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理科思維(第2/2 頁)
做很多清冷的手賬本,再裝作自己多做了一份,光明正大地“送”給宋韻成。
可最近,葉漫和宋韻成有物理競賽。她和宋韻成相約在圖書館,葉漫也會來看資料。她看著兩人討論,其實也會苦惱。
所以記著物理老師引用的名言,無非也是想和宋韻成多一個共同點。
熵增定律的具體內容她已經不記得了,就連這句話,她都是廢了好大勁,才重複出來的。
思緒回籠,她很淺地笑了下,滿是悸動的相處時光從記憶長河中被提取,夾雜著甘甜餘香,依舊令人神往。
“嗯,記得。”
“你可能忘了熵增定律,簡單來說,它是指在一個封閉系統內,如果沒有外力影響,所有事物最終都會走向消亡。”
(大家不用管,宋老師理科思維太嚴重)
宋韻成的五官很冷,尤其在認真的闡述一個問題的時候,眼尾的淺痣好似都被渡上一層冷冽的光,明明貌如寒月,遙不可及,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舉個例子,水果放在桌上,會自然腐爛;房間不打掃,會越來越髒。”
宋韻成是一個很好的‘老師’,高中的時候,每次給許詩晚講晦澀難懂的物理定律或者化學公式,她總會用最通俗的語言列舉例子,讓許詩晚瞬間明白。這麼多年不見,可這習慣竟然一點兒沒變。
宋韻成把這套邏輯順序說下來的時候,其實自己都愣了愣。
看著許詩晚,她再度開口:
“我們是情緒的結合體。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未知量,沒有辦法控制事情的走向,我們要學會一種心態——”
“就是允許一切發生。”
(看不懂前面沒關係,我們記住宋老師就是想安慰小晚放平心態)
“第一次的拍攝事故,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白琳跟我解釋了美工刀。這種事情誰也沒法預料,你的心態要擺正。”
宋韻成的意思她理解了。其實,從事故發生的那一刻,她的心態就已經失了衡。
她一直把自己侷限在“打翻的牛奶”中。
可浪漫主義者總是有很強的情緒感知力,她們天生會思維發散,會想的更多。
許詩晚不免有些傷感,破碎的水光盪漾在眼底,“那就是說,不論怎麼發展,事物都只有一種結局。這樣的話,聽著真的挺殘忍。”
“其實,並不算。”
宋韻成的聲線偏冷調,但也非常很好聽,似冰泉散落於山間的清澈,又如夜空涼風的淡漠。
“薛定諤曾說過,生命以負熵為生。我們可以減緩熵增的速度。你對工作對自己要求高,沒有放任失誤,不斷修正,其實,就是在不斷改變的過程,它會有正向效應。”
“但心態是一方面的問題,還有就是,過猶不及。”
光影落了滿室,暈出淺淡的幽光,又好似有細小的電流在空氣中飄散。
宋韻成又湊近了些,好似有萬千星河落入她的眼眸,
“許詩晚,以後有什麼問題,就告訴我。”
“我希望我們合作成功,但這是建立在雙方都好的基礎上。”
這是兩人重逢以來,宋韻成說的最長的一段話。許詩晚心底其實很動容。
宋韻成性子冷,就連鬧的最大的‘輸給人工智慧’這件事,她接受採訪,也只是說“人生如棋,局局新弈”。
可如今開導自己,卻廢了這麼多的口舌。
“我知道了。”許詩晚側過身,看著宋韻成,淺淺笑了下,“我最近,心態確實有問題。”
把自己繃的太緊,一刻也不鬆懈。
正思索著,忽地,額頭被冰涼觸感輕拂,宋韻成已經傾身向前,抬手觸上她的額頭。
空氣中好似有小火苗在跳動,初雪與香甜氣息縈繞在許詩晚的鼻息,熱意攀升,她看著面前的人深邃的眼眸,胸腔裡的東西在狂跳。
“沒那麼燙了。”
許詩晚斂著眼眸,悶悶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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