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哈瓦特低下頭,透過稀疏的睫毛向上看。他用了全部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沒叫警衛。控制……和懷疑,女人可能都絕不允許存在。她剛才完全控制了他,他的面板還在顫抖,那情景使他難以忘記。在那片刻的猶豫間,她完全可以拿出武器,殺掉他。
哈瓦特想:每個人都有這樣一處盲點嗎?我們難道來不及反抗就得聽人擺佈?這想法使他瞠目結舌。有這種力量的人,誰還能阻止她?
“你見識了比·吉斯特的一件武器,”傑西卡說,“沒幾個人能活下來。而我所做的對咱們來說相對比較容易。你還不知道我的全部手段和武器。想想吧!”
“你為什麼不去摧毀公爵的敵人?”他問。
“你要讓我摧毀什麼?”她問,“你想讓我把公爵變成一個弱者,讓他永遠依靠我?”
“可是,有如此的威力……”
“威力是柄雙刃劍,薩菲。”她說,“你以為:”她輕而易舉地造就了人類的一件厲害工具,可以直搗敵人的要害。‘確實不錯,薩菲。
甚至可以擊中你的要害。然而,我這麼做有何意義呢?如果有很多的比·吉斯特都這麼幹,那不是讓所有的比·吉斯特都成了眾矢之的了嗎?我們不想有這樣的結果,薩菲。我們不希望自己毀滅自己。“她點點頭,”我們的存在確實只是服務於他人。“
“我不能答覆你,”他說,“你知道我回答不了。”
“這兒發生的一切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她說,“我瞭解你,薩菲。”
“閣下……”老人又努力嚥了一口唾沫。
他想,她有超凡的威力,不錯。難道這些不會使她成為哈可寧人更加可怕的工具嗎?
她說:“公爵的朋友可以像他的敵人一樣迅速毀掉公爵。我相信你會對這次懷疑深入調查,找出根源,消除它。”
“如果這被證明是毫無道理的。”他說。
“如果?”她嘲諷地說。
“如果。”他說。
“你很頑強。”她說。
“謹慎,”他說,“注意錯誤因素。”
“那麼,我要問你另外一個問題:當你毫無反擊之力地站在一個人面前時,這個人拿著刀,指著你的咽喉,可他卻沒有殺你,讓你恢復正常,而且還把刀給你,這一切意味著什麼呢?”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背對著他,說:“你現在可以走了,薩菲。”
這位老門泰特猶豫地站起來,手伸向那致命的武器。他想起了鬥牛場和公爵的父親(不管他出了什麼錯,他曾經非常勇敢),還有很久以前的那場鬥牛賽:那頭兇猛的黑公牛頭朝下,角問前,突然迷惑起來,一動不動地茫然地站在那裡。公爵轉身,背問牛角,大紅披風在手臂上翻飛,而看臺上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哈瓦特想:我是那黑牛,她是鬥牛士。他把自己的手從武器上鬆開,瞟了一眼汗津津的手掌心。
而他已明白,無論最後事實證明是怎麼回事,他將永遠不會忘掉這一時刻,也不會喪失他對傑西卡女士的崇高敬意。
他靜靜地轉身,離開了屋子。
傑西卡低下了一直看著玻璃窗上反射景象的眼睛,轉過身,看著已關好的門。
“現在我們要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她喃喃地說。
第十八章
你與夢幻角力嗎?
你與影子競爭嗎?
你在睡眠中行動嗎?
時間已逝去,生命不再來,你與瑣事較勁,自己的愚蠢斷送了你的命運。
……摘自伊麗蘭公主的《摩亞迪之歌》
雷多站在門廳處,藉著一盞吊燈的光線讀著一張字條。還有幾個小時才到早晨,他覺得自己很疲倦。公爵剛從指揮站回來,一個弗雷曼信使便把這字條送到了外邊衛兵的手裡。
字條上說:“白天一股濃煙,晚上一柱烽火。”
他想:這是什麼意思?
信使沒等答覆便走了,根本沒來得及問他問題。他就像煙影在夜幕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雷多把字條塞進外衣口袋裡,準備以後給哈瓦特看。他把前額的一小綹頭髮理開,輕輕地嘆了一日氣。抗疲勞藥片的作用已漸漸耗盡,晚宴後他已兩天沒睡覺,上一次睡覺還是在那天之前。
除了軍事方面的事務外,哈瓦特也發生了一件讓人頗感不安的事,據報告傑西卡召見過他。
他想:我應該叫醒傑西卡嗎?沒有必要再跟她玩什麼秘密調查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