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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著,不由得朝李庚怒目而視,可那小子卻醉得迷迷糊糊的,雙頰酡紅地倒在桌上,嘴裡唸唸有詞,對這兩個瘦馬視而不見,倒不似他事先準備的。莫非真有這樣的巧合,亦或是這謠言果然已傳到市井皆知的程度了麼?
羅毅怕鬧出事來,趕緊付了銀子,揮揮手讓那兩個瘦馬下去。那兩個卻有些不清不願,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勉強接了銀子,幽怨地看了李庚好幾眼,才鬱鬱不樂地告辭。才到門口,卻又被玉珠叫住,她笑得一臉淡然地問道:“二位姑娘唱的這曲子實在新奇又動聽,卻不知是二位自己譜的曲兒呢,還是從外頭學來的?”
其中一個左邊嘴角有顆小痣的女子笑盈盈地回道:“我們姐妹聽了市井傳言,自己寫的歌,又託人譜了曲兒。難得能入了諸位貴人的耳。”
玉珠笑了笑,卻沒再說話,讓秦錚給了賞銀,將人先打發走了。
待人一走,羅毅趕緊跳出來以示清白,連聲道:“此事與我無關,早曉得那兩個瘦馬要唱那曲兒,我決計不會喚她們上來。你們若是不信,當去問李庚。”說罷,伸手去推一旁睡得迷迷糊糊的李庚,卻毫無反應。
秦錚白了他一眼,哪裡會信。倒是玉珠一直眉頭深鎖,彷彿在想些什麼。
顧府這邊,於嬸子好不容易趕到府裡,顧詠卻不在,她只得急急忙忙去求見顧夫人。崔氏一聽說是於嬸子來了,心知定是為了玉珠的事,趕緊讓下人將她請到偏廳說話。偏廳裡,崔氏聽了於嬸子的話,半天沒吭聲。於嬸子心裡雖急,卻也不敢插嘴。
“此事有些不對。”崔氏秀眉微蹙,小聲喃喃道:“詠哥兒回京這才兩天,且不說他和那江小姐之間沒什麼,便是有什麼,也不至傳得如此之快。瞧這架勢,竟是不弄得滿城風雨不罷手。”
於嬸子趕緊道:“可不是,奴婢也覺得怪異得很。依奴婢看,這事兒與李侯爺家小少爺脫不了干係,這些天,光瞧見他往秦家跑了。秦姑娘又拉不下臉面趕他走,我看吶,只怕是他在暗地裡搗鬼,散出這些謠言來,讓少爺跟秦姑娘離心,他好坐收漁翁之利,真真地陰險。”
崔氏聽罷了卻不惱,反而笑起來,道:“那小子若是有這份心眼倒是讓我另眼相看。他以前就是個混世魔王,整日裡不是打架都是鬧事,倒跟我們家詠哥兒以前如出一轍。怕就怕——”她語音一頓,眸中閃過一絲厲色,“怕就怕,這事兒裡頭使壞的人不是他。”
於嬸子不解,崔氏卻也不解釋,只喚了兩個下人進來,讓他們徹查此事,罷了又差人將元武叫進來,問起近日顧詠的行蹤。
元武雖不解崔氏問起此話的緣由,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了,回道:“少爺一回京就被林大人喚了去,說是戶部積了一大堆差事,還有去年沒有核完的賬目等等。少爺這兩日忙得腳步沾地,就連茶水都來不及喝。”
崔氏又問:“那大理寺那邊如何?”
元武茫然回道:“少爺自從回京後就沒去過大理寺了,那取證的事兒不是早完了麼?”
崔氏聞言點點頭,揮揮手讓他退下,罷了又朝於嬸子笑眯眯地說道:“此事我心中有數,詠哥兒那裡自然會去提點他,你且先回去,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他們小兩口子一直平平順順的也不一定就是好事,鬧一鬧感情才會好,且瞧著就是。”
於嬸子素來最聽崔氏的話,見她都如此說了,心中終於放下,這才告退了回秦家去。
她一走,崔氏就趕緊喚了秀蘭給她換衣服進宮去探口風。崔氏乃是崔家嫡女,年幼時就常在太后宮中走動,與太后感情甚佳,這才遞了牌子進宮,馬上就有了宣召的旨意下來。
太后所住的安寧宮在御花園旁邊,老人家上了年紀,不喜歡整日在屋裡頭待著,只要天氣好,大部分時間都在花園裡逛蕩。這不,崔氏進來的時候,太后就讓宮女們在蝶湖上的五角亭設了桌椅,與幾個嬪妃們打馬吊②。
見了崔氏,太后趕緊喚道:“沅丫頭快來,你來接我的手。今兒紀貴妃手氣旺,把我們幾個都贏慘了。你素來會打牌的,定要為我們出這口氣。”
崔氏笑著應了,接了太后的牌在一旁坐著,一邊與眾人說笑,一邊隨意地出著牌。紀貴妃原本還對她心存警惕,但見她與眾人說說笑笑似乎並未用心,才放下心來,誰料才摸了幾把牌,就見崔氏將面前的牌一推,道:“清一色自摸一條龍。”
紀貴妃頓時傻眼,眾人鬨堂大笑。太后一邊指著崔氏一邊笑得樂不可支,“你…還是…沅丫頭厲害,紀貴妃啊,你就認輸吧。”
一夥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