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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暗自嘲笑,穗高不知道,對她而言,在蔚藍大海上生活,就是意味著去那個世界。
他們三人開始了商談,我不由變得多餘起來。此時,兩個女人走近了我們。其中一個是雪笹香織,她穿著黑白方格的衣服,另一個我也見過兩三次。她是雪笹香織的後輩也是同事。在為美和子籌劃出書的時候來過我家幾趟,名字應該是西口繪里。
兩名女士對我們表達了祝賀之辭。
“你們來得還真早。”穗高說。
“也不算很早啊,接下來還有很多要做的事呢。” 雪笹香織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隨即把目光轉向美和子,“你差不多該去美容院了吧?”
“啊,你說的對,我得趕緊去了。”美和子看了時間後,拎起放在邊上的提包站了起來。
“那麼,詩就選‘窗’咯?”駿河作了最後確認。
“是的,接下來就拜託你了——哦,對了,誠!”美和子對穗高說,“藥罐和藥我忘在房間裡了,等一下我讓別人給你帶過去哦。”
“可別忘了哦!要是婚禮儀式舉行到一半,新郎又流鼻涕又不停打噴嚏的話,那臉可丟大了。”穗高笑著說道。
美和子同雪笹香織二人離開後,我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穗高和駿河似乎還要商量些事,留在了咖啡店裡。
結婚儀式從中午開始,由於退房時間也在中午,所以可以一直在房間裡等到那個時候。當然,作為新娘唯一的親人,在儀式開始前是不能一直不現身的。
嘔吐感已經基本消除了,但後腦勺還殘留著隱隱的生疼,脖子也開始僵硬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連續醉酒兩日了。真想睡一會兒,哪怕是一個小時也好。看了看時間,還沒有到10點。
我從口袋裡取出鑰匙開啟門,正在這時,我注意到腳邊有什麼東西,似乎是個信封。
真奇怪,這應該是從門底部的縫隙裡塞進來的,但我完全想不到有誰會做出如此舉動,酒店貌似也不提供類似的服務。
撿起信封,上面用四四方方的文字寫著“神林貴弘 先生收”的字樣,我立刻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不祥預感。用直尺來寫署名的目的,無非只有一個。
我小心地把信封撕破,裡面裝著一張B5的紙。一見那用文書處理機或電腦列印出的內容,我胸口的起伏頓時劇烈起來。
內容如下:
“我知道你和神林美和子之間有著超乎兄妹關係的情感,若你不想把這事向世人公佈的話,就請遵從以下的指示。
信封裡還有一顆膠囊,你把它混在穗高誠經常服用的鼻炎藥裡。混在瓶子和藥罐均可。
再重複一遍,你倘若不按我說的做,我就把你們倆的禁忌之戀抖露出去,報警也是同樣後果。
這封信讀完後請務必燒燬。”
我把信封倒過來搖了搖,一個小塑膠袋落在我的手掌上,裡面裝著信裡說的那顆白色膠囊。
我知道,這和穗高誠平時吃的藥一模一樣,昨晚美和子剛給我看過,寫這封信的人當然也清楚這點。
膠囊裡究竟裝了什麼呢?不用說,絕不可能是鼻炎藥。穗高誠把這個吃下去的話,身體應該會出現不尋常的反應才對。
誰欲指使我幹這事呢?誰會知道我和美和子之間的“禁忌之戀”?
我把信連同信封在菸灰缸裡點燃,然後開啟衣櫃,把那隻裝有白色膠囊的塑膠袋藏進了禮服上裝的口袋。
3
在房間心情平息了之後,我出發去了美容院。最後還是沒能睡著,時針指在了11點整。
當我來到美容院門前時,門開了,西口繪里走了出來。她一看到我,表情有些驚訝。
“美和子在裡面嗎?”我問她。
“已經轉移到休息室去了呢。”她回答,笑臉很燦爛。
“這樣啊,那你為什麼在這裡呢?”
“美和子說遺忘了這個,叫我幫她來拿的。”說完她把手裡的東西向我示意了一下,那是美和子的手提包。
我們兩人一併走進休息室,頓時一陣香水味朝我鼻子迎面撲來,我聞了有點犯暈。
雪笹也在,她對面坐著身穿婚紗的美和子。
“哥!”她見到我後輕聲喊道。
“美和子……”說完這句話我再也發不出聲了。眼前出現的人,和美和子既有些相似,又不太一樣。那不是我熟知的妹妹。坐在那裡的,是一個美到震撼人心,卻馬上就要嫁作他人的洋娃娃。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