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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當然啦,這些東西剛買回來的時候,也許只代表主人的品位,但是留在身邊時間長的,無疑都變成了他們的樣子。
在小區裡曾有一對老夫妻,他們結婚的時候,買了一對搪瓷缸各自儲存,龍鳳呈祥,喜氣洋洋。在幾十年歲月以後,鳳凰的搪瓷缸連磕碰都沒有,完整如新,而騰龍的那隻,底掉了,杯口都是鐵鏽,最後據說都找不到了。
這對夫妻在兒女成家之後,還是分手了。搪瓷缸的茶漬就像是占卜的圖騰,能看出主人的內心與過去。
現在你回頭環視一下週邊,跟你最久的物品,上面有沒有傷痕,有沒有油墨的印記,有沒有一絲絲氣味,讓你知道曾經發生的事呢?一定是有的,因為你身邊的所有,都是你的樣子呀。
你喜歡發脾氣,那麼電腦也許都經常失靈,你心情悲傷,桌布也毫無生氣,你吃飯總是草草了事,那碗筷的花紋永遠沒有買來時美麗。
除了寵物,和你身邊有生命沒生命的其他物品,最能呈現你樣子的,還是你的朋友和家人。抱怨朋友的斤斤計較,抱怨愛人的多疑花心,抱怨家人可怕的控制慾,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模樣的鏡子。
他們身上的缺點,肯定是你自己也有的缺點,不然怎麼會在一起那麼久呢?不然就會像搪瓷缸一樣,早就不成一對了呀。
愛他們就像愛自己,討厭他們就像討厭自己,看這個全世界,就像看著自己的樣子。這樣去做的話,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吧。
02 友情和肉丸
在人類眼裡,
友情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老爹是個落魄作家,有段時間基本靠朋友維生。
我們家有一點很奇怪,明明是出去蹭飯的,老爹卻總是要別人來三請四請,還挑館子挑口味,不好的不吃。
我看到家裡日曆上還排好了選單,週一淮揚菜週二老鵝火鍋週三日料週四海鮮排檔週五法餐週六小龍蝦,週日空白。
我對老爹說:“你看你看,這麼作,把朋友作走了吧,週日沒得吃了吧?”
老爹說:“哦,週日是某某請,我還沒想好,準備吃個大的。”
我只好把尾巴盤起來縮到一邊,思考老爹的朋友們。老爹的朋友們也不是吃飽了撐的,他們對老爹的好也沒啥期待,很多人這麼評價老爹,說他就算現在振作起來,這輩子也就達到五金店老闆的社會水平。老爹想在我面前維護自尊,通宵工作了一晚上,早晨給導演們編輯們打電話說,寫得好餓,寫不出來,請我吃早飯吧。
小區裡黑背和我特別要好,曾經為我擋過棍子,偷了燒雞也會分我個翅膀,前提是當他被他爹關起來的時候,只有我偷偷送過肉丸。黑背也曾經對一個狗子無條件地好過,後來就醒悟了,見到那狗子就咬。那狗子是條潔白無瑕的薩摩姑娘,可是我老爹什麼都沒有。
我還記得曾經有一個特別怕狗的朋友來到我家,他怕狗的程度是見到沙發上有狗毛,立刻就哭了出來,奔到衛生間反鎖大門三分鐘,又哭著跑出來,因為衛生間也有狗毛。
但是老爹說:“別怕,這是我的狗,叫梅茜。”這位朋友真的哭著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突然明白了,友情就代表著我看你順眼,就算我看屬於你的東西不順眼,我也會努力接受。
我問老爹,在人類眼裡,友情究竟是什麼樣的呢?老爹聽完我的思考,說,總之,為了一個肉丸翻臉的,都不算是人類的友情。
我覺得很欣慰,老爹的朋友們連大餐都捨得,絕對不會為肉丸跟老爹翻臉的。
老爹說:“梅茜啊,肉丸可以是工作,可以是房子,可以是車子,可以是餓的時候想要的一切。但是真正的朋友呢,就算再餓,也會先問對方,你想吃什麼。”
我聽得稀裡糊塗,但是沒關係,睡完這一覺,也許我就明白了。
03 縫隙裡的小人兒
因為被很用力地愛過,
所以更怕被遺忘。
在我還小的時候,還是一個毛球,最喜歡玩的是五彩的小皮球。有一天老爹帶著我和小皮球去花園玩,把小皮球一扔,我清清楚楚見到五彩旋轉著旋轉著,停在掛著紅果子的小灌木前面。
我就甩著耳朵奔過去,到跟前一瞅,居然不見了。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我的眼睛離開它不過是眨眼的間隙,可是小皮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以為它滾到了黑背埋骨頭的土坑裡,或者邊牧譜曲的大樹下,我找啊找,找遍了整個花園,小皮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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