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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玉珠看,直把她看得滿臉通紅。
晚上元武從顧府叫了車過來接,秦錚和玉珠一同送他回去。顧詠迷迷糊糊的,不知想到了什麼,閉著眼睛忽然道:“那老毛真真地是個混帳東西,好事兒輪不到玉珠,淨給她招麻煩,那後宮事務也是平白能招惹的嗎,若是玉珠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玉珠一時啼笑皆非,狠狠地隔著衣服揪了他一把,顧詠叫了一聲“痛”,卻還是沒醒過來,又笑道:“幸好孫大夫講義氣,不枉我…我…”他說到此處腦袋一沉,就這麼睡了過去。
玉珠心裡頭卻是狐疑不定,顧詠這話裡意思,莫非孫大夫調她去驗校醫書還是他的主意。雖說顧詠也是一片好心,可玉珠不知怎麼的就是有些惱,忍不住又偷偷掐了他一把,直把顧詠硬給掐醒了,猛地一個激靈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朝四周看了一圈,睜大了眼無辜地瞅著玉珠,道:“玉珠,你怎麼掐我。”
秦錚和元武心裡頭早已笑得不行,偏又不好當著他倆的面,只得生生地忍住,實在難受得緊。玉珠也被他弄了個大紅臉,嗔怒道:“你喝多了,胡亂說什麼渾話。還不快回家去。”說罷,氣惱地使勁一推,將他推進馬車裡。
一轉身回屋,玉珠心裡頭對顧詠的氣惱就消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想到的又是他的好來。到底是為了她著想才特特地去求了孫大夫,誰不知孫大夫那人最是難說話,太醫院裡頭上上下下誰不怕他,也不知顧詠怎麼才求動了他。
於是,這會兒玉珠的腦子裡想著又是怎麼多謝顧詠的事兒了。
第二日在太醫院,依舊是忙得頭髮暈。那些醫書裡的謬誤實在太多,更有許多爭執不定的地方。玉珠的腦子裡背的是《中華藥典》裡的記錄,自然是自信滿滿,但張勝畢竟是這個時代出身,所學所記都是父輩所傳授的知識,未免有許多地方與玉珠有異議。他雖是個好說話的人,但在醫學方面卻是倔強異常,兩人每每為了一個問題爭得不可開交,惹得御藥房裡的吏目和雜役們還以為他倆吵了架,紛紛過來勸說。待知道這二位只是意見不合,不由得哭笑不得。
吏目們也常常參與到討論中,但往往是參加的人越多,這問題就討論得愈加複雜,演變到後面,甚至有種臉紅脖子粗要動手的趨勢,直把玉珠嚇得不行,再不敢隨意邀請他們驗校書籍了。
其實這也難怪,這些吏目們大多出身醫學世家,因彼時並無哪一本醫書為杏林界所認同,他們所學知識多是家中世代相傳,難免對各中症狀藥材各持己見,各不相讓,到最後,才演變為大爭端。玉珠在一旁瞧著,愈加明白了孫大夫為何要驗校和編撰醫書的原因。她所部明白的只是,為何要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
放衙的時候,玉珠和張勝一道兒出宮。這會兒兩人早忘了御藥房裡的爭執,說說笑笑,十分客氣。張勝早見過顧詠時常出入醫館,多少猜到他二人的關係,笑著多嘴道:“今兒顧大人升了職,我還尚未恭賀,師姐回去後,記得替我恭喜一聲。”
玉珠聞言一愣,隨即又歡喜起來,笑道:“你這是哪裡聽來的訊息,我都還不曉得。”
張勝道:“這是今兒才發出來的旨意,你大早上就進宮了,自然不知道,我也是下午去吏部給劉大人看診的時候聽說的。因上回賑災得力,戶部侍郎林大人親自向陛下保舉的,吏部的各位都紛紛稱奇呢,說是林大人素來眼界高,難得有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既然是吏部傳來的訊息,那自然是沒得錯了。玉珠歡歡喜喜地向張勝道了別,在宮門口等顧詠出來。可一直等到酉時末,六部的堂官們都走盡了,也不見顧詠的影子。
玉珠這才想到,顧詠是不是早早地回去通報這好訊息了,一拍腦袋,趕緊又回家去。誰知到了家裡頭,問了於老爹,他卻說今兒一整天都未曾見過顧詠的影子。
接連一兩日,顧詠再沒來找過她。玉珠心中惴惴不安,難免胡思亂想,不知他究竟出了何事,琢磨著待明兒輪休,定要去顧府上問問。
幃薄不修
太醫院對放衙的時間一向管得不嚴,加上玉珠第二日就是輪休,中午一吃過了午飯,她就跟孫大夫招呼了一聲後走了。因這綠油油的鵪鶉服實在難看得緊,她還特意先回家換了身藕色的長孺裙。
跟秦錚叮囑了一聲後玉珠便出了門,還未出皇城,就遠遠地瞧見元武滿頭大汗地朝這邊趕。玉珠趕緊上前招呼,元武一見是她,好歹送了口氣,氣喘吁吁地道:“少爺…少爺讓我過來跟您交代一聲,他這幾日實在忙得抽不開身,待過兩日他忙完了,再回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