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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吸一口涼氣,卻不小心嗆了一下,連連咳嗽(…_…!)……那個傢伙……明明是一副愛與人調笑的樣子,誰想他竟然、竟然是如此危險可怕的一個人物!那、那八月十六的晚上……我、我可怎麼辦?我身上除了色也沒什麼值得他盜的啊(你有色嗎?)!
心慌慌意亂亂地望向嶽清音,見他也正沉沉地望著我,忽地伸出手來將我凌亂的髮絲輕輕捋向腦後,而後站起身走至窗前負著手背向著我,半晌方低聲道:“我不希望看見你受到任何傷害,知道的事情越少,你過得才會越安心。靈歌從來都是安於平淡的女子,我不管你的心境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你的體內始終流的是岳家的血,你的名字始終叫做嶽靈歌,而你——”他轉過身盯住我,目光如冰,“你始終有責任保護這身體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的話,你,明白了麼?”
我被他的這一番言辭駭到幾乎站立不穩,這話中之意已是清清楚楚地告訴我——他,知道我不是嶽靈歌!
我的呼吸有點急促,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兩個月來的相安無事一度令我以為他已經相信了我或是接納了我,可如今看來,他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義務者,義務就是盡心盡力地保護好他妹妹嶽靈歌的身體不受傷害,健康平安地過完此生。而至於在這身體裡面的“我”,是悲是喜是惱是怕……皆微不足道,皆可有可無,皆……與他無關。
虧……虧了我還時常暗暗在心內回味那一次受驚嚇過度於夜裡嚇醒時他便在身旁的溫暖……虧了我還時常將壓在枕下的與他那一次共沐桂花雨時由他發上拈下的花瓣拿出來輕嗅……虧了我還感念於他前夜將我背在背上的溫柔與呵護……虧了……虧了我已漸漸地將他當作了自己真正的親哥哥!
——卻原來一切只是我一廂情願。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那對不帶一絲情感的眸子亦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般地盯著我。
……好,好罷。我承認我還是太天真了,太感情用事了,太投入於嶽靈歌這個角色了。我初來乍到時努力想保持的與人疏離、泰然處事的宗旨已不知不覺地被一種叫做“親情”的假像給動搖了。我可以不碰愛情,可以不談友情,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沒必要牽扯著那些願為我付出關心的人跟著一起糾纏不清。我也本想不沾惹親情,從小缺疼少愛的我早已人性涼薄,然而……然而竟一個不小心在這位哥哥的身上翻了船,還以為從此後便有人疼著寵著護著罵著幸福著了,如今才知道我這個可憐的傢伙仍舊是沒有福份享受什麼親情,不過是蠢而又蠢地上了看似溫柔的一當。
我輕輕地笑笑,恭敬地行禮,回答嶽清音方才的話:“我明白了,哥哥。”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像是在審視我的內心。我轉身,步履輕盈地邁出門去,將這荷塘水榭,將那柔冷男子,將我在古代所僅有的唯一牽絆硬生生拋諸身後,從此你們是你們,我是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一身輕鬆地回到我的院子,推門進屋時綠水幾人正在穿衣疊被,見我從外面回來都吃了一驚,忙問出了何事,我笑說只是在院子裡透了透氣,便徑直進了裡間臥室。
取出首飾匣子,將所有的首飾倒出來放入一隻小巧精緻的鹿皮囊內,而後再由架子上一隻用做擺設的花瓶裡倒出我藏在裡面的這兩個月攢下的私房錢也放入囊中。想了想,將枕邊的那隻貓兒鈴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最後塞進了平時常戴的、我最喜歡的一隻荷包裡,連同鹿皮囊一起掛在搭衣服用的架子上。
不一刻綠水青煙進得屋來替我打水疊被,梳洗過後用罷早飯,打聽著嶽清音已經去了衙門,我便藉口想獨自到後花園逛逛,趁幾個丫頭不注意,挎上鹿皮囊,一個人徑直由偏門出得府去。
出府之後也不耽誤,直奔了以前逛街時曾看好的一家當鋪,所有首飾皆做了死當,幸好早便將同類首飾的價格打聽了個清楚,是以當鋪老闆也沒能從我這裡佔了什麼便宜,最終得銀一百二三十兩,加上我的那些私房錢,合計二百兩有餘,已是一筆不小數目,由當鋪出來又直入錢莊,兌了二百兩的大額銀票塞入放了貓兒鈴的那隻荷包貼身佩帶,剩餘碎銀則放在腰間暗袋內隨用隨取。
緊接著我又去了賣風箏的阮老漢家,請他先替我將阮鈴兒曾住的那間廂房打掃出來,又給了鄰居一位大嬸幾枚銅錢,請她幫著將阮鈴兒用過的被褥拆洗拆洗,待曬乾了再重新縫製一床,交給阮老漢放回廂房便是。
打點好一切,我慢慢回至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