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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是誰領你進的?”付天玄忽然神色溫和下來,竟似有了些疼惜之意。
蔣延跪在地上,搖了搖頭,“未,未曾注意,宮中我也不認識誰的。”
“那朕再問你,昨夜你出府一事,是你爹讓你去的,還是你二哥,又所為何事,你不妨一一說清楚,可好?”付天玄問完,已負手繞過桌案,走至蔣延跟前。那一襲淡黃色的身影,恍恍惚惚晃在蔣延眼前,只覺一陣目眩,混身就好似被一片冰冷罩了下來。
付天玄未待蔣延答話,先行蹲下了身,“朕扶你起來,你只說是誰,朕不責罰,如何?”
蔣延忽然很莫名,抬頭只愣愣的看著想扶自己起來的人影,這貴為天子的眼中,是一片重拾往昔的溫柔。
此時,蔣延的心理上,一從昨夜在水韻樓聽書開始,連一日都未過去,已多番起起伏伏,可是,這些瞬息萬變的人和事都沒這一刻面前付天玄的溫情來的可怕。再來自己一夜未睡好,早上也未入食,這急急忙忙的入宮本是想聽些關於二哥的情況的,又因一盞茶碎而均被打破。
這時,蔣延任付天玄將自己攙扶起來,只感到周圍的一切都旋轉了起來。不知為何,蔣延心裡狠狠的賭了一把,急道,“皇,皇上,昨晚我沒有,沒……出……”
蔣延話未說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
時已近正午,御書房極為安靜,臥榻上此時躺著一人,而付天玄則安靜的坐在臥榻一側,御醫已來看過,皆說這蔣公子是受驚嚇過度,等醒過來,也就無礙了。
那御醫心裡也挺可憐這十六七歲的少年,沒見過世面也就算了,居然直接暈倒在御書房,要是說出去,豈不被人笑死。這樣的人以後能入朝嗎他蔣府啊,果然走上了末路。只這面前的皇上,又如何是這麼一副表情,居然心情很好他們蔣府到底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前日,皇上還痛批蔣宗蔣大人,連著後宮的涼妃也一併受牽連被斥責,這會兒,又將蔣府的小公子嚇暈在了臥榻上,卻還為他蓋了自己的薄褥。這當朝的皇帝,果真是心思詭辯,令人背脊發涼。
“嚴太醫,您看夠了麼?”低沉的聲音拉回了嚴行洋的思路。
“回皇上,可要開幾副藥給這蔣公子。”嚴御醫說道。
“準了。”付天玄揮手讓人撤出去,只管盯視著自己跟前的這張睡顏。
“沈叔你看,這人,可像朕的晉渝。”付天玄說完,兀自淡淡的笑。
這一句沈叔,付天玄喊的便是方才在御書房裡的那位老者,看來身份亦不簡單,老者答道,“皇上難道不覺得這一切很是詭異?”
“詭異朕覺得若早些知道這偏殿聽事的是這麼個人,才是真好。沈叔,朕只告訴你一點,當年父皇敢將朕的晉渝賜死於上廊閣,如今就別怪有人會向朕來諂媚。朝中諸人,覬覦朕的東西一向太多,保不準也算計著朕這個位置,即這樣,朕不妨一併都收下,才有好戲看。”
“皇上,那昨晚的密報呢?”老者又問。
“昨晚的事不管真假,只能說明是有人盯上了他蔣府,再說,這蔣延的性子,又哪裡是可以去做什麼事的”說時,付天玄玩味著笑,一手輕輕撩開了蔣延的領口,“沈叔,你看這是什麼?”
那老者先看了眼付天玄清冷的眼神,再見付天玄的唇邊,已帶了抹獵殺的戾氣,再順著付天玄示意的方向看去,蔣延細白的頸子裡有一個淺色的紅痕,泛著曖昧的情YU之色。
“深夜出門,且是去會了情人不成朕倒是很想知道這人又會是誰!”付天玄眯了眯眼,陰沉的笑了起來。
“皇上,這蔣延竟也是這樣的。”那老者尤為奇怪。
“人小,難免會被幾句話,幾個事騙上,然而今後,誰又會對他是真心好的呢沈叔你說朕說的對不對?”付天玄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繁盛如錦的春光,想了想又道,“你傳朕的諭旨,先放蔣敬回去,不準蔣敬私下出城就是了。再派人密查昨夜蔣府附近那一帶的鋪子,朕不如先來找找朕的晉渝,他蔣延的那個情人好了。”
那老者會意般的頭了頭,又道,“那關於薛梁茂薛大人所上奏的,肯請皇上令他那獨子薛御跟隨瑞將軍去鄴城歷練個幾年,這事,皇上是準了嗎?”
“薛梁茂那隻老狐狸最是寶貝的就是他那獨子,為人又是處處謹慎小心,朕賣他個人情便是準了這事,想他薛御,讀書看來也沒什麼指望了,若能帶兵打仗那也是好的,再來薛御能離了他這爹,或許也是件好事。沈叔,你現下就可以一併去辦了。”說完,付天玄又看了看臥榻上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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