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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是一種幸福,但若先死的那一個是我,我是更希望我所愛之人能夠好好的、快樂的活下去的。
知道他是在開解我,不置可否,起身由桌上壺內倒了杯水,端著輕輕走至床邊,道:“大人要喝些水麼?”
季燕然偏過臉來望了望我,眨眨眼睛,笑道:“有勞靈歌了,為兄自己來便好……”說著便想坐起身來,忽然眉頭皺了一皺,放慢了動作。
想起他的肋骨是折了兩根的,這一動只怕會扯到傷處,連忙伸手去扶他,他似是想要避開,然而畢竟有傷在身,沒能避過,只得任由我攙了他的一條胳膊扶起上半身,斜靠在床欄上,垂著眼皮兒笑得不大自然。
將杯子遞過去,他伸手接了,喝了幾口後遞還給我,還一本正經地道了謝,才將杯子接在手裡,就聽得身後有人敲門,道了聲“請進”,卻見門開處正是那賀家二小姐和三小姐,兩張俏臉上皆帶了狐疑與警惕的神色望著我。
心知這兩人必是誤會了,懶得解釋,只淺行一禮打過招呼,請二人坐下,並喚長樂看茶,見將這美豔且幸福的麻煩甩回給季某人的嶽哥哥隨後亦跟了進來,我便隨意找了個藉口出了這小樓。
圓滿也好不圓滿也罷,如今這些對我來說都已是過去式,我現在所唯一關心的,就是關心著我的人的幸福,我希望他能得到我所未能得到的一切,我想盡己所能地為他創造出我曾渴望得到的圓滿結局。
也許當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幸福時,我也就不會再痛苦了。
郎情·妾意
回身望了望嶽清音的小樓,倘若那位賀三小姐可以好好地愛他,我倒也樂於做一回紅娘,為她和嶽清音牽線搭橋。正想著,忽見一名傳話小廝匆匆地走過來,向我行禮道:“小姐,有位段公子來拜訪,現在前廳等候。”
我點點頭,道:“不必向少爺稟報了,我去接待罷。”
來至前廳,見段三公子段慈正略顯拘謹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我邁進廳來忙忙地起身,微紅著臉行禮道:“打擾嶽小姐了……”
我微笑回禮道:“三公子不必客氣,請坐。三公子今日不忙麼?”
段慈臉更紅了些,低聲道:“不、不忙……小生聽說岳小姐前日受了驚嚇,是以、是以今日特來、特來探望……”
我輕輕坐至他對面椅上,含笑道:“多謝段公子關心,靈歌已經無礙了。正巧靈歌還欲著人去段公子那裡打個招呼……上回段公子拿來的《臣史》,靈歌還想再借讀一段時日,不知段公子是否可以……”
未等我話說完,段慈便連忙道:“可以可以,只要嶽小姐想讀,盡請拿去讀,小生、小生不急的!”
“如此靈歌便謝過三公子了。”我含笑答謝。
段慈紅著臉垂著眸子,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又不大好意思出口,窘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見他這副樣子我有些不忍,便笑道:“三公子既然來了,便留在敝府用午飯可好?正好家兄也在,另還有兩位客人。”
段慈一聽忙忙搖手,慌著起身道:“不、不了,多謝嶽小姐美意……小生、小生還需趕回翰林院去……”說到此處突然住口,臉紅得像烤透的紅薯。
早料到這個傢伙是悄悄從翰林院溜出來的,由於不擅扯謊,一不留神便說漏了嘴。我也不點破,只笑道:“既如此,靈歌便不強留三公子了,”說著起身,“靈歌送三公子出府。”
段慈直道不必,我也不理他,同他一起出了前廳往府門處行去。一路上他仍是垂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只作未見,慢慢地陪著他走,餘光裡瞥見他嘴一抿,似是終於下了決心要說什麼,偏過紅著的臉來向我道:“嶽小姐……小生……”我便也偏過臉去望著他,一對上眸子他便又卡住了,訥訥地望著我,我才要開口相問,卻忽聽他哎呀了一聲,道:“小、小生忘記了……小生帶了些壓驚安神的藥來,方、方才放在前廳的桌上……忘、忘記請嶽小姐過目了……”
我忍不住笑道:“無妨,靈歌待會兒回去再看也是一樣,多謝三公子費心了。”
段慈大概覺得自己有些丟臉,剛才想說的話又委屈地憋回了腹中,於是只管低了頭走路,不敢再看我。眼看到了府門處,我立住腳步,道:“靈歌便送三公子至此了,三公子可還有話要對靈歌說麼?”
段慈腦門上見了汗,知道的他是讓話憋的,不知道的只怕會以為他是讓便便憋的。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這位怕羞的段三公子終於抬起臉來望住我,低聲地、難以自制地、華麗麗地結巴著道:“小、小生想、想請問嶽、嶽小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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