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去燒洗澡水去了。
琴然和蘇美在喝過薑湯之後,就先去浴室洗澡了。我脫去了上衣,呆呆地坐在餐桌邊,腦子裡一片空白。我當時的樣子一定非常嚇人,他們都坐在旁邊看著我,沒有人敢和我說話。過了一會兒,阿昌給我端了一碗熱粥。我說過當時我就像個瘋子,也許是本能的作用,我端起飯碗就吃了起來,一眨眼的功夫就連吃兩大碗粥。
大堂裡的氣氛令人窒息,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直到琴然和蘇美從浴室裡出來。丁雨山叫我也去洗澡,但我搖了搖頭,直盯著琴然的眼睛。
這時候,我的腦子已經清醒了一些,緩緩地問道:“琴然,你們為什麼要去海里游泳?”
“我……水月她……我……”她的頭髮上還冒看熱氣,表情看起來非常害怕,已緊張得說不出話了。
“是水月提出要去游泳的。”蘇美替她回答了,“上午十一點鐘的時候,客棧裡實在太悶熱了,我們三個人都熱得吃不消了,所以水月才說要去游泳的。”
“難道你們不知道上次我遇到了危險嗎?”
“我和琴然當時也說了,但水月說關於海里有危險的傳說,都是當地人用來嚇唬小孩子的。”說到這裡,蘇美瞟了丁雨山一眼,看到他面有慍色,趕緊繼續說了下去:“水月還說,你上次遇險是因為游泳水平太差,游到深水區自然會有危險。”
洗完澡的蘇美似乎已經緩過勁來了,她有些激動地說:“我們三個不但是大學同學,而且還是小學和中學的同學。我們小時候都在少體校裡練過游泳,我和蘇美一直練到了初中,而水月一直練到高中才離開體校。她那時還是一級運動員,參加過全省的專業比賽,還得過名次呢。自從高二以後,在每年的暑假裡,我們都會去普陀山或嵊泗的海灘游泳,對我們三個人來說,在海里游上幾千米根本不成問題。至於像今天這樣的意外,我們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
“任何人都逃不了,任何人都逃不了。”高凡的臉色蒼白,嘴裡喃喃地嘮叨了起來。
“誰都不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的。”琴然終於說話了,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和蘇美摟在了一起,繼續哭著說,“水月不可能抽筋的,去年她在普陀山遊了兩個小時都沒事,今天卻只遊了不到十分鐘。”
“別說了,我們誰都受不了。”雖然自己也流著眼淚,但蘇美依然在安慰著琴然,兩個劫後餘生的女孩互相摟著走上了樓梯。
我把目光投向了丁雨山,他的眼睛裡一片茫然,似乎也被這意外震住了。大堂裡又恢復了死一樣的寂靜,就連阿昌也站到櫃檯後面看著我。
就當空氣即將窒息之時,小龍忽然叫了起來:“昨天我就知道她要死了!昨天我就知道了!”
“別亂說!”清芬趕緊捂住了兒子的嘴巴。
我看著小龍的眼睛,突然想起了昨天半夜裡,水月來到我房間裡時的憂傷和眼淚。當時,她說自己做了一個惡夢,夢到了來自山頂和大海里的子夜歌——天哪,那不就是海底的死亡召喚嗎?
難道這一切早就註定了?
不,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再也不想呆在大堂裡了,也沒有去浴室洗澡,而是帶著一身的海水和雨水,快步衝上了樓梯。
終於回到了自己房間裡,我只感到整個肉體和靈魂都快崩潰了。匆匆地換掉溼衣服,我趴在窗臺上大口地喘息著,抬起頭又看到了那片黑色的大海。
水月正在海底……
天哪,我不敢再看下去了,淒涼的風雨覆蓋著整個海天,又一些雨點打了進來。
我坐在床上,仔細地回想著與水月有關的一切,尤其是她昨天的那些反常舉動。忽然,我的目光落到了旅行包,瞬間我的眼前浮現起了清晨的那一幕,水月穿著那身古老的戲服,就像一個來自古代的女人一樣站在床邊。當時她的樣子非常奇怪,彷彿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也許,這是某種暗示——死神的暗示。
我開始有些發抖了,立刻開啟了旅行包,把木匣放到了床上。我呆呆地看著這隻古老的木頭盒子,裡面正藏著一套漂亮的戲服。這隻木匣寄託了一個叫田園的女人,在臨死前的遺願。也正因為這隻木匣,我才會來到幽靈客棧這鬼地方,遇見並深深地愛上了水月。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一切都因為這隻木匣,因為木匣裡的那套戲服。我小心地開啟了木匣的蓋子,那泛著絲綢光澤的女褶,一下子“跳”進了我的視線。
於是,眼前又晃起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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