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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攀前。 �
“爹爹教導得是,不知女兒當如何做才能幫得田公子呢?”我認命地問道。
嶽明皎捻捻鬍鬚,邊思索邊道:“適才你田伯父說起燕然來,言道燕然素日斷案如神,在百姓中口碑甚佳,在朝中風評亦不錯,只因聖上下旨令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御史中丞三司會審此案,燕然便無法插手其中。你田伯父意欲想辦法令燕然做為調查官介入此案中來,以增加為那田公子翻案的籌碼。不若明日先讓你哥哥帶你去燕然那裡,聽聽他的意思,就完全按他的安排行事罷。”
哎?不是——那個,老爹啊!您那意思難道是讓我聽從那狗官的差遣?不要不要嘛!這、這這、這太窩囊了!我反對!就算你是當爹的我也絕不妥協!
“是,爹。”我滿心哀怨地道(…_…!這心口不一的女人……)。
“好了,就這樣罷,”嶽老爹道,“你們兄妹倆早些歇息去罷。”
從嶽老爹房間出來,我和始終一言未發的嶽清音一前一後地走在月色中,眼見過了他住的那小樓,他卻仍沒有停步的意思,我不禁輕聲問向走在前面的他道:“哥哥不回去休息麼?”
“先送你回房。”他頭也不回地道。
哦……在自己家裡還用得著這麼小心謹慎麼,又沒有采花大盜二號,充其量也只是有個鬼臉大盜罷了……
我不由偏頭望望後花園的方向,那個傢伙……今晚還會來麼?……噯,得了,回去洗洗睡了……
至我那院子門前嶽清音方停下腳步,回身對我淡淡地道了一句:“早些睡,明日還要早起。”
“是,哥哥。”我目送他離去,轉身進了院子。
既然嶽老爹發了話要我明日聽那狗官差遣,那我也省了費腦筋想主意了,解了衣衫鑽進被窩,用力地躺了很久,卻怎麼也沒有睡意,心裡似乎總有件什麼事放不下,以至輾轉難眠。
沒奈何,起身披了件袍子,輕輕推開窗子,頓時銀亮的月光灑了滿屋,心中不由一暢,小心踩了窗前椅子由窗臺翻出去,來至院中,晚風微涼,貼著衣衫吹過時帶得面板一陣發緊,我拽了拽身上衣服,慢慢地在月光下踱著步子,低著頭看那院牆邊的白菊在地上投下的影子。那一根根纖長的花瓣輕輕搖曳,宛如一隻只小小的鉤子勾得我思緒紛亂,正要發狠將這些影子踩於腳下,卻忽見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現於花影之中,伸出如菊瓣般修長的手向著我招了招。
我嘆口氣,佯作未見,轉身欲回去房內,還沒邁出半步去便被那修長手指的主人由身後握住了雙肘。
“不想見我?”低潤潤的聲音帶著些許溫存的暖昧響在耳畔。
“見有何用?”我仰起臉,沐著涼涼的夜風,髮絲被輕輕吹起,拂在緊貼於我身後的他的胸前和臉上。
“可解相思。”他低笑著作答。
“相思?”我輕聲笑起來,“我該相思哪一張臉?是後園牆頭上的?秋夕土地廟裡的?撐畫舫的船伕的?還是長了滿臉大鬍子的?”
他握了我雙肘的手緊了緊,過了好半晌方又半是調笑半是認真地低聲道:“我早便說過,小月兒你若想看我的真面目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若要看真面目,便要嫁給我這無名無姓無家無底的大盜做老婆,月兒你可願意?”
可願意……可願意?我不是要嫁入豪門麼?我不是要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麼?我不是要安安靜靜平凡低調地過完這一生麼?嫁了他還怎麼能做到養尊處優、平凡安定?也許要風餐露宿,也許要吃糠咽菜,也許要一輩子都在逃避朝廷的追捕中度過。
這不是什麼玩笑,我想我這次是認真的,我是真的,真的想愛了。
然而……很明顯,很明顯他並不適合我,這一點他十分清楚,是以才總會若即若離,才不肯讓我更深入地去了解他,才不能捅破那層窗戶紙彼此剖明心跡……
我也很清楚啊……可,可為什麼還會每夜地盼望他來看我?為什麼見不到他便心神不寧、輾轉難眠,見到了他卻又既欣喜又煩憂?為什麼……為什麼每每一見到他,我便有著欲放棄早已為自己設想好的未來的一切而不管不顧地同他一起海角天涯的衝動?
早過了情竇初開為愛瘋狂的心理年齡,可感情這東西本就是世間最難以控制最難以琢磨最難以預料的一種力量,真正能理智對待感情的人不如說是冷血,我只是個平凡且再正常不過的女人,我沒有大智大勇亦不能先知先覺,我只在乎自己內心的感受,也許偶爾會理智、也許偶爾會衝動地做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