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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回事,我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不,說真的,我很看好你的。在這個意義上,這次的婚姻可以稱得上是珠聯璧合啊。”駿河用戲謔的口吻說完,看了看我,立刻又恢復了原來的嚴肅。“當然對哥哥來說,就會相應增添一分寂寥呢。”
“也沒有……”我輕搖頭。
駿河直之那時刻都在洞察著周圍的眼睛一直望著我。不對,“一直”這種說法不知道是不是合適,也可能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或許還不到幾秒鐘,只有幾毫秒也說不定。反正對我來說算是相當長的時間了。於是我便覺得不得不留心這個男人,從某種意義上說,比穗高更得留意。
穗高誠是一個人住的。曾經結過一次婚,聽說造這幢房子的時候還沒有離婚,但是幾年前已經分居了。關於為什麼要離婚我完全沒有耳聞,美和子也沒告訴過我,我猜想她自己可能也不太清楚。
在壽險公司工作的26歲白領,與有過失敗婚姻的37歲作家的結合,是需要有偶遇的。倘若美和子永遠只是一個單純的白領,或許這二人至今都不會有機會邂逅吧。
契機便是兩年前美和子所出版的詩集。
她好像是初三的時候開始創作詩歌的。用她自己的話說,趁著複習迎考的空閒時間,把自己突然想到的話語記錄在筆記上,不知不覺成為了一種興趣。那些筆記到了大學畢業的時候竟然有十幾本之多。
美和子常年以來沒有把這個給任何人看過,包括我在內,然而有一天,卻被一個女性朋友到家裡來玩的時候偷偷閱讀了。而且那個朋友瞞著美和子,暗中取出了一本筆記帶回了家裡。當然她沒有惡意,她只是想把這本筆記讓在出版社工作的姐姐讀一下。簡而言之,美和子寫的那些詩打動了那個朋友的心。
這種預感並非自命不凡,那個讀了詩歌的朋友姐姐,立刻覺得應該出書。這就是編輯所謂的直覺起了作用吧。
那個名字叫做雪笹香織的女編輯過了不久就到來到我們家,說想看全部的詩集。花了很長的時間看完全篇詩集之後,她當即提出要將其出版。她對躊躇滿志的美和子執意說,不得到滿意的答覆就不走。
在那之後事情經歷瞭如何的迂迴曲折我不太清楚,前年的春天,神林美和子的詩集出版了。然而正如人們預測的那樣,這本書一開始完全無人問津。我透過電腦檢索了各大雜誌和報紙的書評欄目,出版了一個月之後也沒有任何反響。
然而到了第二個月出現了大轉機。經雪笹香織的強烈要求,女性雜誌刊登了美和子的詩,從此之後,一下子書就開始火熱起來。讀者群絕大多數是白領。在選擇登載的詩歌的時候,雪笹香織選取以反映白領心聲的作品,這個方案起到了效果。詩集被一次又一次的重版,最終排入了最暢銷書籍的行列。
之後,美和子受到了各種各樣媒體的採訪,還時不時在電視上露面。家裡的電話地響個不停,她就又接了一根電話線。到了春天她變得需要申報個人所得稅,便交給了稅理事打理。即便如此,到了四月,還是有驚人的追加稅金徵收,再加上政府機關強制徵收的金額可觀的居民稅。
不過美和子並沒有辭去作為本職的保險公司的工作,在我的眼裡,她仍然是以前的那個神林美和子,她依然是那麼辛苦的工作著。“我可不想變成什麼名人。”這是她的口頭禪。
兩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私下交往的,美和子從未對我提過,恐怕以後也不打算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婚約應該是在去年聖誕節的時候訂的。聖誕前夜回家之後的美和子的手指上,帶著一大顆鑽戒。多半她是打算在進家門之前脫下來的,但一不小心忘記了吧。她注意到我的視線,便慌慌張張地遮住了左手。
“主婚人就讓真田老師來充當吧,我們也受了他不少照顧,要是在小地方得罪了他,以後就麻煩了。”駿河直之看著訂在資料夾裡的材料,說道。他坐在沙發上,用圓珠筆迅速開始在材料上記錄起來。
“會有不愉快嗎?”穗高說。
“我說的是可能會,那個老師說了一個細節,想到自己和那麼多人一樣對待,說不定會記恨很久。”
“怎麼會這樣?”穗高嘆了口氣,衝邊上的美和子笑笑。
出席美和子結婚儀式的碰頭會對我而言真是如坐針氈,可以的話我還真想逃出去。然而作為女方的親戚,也只能由我來出面作決定,形式上的東西也有幾樣必須由我確認。最關鍵的是,我並沒有逃避的理由。我像石頭般一動不動地坐在皮革沙發上面,儘量不插嘴,默默地聽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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