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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踏上的昨天穿過的鞋子,那鞋子雖然踩過雨水而顯得不大幹淨,但是無論鞋面還是鞋沿,俱都沒有一個泥點子。
我於是又望向窗外,指著那銀杏樹問道:“從此處恰可以看到今早大少夫人的屍首被懸掛的位置,大少夫人身上衣服甚是鮮豔,若從此處望過去,一眼便可發現她。只不知為何二小姐今早竟不曾由此看到呢?”
想是因我提到了大少夫人的屍體,賀蘭慕霜的身上顫了一顫,臉色愈發蒼白,故作鎮靜地道:“昨天下雨,丫頭早早便將窗子關上了,今早我是被前院的尖叫聲吵醒的,只想著趕過去看看出了何事,並未來得及開啟窗扇,自然未曾發現!”
唔……這樣啊。我慢慢踱到窗邊,往下瞅了瞅,又往前院瞅了瞅,再往東邊與前院僅一牆之隔的客院瞅了瞅,最後瞅了瞅窗戶本身。
問到這個份兒上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問的了,我佯作套近乎地壓低聲音向賀蘭慕霜道:“其實小女子這些問題也不過是受季大人指使來問二小姐罷了,小女子本身自是認為兇手絕不可能是二小姐你的,另外我聽季大人悄悄對其手下說過,他懷疑小姐你的表兄宋公子才是兇手……是以小姐不必著慌,遇到這種事情女人家哪有不慌不怕的?!小女子不會在季大人面前亂說的,小姐大可放心。”
一聽了我的話,賀蘭慕霜渾身抖得更厲害了,顫著聲音低聲問我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沒有聽錯?季大人真的懷疑我表兄殺了大少夫人?”
我點點頭,道:“所以二小姐不必害怕自己被冤枉,相信這案子季大人很快便可了結……”
賀蘭慕霜眼神裡有些驚恐有些不信,喃喃地道:“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殺人呢……”
一時間我竟有些疑惑,看她這樣子不像做假,況且若果真人是她殺的,聽到我說季燕然在懷疑宋初雲是兇手後應該會順水推舟地再提供些假情報或是說些暗示性的話以將自己的罪過徹底推給宋初雲。然而她這兩句話中的意思竟是不相信宋初雲會殺人,可見她並沒有拉宋初雲當替罪羊的打算。
這又是什麼緣故呢?莫非……她也不是兇手?
抓周·絡簾
心中滿懷疑惑,趁賀蘭慕霜正失神的功夫,我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間是否有可疑之處,但見靠牆的架子上設著書藉、古董瓷器、各色裝飾品等等,其中一樣小飾品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架縮小版的古琴,只有手掌大小,其琴座琴絃都與真品無異,十分精緻可愛。
一時間犯了女人喜歡可愛事物的通病,將案情拋到了窗外,走上前去細細觀賞,笑著問向賀蘭慕霜道:“這架小琴好可愛!是從何處買來的?”
賀蘭慕霜似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答道:“不是買來的,是抓周時留下的。”
喔……抓周,這是種民間習俗,又叫“試兒”,是小孩週歲時舉行的一種預測前途和性情的儀式,家長將筆墨紙硯算盤胭脂經書刺繡工具等等置於床上,“將小孩抱來,令其端坐,不予任何誘導,任其挑選,視其先抓何物,後抓何物,以此來測卜其志趣、前途和將要從事的職業”。《紅樓夢》裡的寶玉不也是抓周時抓了胭脂的麼。
就是說這位賀蘭家的二小姐在週歲時抓的東西是這架模擬小古琴,那麼說……“二小姐會彈琴?”我問。
賀蘭慕霜一指另一側的牆邊,果見一張琴桌上架著一具真正的古琴。噯……羨慕哇,如果我也會個琴棋書畫的,是不是能釣到金龜婿的機率會更大些?
正自暗暗慨嘆,聽得賀蘭慕霜冷冷地道:“嶽小姐可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唔……似乎沒什麼可問的了,雖然有很多疑點尚未找到答案,但是我總有個直覺,似乎答案並不在賀蘭二小姐這裡。
於是告辭了出來,見狗官正負著手立在廳內的窗前向外悠閒地賞著風景,走過去輕聲叫了他一聲,他轉過身笑著低下頭來,壓低聲音問向我道:“如何?靈歌妹妹可有什麼發現麼?”
我衝他勾了勾指頭,示意他再低下來些,他便笑著探下身,將耳朵湊到我的嘴邊,我朱唇輕啟,嚴肅認真地說了兩個字:“沒有。”
狗官一陣好笑,慢慢偏過臉來,險些蹭著我的鼻尖,我連忙後退了半步,見他笑眯眯地望著我,語聲輕輕地道:“為兄相信靈歌。”
嘁……嘁!少、少來,這狗東西跟誰學的……調起情來都不著痕跡,莫非是個久經情場的老手?
我低下頭避開他那雙似是可以直直地看到人心裡去的黑亮亮的眼睛,聽得他輕笑一聲,道:“既如此,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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