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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論》中新增的五百餘種藥材,是否都在前人書中記載過?”
諸人一時啞然,就連劉大人額上也滲出了汗。不過這老頭子素來倔強,怎會被輕易說服,僵著腦袋拗道:“就算如此,那半邊蓮從未有人試用過,如何能貿然入書。若是有什麼意外,敢問秦大人可能負責?”
玉珠昂首道:“誰說無人用過。”她環首四周,勾起嘴角,“去年歸德侯府家的小少爺為五步蛇所傷,我就曾以半邊蓮入藥為其解毒。十日後李公子餘毒盡清,想必當日去府上診治的同僚還有印象。”
“原來當日為李少爺解毒的大夫是秦大人,”張老爺子忽然發話,又驚又喜道:“當日去侯府診治的正是老夫。李少爺為五步蛇所傷,原本性命堪憂。好在有人處理得當,一面將毒血擠出,一面又覆上解毒草藥,這才救了他的性命。我還道是哪裡來的山野高人,原來是秦大人出手。”
張老爺子雖只是個御醫,但他在太醫院幾十年,資格最老,聲望最高,連他都如此說了,廳中諸人自是信服,方才責難的諸位也多止了聲,只瞪大眼睛看熱鬧。
那劉大人卻是個犟性子,連張老爺子的話也不信,只冷冷笑道:“誰不知你們張家的孫子跟著孫大人學徒,自然是自家人幫自家人。”
張老爺子見他水火不進,也難得理會他,倒是上座的張院判見自己父親被劉老頭弄得沒臉,心中甚忿,不悅地看了那劉大人一眼,目光森然。
玉珠也知道單憑自己一雙嘴,想要說服眾人和這倔強老頭子實在難上加難,若要讓他們服氣,唯有見真章。心中一動,正要說話,忽聽得門口有人懶洋洋道:“既然劉大人信不過我徒弟,那我們不妨一試。左右最近大理寺又判了幾個死刑犯,拉過來試一試不就成了。”
眾人聞言,心中巨震,齊齊回頭,只見一身緋紅官服的孫大夫慢慢吞吞地踱進院子來,因方才大家都盯著廳裡,未曾注意外頭,竟連他何時進得門都一無所知。
“素聞劉大人最善治蟲蛇叮咬,不如就和我這不成器的徒兒比一場。這丫頭就用桌上的方子,劉大人您用您的祖傳技藝,大家瞧一瞧,看到底是誰的法子更湊效。劉大人意下如何?”孫大人斜著眼睛瞅著他,一副你敢不敢比試的神情。
就這當口,劉大人哪裡還能說不,自然是硬著頭皮應了,又道:“且看日後分曉。”說罷,拂袖而去。
孫大人叉著腰,看著他走出大門,笑了一聲,朝眾人揮揮手,道:“還湊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幹活兒去,小心捱罵。”
大廳鬥醫(一)
大廳裡很快只剩下孫大夫與玉珠二人。玉珠感激地看著孫大夫,欲言又止。方才她心中不是沒有閃現過要試驗的念頭,但到底是現代人,腦子裡絕沒有拿人試驗的想法,只琢磨著是否該尋兩隻動物,沒想到孫大夫會突然站出來。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孫大夫這是站在她這邊,若是此番比試她輸了,孫大夫只怕——
“還沒開始比試就擺一副苦瓜臉給誰看呢?”孫大夫一巴掌蓋到玉珠的頭頂上,怒道:“你師父我的名譽可都在這上頭,若是膽敢給我輸了,要你好看。”
玉珠摸著腦袋往後跳了兩步,躲開他的第二次襲擊,遠遠地高聲問道:“師父您也不怕我真輸了。”
孫大夫摸著下巴哼哼直笑,“就憑那劉老頭子?若對手是張老爺子,你倒是可能敵不過。那老爺子擅長醫治蛇蟲叮咬,於此頗有些心得。至於那劉老頭,不過是平白在太醫院了混了十來年,運氣好些沒遇到過什麼疑難雜症,就自以為自個兒天下無敵,真真地好笑。這回非要把他弄個灰頭土臉不可,看他還敢動不動就在老子面前叫囂。”
玉珠一時無語,睜大眼睛瞪著孫大夫發了好一會兒呆,最後還是搖搖頭,自顧自地出了廳。方走到門口,又聽到後頭孫大夫道:“御藥房裡可沒你要的那些藥,這幾日就且放你假,回頭去把要用到的藥材收集好,十日後就在此地比試。”
他頓了頓,直到玉珠都以為他已經說完了準備提腳要走時,又聽到他在裡頭彷彿自言自語地低聲道:“這白花蛇不知是否有藥可醫?”
玉珠心中一動,回頭去看孫大夫,他卻將頭別到一邊去,彷彿根本瞧不見她。
白花蛇也就是後世常說的銀環蛇,黑底白環,常見於西南等地,於夜間活動於田間、水邊,劇毒無比,人被咬傷後常因呼吸麻痺而死。若孫大夫果真用它來做比試用,就連玉珠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治好。
不過既然孫大夫都說那劉太醫於蛇蟲一道並無多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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