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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嚇得一哆嗦,儘管害怕,但因我才是他的主子,是以還是硬著頭皮望著我等我的吩咐。心知田幽宇的瘋勁兒一上來誰也擋不住,我只得衝著長樂一點頭,長樂便逃命似地跑出去了。
田幽宇又向季燕然哂笑道:“大人是再等屬下一會兒呢,還是先行回衙門去?”
季燕然摸摸自個兒鼻子,想了想,微笑道:“本府今日下午有案要審,來的這二位段公子正是此案人證……為兄不妨便在此等候,既可暫替靈歌照看清音,待此間事了,又可同那二位一起回衙門。不知靈歌以為如何?”
下午的案子想必就是要提審昨兒個畫舫上的那名兇徒,我也是證人之一,不過看樣子季燕然還算知道體貼人,沒有通知我上堂去做證。既如此我便也還他這個情兒,於是點了點頭,輕聲道:“那便多謝燕然哥……唔……”我話未說完,田幽宇的一隻大手就捂了過來,把我的第二個“哥”字硬生生地堵回了嗓子眼兒。
“什麼哥哥長哥哥短的!”田幽宇瞪著我,大手捏著我的兩頰晃了晃,“你的哥哥只有床上躺著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一個!”
是,一個,那一個就已經讓我半死不活了。
“你的夫君也只有我田幽宇一個!”他繼續道。
是,一個,我倒是想再添十一個湊成一打,也得消受得了啊。
“宇哥哥……客人該來了,還是走罷……”我拼命拉下他捏著我臉蛋子的手,卻又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他皺起眉惡瞪著我。
“說來話長……”我又咽了咽口水,如果被他知道我這手是為了想要和大盜私奔而遭渾身浴血的嶽哥哥荼毒的,只怕接下來腫脹不堪的就不止是這雙手了。“先、先去招待客人可好?”
田幽宇一聲冷哼,也不放開我的腕子,就這麼拉著我大步邁出了房間,我偏臉去看季燕然,見他歪著頭,目光裡有著難言的複雜的心緒,然而衝著我微微一笑後,就什麼都不見了。
對峙·勘透
被田幽宇抓著腕子出得房門,我努力立住腳仰臉看他,他便也偏下頭來看我,眼一眯,問道:“怎麼了?”
“宇哥哥可不可以放開靈歌?”我輕聲道,“靈歌不想被人看做是舉止輕浮的女子。”
田幽宇哧笑一聲,道:“我是你未來的夫婿,你這丫頭哪兒來那麼多顧慮?!”
“不管是什麼關係,至少靈歌現在還待字閨中,”我低聲卻堅定地道,“宇哥哥也不想別人在靈歌的背後指指點點罷?”
許是因為田幽宇還在為他恩師守孝,自己也不想太輕佻,於是總算放開了我,大手拍拍我的臉蛋子,沉聲道:“待會兒我給你上藥——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噯噯,頭疼。
顧不得“待會兒”的事,我得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去。順著樓梯來至樓下客廳,見段家兄弟正坐在椅上,綠水早奉了茶上來,段老三段慈的身旁地上果然有一隻小小的帶提手的木箱。
“段二公子好,段三公子好。”我上前行禮。
“嶽小姐好。”兄弟倆回禮,段老二段想才要張口說什麼,忽然瞥見了我身後的田幽宇,不禁咦了一聲,道:“這不是田都尉麼?”
田幽宇眯著眼慢慢走來,語氣平淡地道:“恕田某眼拙,這位是?”
“在下羽林郎將段想。”段想一拱手,又指指段慈,道:“這位是家弟段慈,現任翰林院編修。田都尉在後羿盛會上的神勇表現著實令我們兄弟佩服萬分哪!”
難怪他們認得田幽宇,田幽宇卻認不得他們,看來這瘋子在業內還當真是個知名人士。
對於段想的客套話田幽宇並不感冒,只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一雙銳利眼睛卻盯在沒怎麼說話的段慈的臉上,段慈正望著我,臉上還泛著潮紅。
——真是要了命了,這段小三這會子又犯什麼花痴?!萬一激怒了田瘋子……後果不堪設想啊不堪設想!
為避免事態向著不良的方向發展,我連忙請段家兄弟就坐以化解僵局,自己則坐至二人對面,田幽宇更是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
段想看了田幽宇一眼,向我笑道:“我兄弟二人冒昧登門,一是來探望嶽兄的傷勢並致歉的,二是為感謝嶽小姐昨日在危機時刻對家弟的解救之恩……”
“段二公子千萬莫要這麼說,若不是二公子及時挺身而出,靈歌只怕早就喪命於兇徒的刀下了!”我忙打斷他的話,怕他說出什麼與相親有關的字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