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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關係嗎?”
“當然!我是在你的夢裡迷失的,我得找到原路才能回去!我也多少有個家呀。”
“你不是好好的在這站著嗎?”
“雖然我站在這兒,但這不是我的世界,這麼說吧,如果在旁邊放上許多鏡子,那是不是每面鏡子裡都有一個你我呢?”
“是吧。”
“那你說一共有多少個你我呢?”
“只有一個。鏡子裡的都是映像。”
“對,但鏡子裡的你,是不是同樣認為自己才是真實的,其他的才是映像,和鏡子外的你一樣想法?”
“可你我怎麼能是映像呢?你我不在鏡子裡呀?”
“在。當你站在井底時,是看不出井口的天有多高,而只當它是一個鏡子般的平面。”
林林向四周看著:“那鏡子呢?”
“當你身在鏡中時是看不見鏡子的,就象你看不見自己的臉一樣。但你能看見自己四周的鏡框,比如視界比如天地,可你會認為那只是自己的眼眶,在看著身外的現實世界。為什麼會這樣想?因為每個人都會這樣認為:這世界有南北兩極,而自己是那第三極,獨立於眾人之外的一個旁觀者,是“我”,這所謂的“我”的意識,其實就是這種由鏡子造成的錯覺,只代表著某種觀察角度,所以人總會覺得自己如何如何,而別人卻在想:你算個屁呀。簡單說吧,我在夢中遇見你,進入你迷宮般的內心世界,然後我迷路了,事實上我都迷路幾天了,知道你的鞋為什麼會跑回去嗎?那是我穿上了,我聽見你在心裡打雷般地喊著:回去!回去看看她!卻仍是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只有腳趾頭在鞋裡痛苦地蜷著扭著,模仿著跑步的樣子,把我給急的……”
林林摸摸他的袖子:“可……可你是怎麼做到的?”
“簡單。簡單的如同夢醒,但這個夢是漸漸醒來的,象漸漸聚焦的鏡頭,象漸漸成形的想法,象一段訊號,被漸漸破譯接收,象一個痘痘,慢慢從臉上長了出來。唉……”
“那你怎麼會迷路呢?”
他認真地盯著林林,說:“你是一個奇怪的少年。不知為什麼,我就象不停地在兜圈子,總是回到原地走不出去,而這個原地也在不停地變化著,比如說:我會突然踩到一個東西,撿起一看,竟是我象你這麼大時喜歡玩的一件東西,雖然已被磨得很舊,但我認得!我就把那東西放在原地,在牆上做了個記號繼續走,可是又轉回到了原處,那東西還在原地,牆上還有記號,可那記號變了!變成另外一個符號,而我記得那是自己小時候最愛刻的符號!我糊塗了,看著那記號發呆,不知這是何處,不知這是誰的夢境,不知自己是誰!就這麼一圈圈轉著,又疲憊又矛盾又絕望,象陷進迷宮,陷進思維的死角!”他抓住頭髮,大喊了一聲:“你明白了嗎?!”
隨著這喊聲,旁邊一棵樹上的葉子紛紛落下。樹想:我明白了。我從前是一個人,在等著另一個人,雖然我的身體消失了,但我的等待還在,一直留在原地,一年年地長出樹葉來修飾、掩藏自己,又一片片落盡,就這樣一年一年,不知道該怎樣結束。
隨著這喊聲,旁邊圈裡的一頭豬從此失眠了。它想:我明白了。我從前是一個人,但我的夢和期待消失了,所以此生就只剩下了皮肉。它想呀想呀,想得一身黑鬃都變白了,從一頭秦川豬變成了一頭烏克蘭豬。第二天時它一直趴在圈牆上衝人喊:“喂!想幹什麼呀?騙得我長肥了好殺呀?嗯?就拿這破飼料哄我呀?我要吃餃子!”害的那家人惶惶一天。
隨著這喊聲,旁邊屋裡正趴在老婆身上的男子停止了動作,他的小弟弟忽然從堅硬如鐵,變得柔軟了,蜷在女人腿間那溼漉漉的唇外,蜷成一個思想者的姿勢。小弟弟想:我明白了。我不只是個袖珍玩具,僅供洩慾的工具,我是兵器,我是權柄,我是男人狩獵的標槍,我是男人腰間的配劍,我要的是在飛馳的車座上佔有,我要的是在摩天的頂樓上征服,我要的是處女的血!而不是在這土炕上,披著被子當燕尾服,嚼兩口家常菜。
從那天起,該小弟弟就*了,無論那男人怎麼使勁都只是悠然倒垂,嘲諷般的咧嘴笑著,笑的滿臉皺紋。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十七章
隨著這喊聲,天上遠遠地響起悶雷聲。他拉著林林把身子朝簷下縮縮,嚥了口唾沫說:“大秋天的響什麼雷呀……”
又說:“這老天爺也是與時俱進,過去只劈貪官和惡人,現在是專找愛裝B和有野心的人過不去!你看我手上這疤,那是有一回我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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