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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聽到了身後的異動,鄭覽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一眼,正正好對上玉珠的眼睛,一時愣住。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裹得嚴嚴實實地睡了一覺,早上起來感冒又被壓下去了,吼吼。室友的感冒也好了,終於沒有交叉感染源了。
西北事兒一結束,本書就算完結了。我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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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夜襲 。。。
有那麼一瞬間,玉珠有一種錯覺,彷彿時光又回到了兩年以前,那個春天的傍晚,她氣喘吁吁地被喚來給他看病,那時候他還是侯府二公子,沉靜如水,雲淡風輕。如今一切逝去,他卻還是當初的模樣,遠遠地在那裡看著,好像什麼都不曾改變。
鄭覽起身,並不上前,在原地朝玉珠微微頷首,笑意在唇邊盪漾開,延續進了眼簾。“秦姑娘。”他低低地喚了一聲,一如既往地溫柔沉靜。玉珠也朝他點頭示意,“鄭公子,好久不見。”
二人許久不見,初時有些生疏,修遠和修文在一旁笑嘻嘻地插著話,不知不覺,氣氛漸漸緩和起來,二人臉上也都帶了笑。因顧詠常與鄭覽通訊,故他對京城裡的大小事務亦了熟於心,與玉珠說起各種瑣事,絲毫不覺陌生。
不知不覺,太陽已然落土,院子裡漸漸涼起來,鄭覽出聲留飯。玉珠想了想,沒有推辭。飯菜剛上桌,外頭就有了訪客,一會兒修文將客人引進屋,玉珠抬頭見了,微微一愣,趕緊起身招呼道:“陸副將。”
陸副將見玉珠在此,亦是一呆,摸了摸腦袋瓜子,嘿嘿笑了兩聲,道:“這個…秦大夫也在啊。”
鄭覽沉聲道:“昔日在京裡,曾受秦姑娘救命之恩,方才在城中遇見了,便請來用頓便飯。對了,陸將軍今日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陸副將聞言趕緊上前道:“承蒙鄭公子籌措糧草,軍中上下不勝感激。何將軍病重尚不能起身,故特特遣了在下過來,親自感謝鄭公子此番義舉。”
鄭覽淡然回道:“陸將軍客氣了,在下也不過是綿盡薄力,都是為了西北邊境的太平。若是軍中將士連飯都吃不飽,何談打仗衛國之事。”
陸副將見他雖客客氣氣的,面上卻帶著淡淡的疏離,他不是蠢人,自然不再傻乎乎地糾纏不休,朝玉珠拱了拱手,客氣地道了別。待陸副將走遠,玉珠才重新落座,笑著道:“之前聽修文說你們押送糧草過來,我還道你如今閒著沒事,搗鼓著去做了糧商,卻是我眼皮子淺小看了。”
鄭覽淺笑回道:“也不是我一人之力,成州安危關係整個西北局勢,若是成州有失,只怕西北永無寧日。我不過是說了幾句,開了個頭,大部分的糧草其實都是七星縣的鄉紳和百姓籌措的。”
“少爺真是客氣,”一旁的修文見鄭覽一直謙虛,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批糧草大半是鄉紳們籌措的沒錯,可前頭送來的兩批全都是您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老爺夫人留下的一些積蓄都快被您給花光了,若不是府裡還有祭田——”他敏感地發現了鄭覽眸中一閃而過的厲色,趕緊住了嘴。
“秦姑娘您慢慢吃,我和修文還有些事兒去辦。”修遠一見情勢不對,趕緊拽著修文的衣服逃了出門,屋子裡就只剩下鄭覽和玉珠二人。
玉珠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張張嘴,想勸慰幾句,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鄭覽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若無其事地和她說話,佈菜。
待二人吃罷了晚飯,修文和修遠才笑嘻嘻地進屋來收拾,又給二人倒了熱茶。但畢竟天色已晚,玉珠又是個女兒家,不好在此久候,鄭覽便讓修文去套了馬車,親自送她去何府。
因陸副將早回來打過招呼,故眾人對她的晚歸併無擔憂,只是讓玉珠意外的是,李庚居然回來了,守在何府大廳裡等著,見玉珠回來,臉上頓時有些不好看,朝大門口看了幾眼,沒瞧見人,氣呼呼地道:“那姓鄭的真不地道,明明曉得你都和顧詠那小子訂了親,還黏黏糊糊地糾纏不休,到底要臉不要。”
玉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氣道:“你這嘴真真地可惡,什麼事兒到了你嘴裡都能變個樣兒。”說罷,也懶得解釋,氣呼呼地轉身去自己房裡。
李庚見她生氣,再不敢多嘴,趕緊笑嘻嘻地過來哄,屁顛屁顛地跟在玉珠後頭,說起他出京作戰時的種種新鮮事兒。其實打起仗來哪裡有什麼新鮮事兒,不過是你殺我,我殺你,滿目血腥,但李庚在這方面口才卻甚佳,原本殺氣騰騰的戰事在他嘴裡也能編出花兒來,直把玉珠聽得一愣一愣的。
因西北局勢漸緩,城裡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