好!很好!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而我——也越來越想盡快得到你了!”說罷,他用既興奮又惡狠狠的目光用力地盯了我一眼,突然埋下頭來吻住了我,惡魔似的舌粗暴地闖入我的口中,狂風驟雨般進行著無情的凌虐。
我被他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狠命地用牙去咬他的舌頭,而他竟像個瘋子似的越遇到反抗便越加興奮異常,任憑我咬破了他的舌尖後,再將舌尖的血強行餵我嚥下。
終於,他停止了這懲罰式的行徑,抬起臉來狠狠地笑著瞪住急喘不已的我,道:“如何?丫頭,有膽量再說一次!我立刻便要了你!”
我用力咬住自己因羞憤而顫抖不已的嘴唇,我惹不起他,若他當真要奪去我的貞操,被點了穴道的我甚至連觸壁自絕的能力都沒有。
……好,我忍下,為了大盜,我忍下。
“……宇……宇哥……哥……”不停顫抖的唇使得我一時說話字不成句,“我……我知錯……了,求、求求你……放我下來罷……”
田幽宇仍自笑著,道:“怎麼,方才直呼我名字的膽量哪裡去了?”
“宇哥哥……還有人……還有人在……放下我罷……”我想起季燕然還在遠處,心中更是羞憤難當。
“放心,姓季的在我點住你的穴道後便轉身走了,”田幽宇看出了我的心思,“還有那個長喜還是長樂的,被我點暈了——說罷,你方才同姓季的都說了些什麼?”
“他……他告訴了我抓捕鬼臉大盜的計劃……”我顫聲答道,看來他並未聽到我與季燕然的對話。
“嗯。第二個問題——你方才急匆匆地想去哪裡?”田幽宇繼續逼問。
“想、想盡快回到家兄那裡……季大人說派了人守在樓內,我、我擔心家兄受到干擾,因此急於回去看他……”我道。
田幽宇哼了一聲,道:“姓季的胡鬧!說什麼昨日刺傷嶽仵作的是江洋大盜,當時在船上還有其同夥,恐今晚前來報復,竟調了四百兵士守著,並叫我來保護嶽仵作,還不許驚動你爹——真是勞師動眾!”
這麼說,田幽宇及那些兵士並不知道季燕然的真正目的,不讓兵士們知道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而不讓田幽宇知道……卻是顧及著我了——若被他知道我與大盜有情,只怕當真就會當場佔有了我以絕了我 們的未來……難為季燕然如此細緻、考慮周到,卻不知他這麼做是不是出於對即將傷害到我的一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