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
外邊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傑西卡轉過身,看著雷多父親的畫像。這是著名畫家阿爾布的作品,當時老公爵正值中年。他穿著鬥牛士的外套,一件洋紅色披風從左肩披下,臉顯得更年輕,不比現在的雷多老,兩人都像鷹一般敏銳,灰色的眼睛。她握緊拳頭,瞪著畫像。
“討厭你,討厭你,去你的!”她輕聲說。
“您有什麼吩咐,尊敬的閣下?”
這是一個婦女的聲音,尖細,謙卑。
傑西卡轉過身,看見一個頭發灰白、關節很大、穿著一件肥大男僕外罩衫的女人。這個女人跟早晨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女人一樣,滿臉皺紋,缺乏水分。傑西卡想:在這個星球上看到的每一個土著人都顯得乾枯而營養不良。然而,雷多卻說他們強壯、活躍。還有那些眼睛,碧藍碧藍的,深邃無比,沒有一點眼白,顯得神秘莫測。
傑西卡強迫自己別盯著他們看。
那婦女生硬地點點頭說:“我叫夏道特·梅帕絲,閣下。您有什麼吩咐?”
“你可以稱我‘女士’,”傑西卡說,“我不是貴族出身。我是雷多公爵的愛妃。”
又是那奇怪的點頭之後,她悄悄地抬眼偷看了一眼傑西卡,狡猾地問:“那麼,還有一位妻子?”
“沒有,從來就沒有過。我是公爵惟一的……伴侶,他繼承人的母親。”
就在她說這番話時,傑西卡在內心自豪地笑著。聖。奧古斯丁是怎麼說的?她暗問自己。“意識控制身體,它惟命是從。意識駕馭它自身,遇到了反抗。”是的……我最近面臨著更多的反抗。我可以悄然退避。
屋子外面的路上傳來一陣奇怪的吼叫聲,不斷重複:“簌……
簌……簌卡!“然後是:”伊庫特……哎!伊庫特……哎!“接著又是:”簌……簌……簌卡!“
“那是什麼?”傑西卡問,“今早我們開車經過大街時,我已聽到過好幾次。”
“這是賣水商人的聲音,女士。可您沒必要在乎他們叫什麼。這兒的水箱蓄有五萬立升水,而且總是滿的。”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哦,您知道嗎,我在這兒都不用穿濾析服,”她咯咯地笑著說,“我甚至不會死!”
傑西卡有點猶豫,想問問這女人,獲得一點有用的資訊。但恢復城堡的秩序似乎更急迫。不過她仍發覺自己還沒適應這樣一種思維方式:水在這兒是財富的主要象徵。
“我丈夫給我講過你的稱呼,夏道特,”傑西卡說,“我認出了這個詞,它非常古老。”
“那麼您知道那些古老的語言了?”梅帕絲說,眼裡流露出一種緊張的期待。
“語言是比·吉斯特的基礎課,”傑西卡答道,“我懂得荷坦尼。吉布語、契科布薩語和所有的狩獵語言。”
梅帕絲點頭說:“正好與傳說相符。”
傑西卡心想:我為什麼要玩這騙人的花招?可比·吉斯特的方式就是狡猾,防不勝防。
“我懂得偉大教母的陰暗交易和手段。”傑西卡說。她注意到梅帕絲的動作和表情顯得驚訝和恐懼。“米塞斯奇斯,普累基亞,”傑西卡用契科布薩語說,“安得拉爾,帕哈!德爾哈得希克,布斯卡雷,米塞斯奇斯,普哈克累……”
梅帕絲後退了一步,準備逃之夭夭。
“我知道許多東西,”傑西卡說,“我知道你生過孩子,失去了心愛的人,曾經擔驚受怕地躲藏,曾經使用過暴力,而且準備用得更多,我知道許多事。”
梅帕絲低聲說:“我無意傷害別人,女士。”
“你說到了傳說,想要尋找答案,”傑西卡說,“小心,你可能找到了答案。我知道你有備而來,身上藏著武器,準備訴諸暴力。”
“女士,我……”
“未來的可能是你也許會讓我的生命之血流淌,”傑西卡說,“而你這麼做所會帶來的災難和毀滅,你自己根本無法想象。有的後果比死亡更慘,你明白,尤其是對一個民族。”
“女士!”梅帕絲哀求地說,她似乎要跪倒在地,“這武器是在證明您的身份後送給您的禮物。”
“如果證明有誤就結束我的性命。”傑西卡說。她等待著,似乎很放鬆,這是受過比·吉斯特訓練的人在對峙中能威懾對手的手段。
她想:現在我已看清楚她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梅帕絲慢慢地把手從領口伸進衣服裡,取出一把黑色刀鞘,黑色的刀柄上有深深的指槽。她一手拿鞘,一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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