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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腕般粗細,一尺來長,用火把點燃,焚起來卻是極快。之所以用這麼粗的特製香,也是為了能讓離得較遠的觀眾看得真切,以做公證。
那官員講畢便令船伕將船劃離場地準備開賽,誰知還沒等他的船完全離場,一道震天的鑼聲便響徹湖面,直驚得那官員險些跌坐進船艙裡,惹得圍觀群眾一片鬨笑——好在這是個娛樂的場合娛樂的日子,官兒們也不好意思跟百姓較真兒,只得尷尷尬尬地匆忙退出了場外。
第一輪比賽莫明其妙地開了始,但見那畫舫上的射手們拉弓引箭瞄準自己的箭靶,場外助陣的鼓聲落雨般響起,說是助陣,其實只是助了圍觀群眾們的興,對於場內參賽的人來說這鼓聲更像是一種為了考驗他們定力的干擾。
“嗖”地一下子,本次比賽的第一支箭射出了!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拋物線,穩穩地射在了靶上,定睛看去,大約是四環的位置。饒是如此仍搏得了現場觀眾熱烈的叫好,於是在這喝采聲中又有五六支箭射了出來,成績良莠不齊,其中還有一隻箭脫了靶。
那田大瘋子自始至終都雙手抱著胸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站在那兒看其他人射箭,似是根本不急於顯擺自己那點兒才能。話說他射箭的功夫我是見過的,八月十五那一晚在虞淵河上,他就是立在畫舫頂上,隔了近百米的距離一箭射向岸邊的鬼臉大盜的,當時我還做為路人甲擋在大盜的身前,可他硬是尋到了那一點點的縫隙引弓便射,那份兒自信著實可怕。
轉眼十人中已有八人射完了第一箭,剩下的兩個一是冒充看熱鬧的閒漢的田瘋子,另一個則是位面相陰柔俊美的華衣男子。華衣男子也一直沒有發箭,負著手同田瘋子一樣在旁看著他人先射。
唔……這騷包男人是誰?貌似那自大勁兒與田瘋子有得拚呢。
時間過得飛快,展眼那計時用的特製香已經燒得只剩了一指來長,按整香的比例來換算成時間,估計也就是一分鐘。參賽的射手大部分都開始射最後一支箭了,而田瘋子和那華衣男子竟然仍舊一動不動,我突然心生怪念:莫非這兩人都被高手點了穴道?莫非老天終於開了一回眼肯幫我這可憐的穿越少女一把?
我美好而單純的希望才剛初具雛形,便見那華衣男子臉上浮現了一個輕蔑的笑容,嘩啦啦地將這希望打碎了。但見他拎起腰畔掛著的長弓,飛快地抽箭搭於弦上,左手張弓右手拉弦,手指松時,那箭便如流星般射了出去,還未等箭射上箭靶,緊接著他的第二支第三支……所有的十支箭連環射出,猶如一陣迅疾的流星雨般直奔靶心,第一支箭準確無誤地正中紅心,第二支箭接著飛到,硬是將第一支箭生生由中間劈為兩半,亦射在了靶心上,第三支第四支,直到第十支,全部都精確無誤地沿著完全相同的軌跡,在劈開了前一支箭後戳在靶心的正中,整個靶面看上去就好似一朵箭花,被劈為兩半的箭身呈放射狀地綻放開來。
無論是畫舫內還是湖岸上,所有的人都被這絕世的箭技驚住了,頓時爆出一片足以掀起巨浪的喝采聲,連另八個射手都被震得呆在了原地。
我雙手緊緊握住窗欄,生怕自己一個激動翻下舫去——救星!他是人民的大救星(人民就你一個?)!我、我的終身幸福全指望著他了!贏!贏了那田瘋子!
每個人都在驚歎,唯有田瘋子一人不動如山,眼看計時香僅剩下了指甲蓋那麼一點點,才見他伸手至背後將弓取下,由箭袋裡抽出一支烏黑的羽箭,拉滿弓,扯滿弦,松指,放箭,“嗡”地一聲龍吟,一道黑光凌空劃過直奔箭靶,所有人的腦袋好似被同一個遙控器控制著,齊刷刷地由西轉向東,目光追隨著那黑光直直投向箭靶。然而……意外出現了,人們在第一時間裡並沒有看到那箭射在靶上,只聽得“嘎叭”一聲,那掛著靶子的手臂粗細的竹竿竟然折掉了!而負責舉著靶子的人突然像被誰狠狠推了一把似的,騰騰騰地向後退了數步,一下子翻身掉進了湖中。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在場眾人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之後才發出一片惋惜與詫異之聲。我被眼前這難以置信的一幕驚得險些要失聲狂笑,頭頂“叮、叮、叮、叮”地出現四個字號為初號、字型為楷體_GB2312、黑色加粗的四個大字:天助我也。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老天也不希望我這個小紅帽落入大灰狼的口中!哇哈哈哈哈!我得兒意的笑,我得兒意的笑(這女人失態了……)……咦?田瘋子怎麼也在笑?他得意個什麼勁兒?
我的目光就勢掃過身邊這幾個人,見田心顏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哥哥,臉上滿是震驚與難過,嶽清音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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