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擄去的訊息。過了沒兩天,連崔氏也在外頭聽到了訊息,急匆匆地喚了顧詠來問。顧詠不欲瞞她,遂將玉珠的身世說了,崔氏聽罷,又驚又喜,一面感嘆這二人的姻緣兜轉,一面又大罵長公主的惡行,罷了,又主動提出要去宮裡找太后吹吹風。
顧詠正愁此事傳不進宮裡,聞言自是欣喜,又和崔氏商議了一陣,議定了如何說話之類。第二日大早,崔氏就往宮裡遞了牌子。進宮後與太后閒聊時不經意間提及此事,說罷了,又紅著眼睛拭淚道:“也是個可憐孩子,走丟的時候才五歲,剛跟我們家詠哥兒訂了親。天可憐見的,也不曉得在外頭受了多少罪,好容易他哥才得了線索尋到她,沒想到偏偏去了遲了,竟被人搶了先。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光天化日之下幹這種強擄人的事兒,也不怕遭報應。”
太后聽罷了,也跟著紅了眼圈兒
。一旁剛剛冊立的太子妃年歲尚輕,並不知曉當初長公主強行下嫁的舊事,也跟著感嘆道:“真是造孽,那四五歲的小姑娘最是要看好,我聽說,那些人柺子就愛找這個年紀的女娃兒,一來年歲小不懂事,二來五官輪廓也都清晰了,美醜一目瞭然,將來長大了,也能賣個好價錢。也不知這姑娘是怎麼活到了現在,那崔家也是個粗心的,怎麼就沒好好看著呢。”
崔氏聞言笑了笑,瞧了一眼太后,沒說話。
太后的臉色卻不好看,當初逼著沈家強休崔氏的懿旨還是她發的,那會兒長公主的親孃密太妃還在世,整日裡哭哭啼啼地過來求,她實在煩了,才跟皇帝提了一句,沒想到過了兩日,皇帝也過來說,索性就讓長公主下嫁,剩得她終日地在宮裡鬧騰。卻沒想,宮裡是沒鬧騰了,卻也害得沈家家破人亡。
思及此事,太后亦頗覺羞愧,遂關切地問道:“那崔家小哥兒尋了幾日,可曾得了線索?”
崔氏苦著臉搖頭道:“我那外甥最是死板,又拉不下臉來四處求人,只帶了府裡幾個家丁,哪能尋到什麼。雖說詠哥兒也跟著在一旁幫忙,也左右不濟事。”
太后想了想,朝太子妃道:“朝廷裡的事兒我們婦道人家插不上手,但這事兒,卻是我們有愧,晚上你跟勉哥兒說說,若是京兆尹衙門還不忙,就讓他們派些人手四下裡找找,便是找不到,也算我們盡了心了。可憐那孩子,又不知要遭什麼罪。”說著,又嘆了口氣,口中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崔氏趕緊謝過了,又轉移話題說到旁的事兒去,左右將太后哄得開心了才告退。
第二日,京兆尹衙門就派了差役滿京城地尋人,四處都貼了告示,弄得滿城風雨。長公主雖不常出門,但也聽得了訊息,只咒罵了兩聲,恨不得那丫頭死在外頭,卻沒有想到和關在莊子裡的玉珠有什麼關係。
倒是沈將軍又歡喜了一陣,一面抱怨崔宇怎麼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和自己說說,一面又將府裡的家丁都派了出去尋人。
如此鬧了有十天的光景,終於有了些線索,有人來告密,說是事發當日瞧見過有馬車劫了人,送去了城外的莊子。新任的京兆尹謝廣政乃是太子的親信,性子最是急躁,一得了信兒,連官袍都來不及換,就趕緊集合人馬,親自帶了人去城外莊子救人。
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到了別莊大門口,先讓人去敲門,很快就有個老頭子過來開,瞧見院子外頭圍了一圈人馬,頓時有些慌張,雖說那些官差都穿得整齊,打頭的那個卻是個布衣,想著身後主人的身份,老頭子頓時有了底氣,厲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胡來,知不知道這是誰的莊子?”
謝廣政一聽,敢情這劫人的還是個人物,原來還只有十分的興趣,這會兒頓時冒出了十二分,頓時擠出笑臉來,假惺惺地朝那老頭子問道:“我們也是從別處得了訊息,說是這裡有亂黨,才急急忙忙地趕來抓人。卻不知這到底是哪位大人的別莊,還請老大爺告之,免得我們衝撞了,鬧出事來。”
老頭子得意道:“此乃當今長公主的別院,哪裡有什麼亂黨。你們還不快退回去,要不然被長公主曉得了,定不讓你們有好果子吃。”
謝廣政雖說做京兆尹的時間不長,卻是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當初長公主下嫁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他哪有沒聽過的道理,一聽說是長公主的莊子,抓的卻是沈家的嫡女,心裡頭頓時有了想法,朝身畔的護衛一使眼色,兩個護衛立馬跳下馬來,撲上前就抓人。
那老頭雖說有些把式,卻哪裡是這兩位身強體壯的護衛的對手,只兩個回合就被他們扭在地上,隨即眾人一股腦地湧進院子,將剛剛衝出房門的老太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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