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糊咬獺事件 都怪眼罩(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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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機關是什麼?”
艾爾海森和十星暮跟著提納裡打算去參觀一下卡卡塔,那隻機械小螃蟹。在前往庭院的路上,艾爾海森對琺露珊臨走前說的“更生機關”有些興趣。
“要維持機械生命需要幾個基本的模組,其中一個便是自我修復功能。而更生機關就是自我修復功能的核心部件。”提納裡向艾爾海森解釋,順便隱晦地補充一句,“這件事我還沒有上報教令院。”
“當然。”艾爾海森接受到他的弦外之音,點頭道,“我也不喜歡工作之外的時間裡處理麻煩事。”
十星暮趴在艾爾海森的肩頭,提納裡就在她的身旁,像一片生機勃勃的森林,長滿了蘑菇和菌子,不時會飄充滿生命旺盛的氣息過來。
這幾日她休息得很好,不免又想起之前賽諾說的畫片,銘刻在機關上的文字。過去在心裡已經飄得很遠,只殘留一些須臾的殘片——但是,蹤跡也不是全無消散了。
有相當熟悉的沉眠,越來越近,彷彿等待她的喚醒,像過去的影子。
幾人走進禪那園。禪那園是很漂亮的地方,幾束帕蒂沙蘭正盛開著,粉紫色的花蕊向天空蔓延,葉尖也沾染一層淡紫色。
螃蟹擬態的機械生命隱匿在寬大的葉面下,它安靜地躺著,鳥雀飛叫的時候,它偶會會咕嚕咕嚕的應和。
“雖然教令院並不認同機械生命的存在,只是單調無趣的機關。但我認為它是貨真價實的生命。”提納裡說,“從它違抗我那位後輩設定下的指令開始。”
“智慧生命的定義本就不統一。”艾爾海森認可他的說法,“人類的身軀也不過是無數個細胞和神經纖維組成的機質,其上的意志依託於物質存在。我們對於物質的認知尚存侷限,又怎麼擅自擬定生命的邊界。”
卡卡塔是他人耗盡一生的作品。各模組相連的結構精巧而充滿美感,即使現在能源耗盡也足以支撐它不會突然散架。
不如說,它的架構能承受相當一部分重量。
——因為十星暮突然從艾爾海森的肩膀上跳到了它的身上。
“誒,等等!十星暮!”
提納裡驚叫一聲,沒料到小海獺突然的舉動。
縱然艾爾海森眼疾手快,也只撈到十星暮尾巴尖尖的一撮毛。
被揪掉毛毛後只是輕輕刺痛了一下,十星暮打算待會再管。她知道有點冒失,但好像真的聽見了一些記憶長廊裡的迴響。
——是一個青年冷漠極致,宛如機器人一樣的聲音。
“……具備思考能力的留影機,可以為忙碌的人替珍惜的人拍照……由此為指向性延伸拓展……”
“更換再生零件很麻煩……選擇製造模擬智慧思考的機械……匯入協助維修機關單元……虛擬神經網路……”
她似乎聽到身體內部有什麼東西像齒輪一樣緩慢地轉動,然後“滴答”響了一聲。
模糊斷續的聲音變得清晰可見。可是她依舊想不起來他的名字、相貌和身份,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呼,完成了。看起來不錯,名字的話,就叫你‘小護士’吧。”
“小護士,現在試試去修補那邊那個防爆裝置機關?”
刻入靈魂深處的本能在此刻得以復現。
十星暮看不見她底下趴著的這個,被取名為“卡卡塔”的小螃蟹。但小螃蟹微弱的氣息在空中顫抖著波動,就像老舊詩琴上脆弱的弦,亟需矯正。
十星暮匍匐在小螃蟹身上,彷彿這樣做過上千上萬次——
金燦燦的光芒,宛如那天艾爾海森看見的一樣覆蓋住了小海獺水藍色的皮毛。
不止如此,那光芒這次不僅覆蓋住了十星暮的小身子,還把卡卡塔癱倒在地上的前腿包裹住了。
溫和包容的金色光芒,寄居在光芒裡的海獺和機械生命。
相當怪異的一幕。
“喂,艾爾海森。”提納裡保持著喊住十星暮的姿勢,有些麻木道,“你都看見了吧?”
之前萎靡不振的卡卡塔突然之間彷彿被注入了一股新生的源泉。如果說之前它是能源耗盡虛弱的病重患者,那麼現在它彷彿被打足氣的氣球一樣膨脹,看上去跟剛出廠差不多,甚至連線關節的生鏽零件也變得煥然一新。
卡卡塔支愣起身子,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長串沒人聽得懂的螃蟹話。
非常強烈的對比。宛如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