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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夫家裡只有個守門的老頭,玉珠來過幾回,他便認得她,默默地開了門後就自己離開了,絲毫不過問玉珠的行蹤,害得玉珠原本準備的說辭也都通通憋了回去。
因小殿□體虛,孫大夫和張院判都被留在宮裡頭守夜,故家裡頭空蕩蕩的沒有旁人。
玉珠來的時候牽了兩條狗,進門後就栓在院子裡,她自己則去廚房煮麻醉湯。今日她的計劃甚是血腥,要用她剛剛取回來的工具給兩條狗換血。銀質的細管子她早消過毒,那隻羊膀胱她也事先用酒精泡過了,理論上說一切具備,但是否成功還未可知。
才將湯藥熬了出來,就聽到外頭砰砰的敲門聲,玉珠原本不想理會的,可那聲音總不停,害得她實在沒法靜下來來做事。起身開門一看,果然是顧詠,她心中先是一喜,可很快又板起臉,抵著門口道:“你來做什麼?”
顧詠哪裡不知道玉珠這會兒正生氣,涎著臉笑嘻嘻地回道:“我回來了,去家裡沒瞧見人,阿錚說你在這裡,我又趕緊過來看你。”不等玉珠繼續,他又作出一副疲憊至極的神情,“玉珠,我快累死了。”說著話,身子就朝門裡倒過來。
玉珠雖說因李庚的話對顧詠心裡存了芥蒂,但哪會任憑他倒在地上,趕緊伸手扶了,一面暗罵這廝狡猾,一面將他攙扶著進屋。顧詠心中大樂,臉上卻還是一派虛弱姿態,就勢靠在玉珠身上,不著痕跡地親了親她的頭髮。
二人進了屋,玉珠這會兒又硬氣起來,將顧詠往椅子上一扔,自個兒又端了湯藥餵給狗喝。顧詠見她不理會自己,也顧不上再裝虛弱,精神抖擻地跟在她身後,竄前竄後地想找點活兒幹。玉珠也毫不客氣地指揮他,讓他蹲□子把那兩條狗抱住,她則掰著狗嘴巴灌藥。
顧詠起先還不知道她到底打算做什麼,待見她將從懷裡摸出把鋒利的小刀才變了臉色,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哆哆嗦嗦地問道:“玉珠,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和江小姐真沒什麼,你不要聽李庚胡說。”
玉珠不理他,緩緩探到狗脖子處的血管,小心翼翼地劃了一刀。猩紅的鮮血頓時飆了一地,玉珠遂不提防,竟被噴了滿懷,滿身都是狗血。顧詠見狀,趕緊上前來幫她,卻是不得法,不僅止不住血,反而還弄了自己一身。
玉珠又氣又惱,直接一把掌扇到他腦袋瓜上,喝道:“慌什麼,趕緊把你手邊的東西遞給我。”
顧詠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腳下放著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他雖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但既然玉珠吩咐了,他只有照辦。玉珠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狗血滴到碗裡,接了滿滿的一碗後,那狗已經開始出現痙攣的症狀,呼吸聲也漸漸變得虛弱。
“快死了吧?”顧詠湊過腦袋來問道,曬得發黑的臉上沾了不少狗血,樣子甚是滑稽。玉珠抬頭瞧了他一眼,笑得端著碗的手都在發抖。
笑罷了,她又覺得自己這樣輕易地原諒他很不妥當,遂又擺回了臭臉,哼了一聲,放下碗又去放另一條狗的血。顧詠雖不明白她如此殺生的意圖,但既然她要做,他也只有屁顛屁顛地在後頭跟著,讓抱狗腿就抱狗腿,讓放血就放血。
玉珠折騰了好一陣,待血都放得差不多了,那兩條狗的命已經去了半條,顧詠在一旁瞧著都有幾分不忍,但玉珠卻始終板著臉,認真而嚴肅的忙著手裡的活兒,似乎根本沒把它們當回事。
雖說來之前玉珠也用這些器具灌過水,但用起來終究還是不一樣,幸好她手腳還算麻利,雖說浪費了不少,但終於還是輸了進去。於是,顧詠就眼睜睜看著其中一條就快嚥氣了狗忽然又慢慢活了過來,直驚得半天合不攏嘴。
到底是頭一回做這事兒,結果還是害得一條狗丟了性命,玉珠將活著的那條狗縫好傷口後,又衝著死狗拜了拜,才將它的屍體收拾好,讓顧詠扛到院子裡的樹下埋掉。
做了半天的苦力,玉珠總算沒再給顧詠擺臉色,去屋裡洗淨了手後,才小聲地問他:“你累不累,吃過了沒?”
顧詠趕緊搖頭,可憐巴巴地瞅著她。玉珠也是心軟,暫時沒再追究他和那江小姐的事兒,說了句“那就一塊兒先去吃東西吧”,於是滿身鮮血的兩人一齊出了門。直到出了巷子,二人才發現不對勁,經過的行人但凡見了他們,沒有不躲著路走的,還有的都快被嚇傻了,一動不動地傻站著,直到他二人走過了,才哇地大叫一聲,一陣狂奔。
二人也知道自己的樣子實在見不得人,也顧不上吃東西,先各自還家去換衣服。
顧詠這邊,剛進府門就被下人給迎上了,急急忙忙地上前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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