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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斯又道:“我們就要到沃克斯豪爾橋了。華生醫師,您可以帶著寶箱在這裡下去。我想您是深知我對這樣的作法是負著多麼大的責任。當然,這種作法是極不合法的,但是既有成議在先,我不能失信。可是因為寶物貴重非常,我有責任派一個警長陪您同去。您準備坐車去嗎?”
“我準備坐車去。”
“可惜這裡沒有鑰匙,不然咱們可以預先清點一下,您恐怕還需要把箱子砸開。斯茂,鑰匙哪裡去了?”
斯茂簡短地說道:“在河底下。”〃哼!你給我們這個麻煩真是多餘。為了你,我們已經費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可是醫師,我不必再叮囑您了,千萬小心。您回來的時候把箱子帶到貝克街來,在去警署以前,我們在那裡等您。”
我在沃克斯豪爾下船,帶著沉重的寶箱,由一個溫和坦率的警長陪伴著,一刻鐘以後我們到達了西色爾·弗里斯特夫人的家。開門的女僕對我這夜晚來訪的客人很是驚訝,她說弗里斯特夫人不在家中,恐怕到深夜才能回來,摩斯坦小姐現在還在客廳裡。我把那警長留在車上等候,我提著寶箱直入客廳。
她坐在窗前,穿著白色半透明的衣服,在頸間和腰際都繫著紅色的帶子。在透過罩子射出來的柔和燈光下面,她倚坐在一張藤椅上。一隻潔白的胳臂搭在椅背上,燈光照著她那美麗莊重的臉和映成金黃色的蓬鬆的秀髮,那姿態和神情都表現她似乎有無限的憂鬱積在心中。她聽到我的腳步聲就站了起來,臉上一道紅暈顯出驚訝中帶著歡喜。
她道:“我聽見門外車聲,以為是弗里斯特夫人提早回來了,決沒有想到是您來了。您給我帶來了什麼訊息?”
我把箱子放在桌上,心中雖然煩悶,可是裝做高興地說道:“我帶來的東西比訊息還要好,我帶來的東西比任何的訊息還要寶貴,我給您帶來了財富。”
她向鐵箱看了一眼,冷淡地問道:“那就是寶物嗎?”
“是的,箱內就是那一大宗阿格拉寶物;一半是您的,一半屬於塞笛厄斯·舒爾託先生。你們二人所得當各在二十萬鎊左右。您想一想!每年利息就是一萬鎊,在英國婦女當中是少見的。這不是大可慶幸的事嗎?”
我表示我的高興大概有些過火,她已感覺到我的誠意不足。她稍稍抬了抬眼眉,望著我說道:“如果我能得到寶物,那都是出於您的協助啊。”
我答道:“不!不!您能有今日,完全是出於我的朋友歇洛克·福爾摩斯的協助。就連他有那樣分析的才能,為了破這個案子也費了不少精力,到最後還幾乎失敗。象我這樣的人就是用盡心思,也是找不出線索來的。”
她道:“華生醫師,請坐下來告訴我這些經過吧。”
我把上次和她見面以後所有發生過的事情——福爾摩斯新的搜尋方法,‘曙光'號的發現,埃瑟爾尼·瓊斯的來訪,今晚的探險和泰晤士河上的追蹤——簡單地作了一番敘述。她傾聽著,說到我們險些遭到毒刺的傷害時,她臉色變得慘白,似乎就要暈倒。
我急斟了些水給她喝,她道:“不要緊,我已好了。我聽到我的朋友們為我遭到這樣的危險,我心裡實在是萬分的不安。”
我答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也不算什麼。我不再講這些悶氣的事了,讓咱們看看可以使咱們高興的東西吧。這裡是寶物,我是專為您帶了來的,料想您一定願意親自開啟,先睹為快。”
她道:“這再好也沒有了。〃可是她的語起並沒有顯露出她有多麼興奮。因為這寶物是費了不少心血才得到手的,她不能不這樣地表示一下,否則也顯得她太不承情了。
她看著箱子說道:〃這箱子真美極了!這是在印度做的吧?”
“是的,是印度著名的比納里茲金屬製品。”
她試著把箱子抬了抬,說道:“真夠重的,這箱子本身恐怕就很值錢呢。鑰匙在哪兒?”
我答道:“被斯茂扔到泰晤士河裡去了,我們須借弗里斯特夫人的火鉗用一用。〃在箱子前面有一個粗重的鐵環,鐵環上面鑄著一尊佛像。我把火鉗插在鐵環下面,用力向上撬起,鐵環應手開啟。我用顫抖的手指把箱蓋抬起,我們二人注視著箱內,都驚破得呆住了。這個箱子是空的!
無怪這個箱子這樣的重,箱子四周全是三分之二英寸厚的鐵板,非常堅固,製造的也是異常精緻,確是用作收藏寶物的箱子。可是裡邊什麼也沒有了,完全是空的。
摩斯坦小姐平靜地說道:“寶物已經丟失了。”
我聽到她這句話,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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