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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以示警告。由於逼索嚴苛,致使不少民眾都逃亡了。
在武昌的閱馬場,太平軍天天派宣傳“大師”在那裡“講道理”,場面宏大,每次都敲鑼來呼喚地方居民以及新入會的人員臨聽,宣講“天父”的“功德”、“天王”的“勤苦”等等,希望大家一心一意跟隨“天王”打江山。
在“講道理”大會期間,也經常發生慘劇。據親身經歷過“講道理”的文人陳徽言撰寫的《武昌紀事》上講,他曾看見一位身材魁梧的人推開眾人,高聲抗辯,駁斥太平軍宣傳“大師”所講的內容是摧毀儒學道統。在惱羞成怒之下,“大師”立即命令太平軍士把此人分綁四肢,準備五馬分屍。可那五匹馬從來沒做過這種酷刑,不知道應該分頭跑,拖拉了半天也沒把人撕成五塊。最後,宣講“大師”把“講道理”變成了不講道理;親自砍死了這位“封建衛道士”。
太平軍並不想在武昌久留,天王洪秀全還有更大的圖謀。
咸豐三年(1853年2月9日)正月二日,由於向榮、張國樑的兵馬從東部大舉進攻,太平軍把從全城搶掠來的財物裝載到船上,然後從武昌沿江東下,直逼南京。大軍東進的情景實在壯觀,只見帆幔蔽空,首尾綿延數十里,乘風破浪而來。清軍之中,只有向榮一部遠遠跟隨,但也不敢追上去硬拼。
更可笑的是,當時的清廷並不知道太平軍的目的地,有人猜是荊州,有的猜是長沙,就是沒人猜南京。他們太小看太平軍了,做夢也想不到太平軍的胃口會這麼大。 txt小說上傳分享
57。咸豐帝的諭令(1)
太平軍已經如日中天,所向披靡了,大清的根基在慢慢被動搖。此刻的曾國藩卻還在為是否出山徘徊不定。
張亮基的來信,對曾國藩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如果他下定決心來辦團練,也很有可能像當年戚繼光建立戚家軍那樣,練就一支曾家軍。古人能做到的事,自己難道就做不到?雖然這是一個為朝廷立功、展示自己才華的的大好機會,但再三考慮後,曾國藩還是婉言拒絕了張亮基的請求。
其實曾國藩心裡很清楚,他不願意背個不孝的罵名,再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辦團練是要上前線的,自己只是一介書生,舞刀弄槍,總算是個門外漢。況且,辦團練只是皇帝老兒的命令而已,他既不給錢,也不給人,要靠自己的紅口白牙去拉起一支隊伍,而且是能和太平軍作戰的響噹噹的隊伍,這種事情比登天還難。自己吃飽了撐的,何苦要蹚這灘渾水呢。
曾國藩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堅持丁憂,對外面的事情權當沒有發生過,可緊接著又一封信攪得他心神不安,這封信是他的大恩人唐鑑從京城寄來的。
在京城的十幾年,唐鑑對自己的幫助和提攜真是沒的說。面對大恩人的來信,曾國藩再也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來信。
信中內容也是鼓勵曾國藩抓住時機,出山組建團練,為國效力。唐鑑還以他一生的名望向皇上擔保,曾國藩必可成大事。
看著面前長長的信,曾國藩感動得手都有些發抖了。他反覆看了好幾遍,一時心潮澎湃。想想自己要入閣拜相,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的決心,再看看如今前怕狼後怕虎的自己,真是愧對恩師,無臉見人啊。
曾國藩就這樣捧著唐鑑的來信,一直坐到天黑,對自己提出了嚴厲的責問。清軍和太平軍已經是打得不可開交了,一向以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他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嗎?
曾國藩暫時把母親安置在居室後山,準備另外尋找一塊風水寶地重新安葬母親,以盡孝心。他回到鄉下老家後,也過了三個多月的鄉村生活了。
當曾國藩過著安逸的鄉村生活時,清軍和太平軍正在鏖戰,清軍根本不是太平軍的對手,清政府派往前線的統帥非死即逃,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領導抗敵了。當賽尚阿被降級處分,向榮、烏蘭泰革職留用,太平軍圍長沙,下嶽州,克武昌,攻湖南之時,曾國藩突然接到了命他留籍幫辦團練的諭令。
咸豐二年十二月十三日,咸豐帝的寄諭由巡撫張亮基轉來:“前任丁憂侍郎曾國藩籍隸湘鄉,聞其在籍,其於湖南地方人情自必熟悉,著該撫傳旨,令其幫同辦理本省團練鄉民、搜查土匪諸事務,伊必盡力,不負委任。欽此。”
曾國藩是第二個被任命為團練大臣的,第一個團練大臣是前刑部尚書陳孚恩,時間在咸豐二年(公元1852年)八月。接著從這年十二月到咸豐三年二月,在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裡,累計任命了四十九名團練大臣。咸豐十年(公元18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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