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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早已心不在焉,眼神穿過車窗,飛到自家的窗前,她大吃一驚,屋裡居然有燈光。
〃有人在我家裡!〃她叫道。
上官吟看過去,燈光還在,他快速在樓下停車。兩人一起衝上樓開啟門時,屋裡依然有燈光,但沒有任何動靜。上官吟拿著槍在屋裡巡視了一圈,沒有人,也沒有行竊的跡象。
〃不像是有賊。〃上官吟收起槍疑惑地說。
燈是誰開的,它不會自己開啟吧。她努力地回憶了一下,晚上出去時好像沒有關燈,到底有沒有關燈,記憶好模糊。
〃啊,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自己忘了關燈。〃她尷尬地說。
上官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為剛才造成的驚險生氣,他在離開時建議她去醫院看看精神科。
顏雪也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有點問題,思想難以集中,記憶力減退,神經衰弱,也許是想得太多了,可不能被這些詭異的事弄得精神不正常,她想應該去醫院看看。
晚上要不要再開燈,開著燈都睡得不踏實,可不開燈她根本不敢閉眼。因為開著燈,窗戶上不再顯現那張詭異的臉孔。有時候,她想和那個幽靈面對面說說話,有時候,她又極度害怕看到它的出現,究竟它要對她怎麼樣,她還無從知道,想到這些,她記起包裡的面具。
這個面具這樣平靜地待在她的手裡,看不出一點恐怖與詭邪,除非戴上它,可是她沒有勇氣去戴它。
顏雪把面具扔到沙發上,然後去洗澡,等她出來時,發現沙發上的面具不見了,在整個房子裡檢視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這面具怎麼會不翼而飛?真是個古怪可怕的面具,天,要讓她不要想到幽靈,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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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節:第十一章 死亡的噩夢(1)
第十一章 死亡的噩夢
就在顏雪瘋了似地想找到面具時,突然停電了,看窗外,其他地方都有電,只有這幢宿舍沒有電,一定又是電壓器壞了,這破電壓器在夏天用電高峰的時候經常壞。
看看手機裡顯示的時間,剛好十二點,午夜了,不可能有修理工來修理。怎麼辦,在黑暗中她是待不了一夜的,只能摸著出門去住旅館。她向客廳摸去,摸到沙發邊準備拿包時,發現家門竟慢慢被開啟了。上官吟離開時,她好像是關了門的啊,到底有沒有關門,記憶又顯得很模糊。記憶是不是模糊現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悄然開啟的門外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角色進來。
顏雪盯著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著,眼看著那門縫間透露的另一種黑暗漸漸展開,不可名狀的幽邪也陣陣襲來,眼前的事物令她冷汗涔涔。黑暗中,一張詭異的臉孔出現在被開啟的門前,又是那個戴著面具的黑色身影,鬼靈般無聲無息地立在那裡注視著她。多麼神聖的對視,但在午夜的黑暗中,這種神聖只能讓她感到死亡的音符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腳不再聽使喚了,當大腦被恐懼塞滿時,四肢就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人與幽靈的對視,如同生命與死亡的對視,生命是脆弱的熱血,死亡是冷漠的冰河,當脆弱的熱血遭遇冷漠的冰河時,熱血只會凝固凍結。顏雪覺得自己已經被凍結了,所有的膽量與勇氣一瞬間蕩然無存,甚至連哭的力氣都找不到,更別說溝通與商量,她只能在心裡啜泣著哀求著對方,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身影還是一點點飄近,全然不理會處於絕望邊緣的她,黑暗隱蔽了黑色的斗篷,於是飄近的彷彿只是那詭異的臉孔。在短促間,顏雪聽不到自己的心跳,猝然倒在地上,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有光的感覺,光雖然不強烈,但明顯區別於黑暗,眼球在嘗試著適應黑暗與光的界線。顏雪動了一下身子,發覺自己還是活著的狀態,而且沒有疼痛的折磨。但臉上很不舒服,本能地伸手去碰臉,沒摸到臉皮,只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是什麼?用雙手去尋找答案,睜開眼看到手中的答案,她驚叫一聲,扔了手中的東西,從地上掙扎著起來,爬到一邊坐著哭了。
灰白麵具,這個失蹤的灰白麵具居然戴在她的臉上,一定是幽靈,她自己不願意戴上,它就強制地替她戴上了。為什麼,為什麼不乾脆殺了她,非要讓她戴上這個面具呢,難道只有戴上這個面具才能剝下人的臉皮嗎?
顏雪捂著臉使勁哭泣著,感覺自己這張臉皮馬上就要被剝了去。哭泣中,她又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是哪裡,朦朧的光,昏沉沉的,是燭光,她看到一張桌子上有個西式燭臺,上面點著三根白色蠟燭。這房間裡再沒有其他事物。那些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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