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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寫手嘛……”
“寫手怎麼啦?有話就不能好好說了?”
“這不顯得有深度嘛……”
阿P咳嗽了一聲也想參與談話,卻沒人理會,他伸手去拍那人的肩膀,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只如影子般落在那肩上,那人卻毫無覺察!他心中大駭,使勁再拍仍是如此!他驚訝地看看自己的手,然後始足勁一頭撞向人牆,卻無聲無息地穿了過去,跌倒在人圈內,卻無一人看見。林林仍埋頭認真地翻著數著,圍觀者仍搖著頭議論著,阿P站起來低頭看看自己:原來這就是穿越啊。頓時一股悲涼湧上心頭:原來我只剩下一片影子了!我就這麼稀裡糊塗來了,又這麼莫名其妙瘦了!憋屈啊……
在大洋深處,有一頭鯨魚在咳嗽。因為在它肚子裡,一個失事船上的水手正在用撿來的破船板生火做飯。他摸摸足有一米長的亂髮說:“我憋屈不?我不!憋屈的是鯨魚!它想不來肚子裡怎麼會突然有了個我,它以為是自己意外懷孕了,幹什麼都慢騰騰小心翼翼的。我該怎麼辦?它每天都在算日子!”
在天空深處,有一隻大雁寫日記:今天又沒找到收信人,他們說那是古代的地址。也許從把信綁在我腿上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我要一直尋找。我憋屈不?我不!憋屈的是那個等信的人!他每天都在算日子,最後發明了萬年曆。
在床邊地上,有一個避孕套在沉思:當今地球上汙染嚴重,很大一部分要歸罪於白色汙染,請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塑膠製品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避孕套懷孕了。這些柔弱的套套,這些沉默的套套,被扔的滿地球都是。請問:你們為什麼不用這床上的力氣去種地,不用這射出的膠水去粘鞋,而要去欺負一個套套?
盧雲躺在床上,一隻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手在胸前無意識地卷著自己的一縷長髮,一個男人正跪在她的腿間,一隻手擦汗,一隻手舉著一個套套端詳著說:“唉。一回比一回少了!”說完順手往地上一扔,他往前一撲,臉埋在枕頭裡:“雄風不再嘍!”
盧雲側過身抱住他,臉貼在他汗津津的背上。他閉上眼嘟囔著:“別挨著,全是汗……”
她張開嘴,伸出舌頭在他背上舔了一下:“呸!真鹹!”
他笑了一聲:“當然鹹了。人是猴變的,猴是魚變的,魚是海……”剛說到這兒,他突然啊了一聲,猛地閃開身子,皺眉瞪著她:“你咬我幹什麼?”
她調皮地一笑,歪著頭盯住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卻躲開了,又趴倒在枕頭上。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房間裡靜了下來。這是深圳郊區一間簡陋的出租屋,除了一桌一櫃就再沒什麼傢俱,一張床墊子直接鋪在地上,衣服雜物扔的到處都是。房子中間的鐵絲上掛著一道布簾,把房間隔成兩半,一半是臥室,另一半是客廳、書房、廚房兼雜物間。布簾後放著一張木製的嬰兒床,躺著的一個嬰兒正大睜著眼睛咬手指頭。咬了一會覺得索然無味,一扭臉看見床邊的護欄,就張大嘴去咬,卻夠不到,就一瞪眼,嘴裡發出威脅的哼哼聲。護欄卻仍不過來,就一閉眼哭開了。
第五十六章
布簾後馬上探出一張臉,看了看,然後一邊穿衣一邊匆忙跑了過來。
盧雲抱起嬰兒輕輕搖著:“寶寶醒了是不?寶寶生氣了是不?”一邊問一邊把臉貼在孩子*的臉上輕輕蹭著。
布簾後傳來一聲嘆,那男人翻了個身躺著望著屋頂,用拳頭輕敲著自己額頭,停了一會才又嘆一聲坐起來,在凌亂的被褥間找衛生紙,一邊擦一邊嘟囔著:“什麼鬼地方,紙都這麼貴……”又提高聲音說:“以後不幹了,太費紙了!”又低頭看著自己疲軟的小*,繼續嘟囔:“你說這到底是老大把老二害了,還是老二把老大害了?”
布簾刷地拉開了,盧雲抱著孩子站在床邊說:“奇怪了,平時一整天你都沒話,跟把嘴丟了似的,一到晚上幹這事就找回來了,叨叨個不停,你說這到底是老大說話,還是老二說話呢?”
那男人看著面帶怒意的她,笑了:“厲害。想不到這麼文靜的盧老師也是個暴脾氣。”
“後悔了?後悔你就趕緊回陝西去。我要攔你一句,我就不姓盧!”說完一扭頭走了。
男人忙穿上衣服,出來看見她站在窗前,他走近抱住她肩膀,被她一扭身閃開,他又轉到她面前,她又想躲,被他一把抓住胳膊:“行了!你說你成天這樣煩不煩呀!”
她身子一動,卻被他更緊地抓著:“我要是後悔,我就不會帶你跑到這兒來。我整天在外面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