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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先給我把薛御綁了,夜闖皇家重地,即使是老夫的兒子,也得聽皇上的發落!”薛梁茂站在人群中,示意讓人將薛御綁起來。這話後,薛御一愣,未做反抗,任是讓爹將自己“裝模作樣”的綁走了。
薛梁茂如此興師動眾地“截”了人,反是將薛御糊弄住了,也不知他這爹又要做什麼。
彼此一行人七拐八拐,薛御被帶到了莊內的一間屋裡,從這屋子的窗戶望出去,便是那些重重的橫廊,影影綽綽,甚是壯觀。
屋內有些暗,又異常的安靜,薛梁茂負手站在薛御面前,神色暗冷。
薛御發現自己這爹不同往日裡的和睦,越發的是嚴肅了,卻也只顧先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一是落崖坡沈瑞將軍隨眾人已是遇難了。二是皆因有人謊稱碧城天震,扯了這種“要砍頭”的大謊所至。然後,才問爹為何要將自己先綁了來,此刻反又在自己面前沉默著不說話?!
“為父先告訴你,沈瑞將軍在落崖坡遇難一事,皇上已經知曉,但為何薛御,你卻沒死?”薛梁茂第一句話就“嚇”的對面的薛御皺了眉,一臉的難以相信。從沒見過做爹的有這麼咒自己的兒子去死的,他還是自己的爹嗎?
薛御一時答不出,只能靜待他爹的解釋。
“薛御,你是我兒子,但是為父要和你說的話,你得仔細想想,第一,沈瑞將軍因信謠言而至使全軍在落崖坡陣亡,你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薛御正想說他是因擔心蔣延,所以才會跟著來碧城,後一想,這話也太“薄弱可笑”了點!若說勿信謠言,他薛御也算,但為何他沒死?他是細作?還是幕後始作俑者?這確實是一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薛御漸漸的感到事態的嚴重。
“我沒有!……”薛御忽然驚訝道。這落崖坡一事可不是他設計陷害沈瑞將軍的。
“薛御,你雖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也不懂官場裡的那些爾虞我詐,但很多事卻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不是一句沒做過就能算沒做的,要讓旁人信你才成。”說完,薛梁茂淡淡嘆出口氣。
“爹,我有沈將軍的遺物,他託我轉交給皇上。”薛御從懷裡拿出了沈瑞將軍最後交給他的那本冊子,“沈將軍讓我把此物呈遞給皇上。”說完,薛御稍許感到一絲輕鬆。
薛梁茂看了那冊子的封面,鍍金又有著繁複的圖紋,再是聽薛御說的這句話,眼中立時蒙上一層戾色,卻仍不動聲色道,“你不如翻開來看看!”
“又不是……”沒看過。薛御心裡奇怪,一想之前御林狩獵時,早將這冊子看過的,不就是沈瑞將軍當時遞交給皇上的那份,記錄著他們這些官臣私運貨物糧食供給的名單,他爹可也在裡頭呢!除此之外,又有什麼不同?
薛御抬頭看了看薛梁茂,再看了下自己手裡的冊子,才發覺好似和之前的那冊不大一樣?
遂狐疑的翻了開來,這是什麼!?
只見那冊子第一行用硃筆鮮紅的寫道:西涼姓氏帝冊。薛御一驚,這是,這是西涼亡國的皇室族譜?怎麼會是這種東西!西涼,若沒記錯,不就是那個被先帝一舉踏平被滅的小小外邦之域?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鄴城這個地方原是西涼的屬地?所以鄴城才會有那些穿著各異的外鄉人?怕他們並非是什麼外鄉人,就是西涼人!難怪沈將軍會說什麼西涼要反。
薛御一邊猶猶豫豫想了諸多的可能,一邊慢慢瀏覽著這些姓氏名字,直到在一個名字旁的批註上,赫然發現了“薛御”兩字,猛地抬頭看向薛梁茂。
薛御未覺自己面色已是蒼白,然那幾個字好似揪住了他一般沉在了腦海裡,西涼王四子:涼雲慕,旁邊硃筆所批:“薛御”。
……
作者有話要說:
☆、身負家國亡
區區幾字所帶來的震撼,讓薛御一下子懵了。
此時,沈將軍最後那句話猶自在耳際響起,他說,薛御你記住,我宜國待你不差。
那時薛御原以為這句話說的其實是沈將軍自己,卻不想有這麼深的意義!那自己面前的這位老人又是誰?這一切對薛御來說就似有人將他拖入了深不見底的沼澤,一點點讓人無法呼吸。
“當年只怪西涼宮中大亂,涼王的母系秦氏要奪權,因涼王的子嗣,沒有一個流著她秦氏家族的血脈,這等同於涼王無形中架空了他母親這一族的所有權勢。而你尚幼,權力之奪外,你們兄弟間亦不太平,遂涼王讓我帶著最小的你避走他鄉。”薛梁茂看了看面前的薛御,見他未說話,心想既然真相遲早是要揭開的,不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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