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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說說嗎?”罷了又小聲嘀咕道:“實在不怪我,那小姑娘實在年幼得很,怎麼也不是個大夫樣。”
鄭覽聽到此處,笑了一聲,問道:“你倒是說說看,大夫該怎麼模樣?”
修文道:“自然是滿頭白髮,慢條斯理,說話前還得捋一捋下巴上的長鬚……”
鄭覽笑著打斷道:“你才見了幾個大夫就編出這麼一套說辭。如今太醫院令許大人才不過四十出頭,烏髮如漆,行事果斷,說話做事雷厲風行,太醫院上下誰不服他。他若是聽到你這番言論,怕不要來找你麻煩。”
修文“嘿嘿”訕笑了兩聲,不敢再言語。
“要來找誰的麻煩?”顧詠忽然從門外鑽進來,一貫的笑容滿面。進了屋,也不用人招呼,自尋了鄭覽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又拿了茶壺給自個兒倒了一滿杯茶,送進口中。水剛入喉,就發現有些不對,劍眉微皺,問道:“這是什麼味兒?苦!”
鄭覽忍俊不禁,忙讓修文給顧詠重新沏茶,又朝他道:“壺裡是秦姑娘送來的藥茶,是有些苦,喝習慣便好了。不過秦姑娘送來的時候說了,這藥茶於身體無害,尤其是常頭暈腦中的,飲之大益。”
顧詠聽說是玉珠開的藥,心下好奇,又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咂咂嘴,又好奇地揭開茶壺往裡瞅了半晌,才皺眉道:“都碾成藥渣了,也瞧不出究竟是些什麼。”
鄭覽笑道:“我喝了小半月,又吃了她開的藥,這頭痛的毛病卻是好轉了不少。由此看來,這秦姑娘雖年幼,醫術卻果如眾人所說的那般高明。”
修文也在一旁插嘴,“不止這藥茶瞧不出名堂,小的還特意把那藥丸送回京裡,連太醫院的大夫也認不全了裡面的藥。”
顧詠聞言頓作一臉喜色,道:“這番可算是來對了,這秦姑娘若真本事,你們侯府可真是大喜了。”說完了又擺出一副居功的姿態來,“前年董監正說你十九歲時當遇貴人,原來這貴人便是我。還不上前來好生巴結,我好保你長命百歲,加官進爵。”
鄭覽自是知道他在開玩笑,但笑不語。倒是修文忍不住道:“顧少爺好不講理,您與少爺打小就認識,何至今日才顯靈。便是貴人,那也是姓秦的小大夫才是。”
剛說到玉珠,就聽見門外有下人稟告道:“鄭公子,秦大夫來了。”
鄭覽與顧詠對視一眼,不由得一笑。
醬菜與魚
玉珠此行乃是每日例行的巡診。旁人倒是不用的,唯有鄭覽情況特殊。雖說開了藥服下,但這腦袋裡的毛病最是複雜,眼下又沒有儀器助她檢查診斷,玉珠對自己的診斷多少有些吃不準。更何況,鄭覽的身份雖沒有明說,但見顧詠與劉家上下的態度,指定是不差的,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只怕她小命都要交待了。
好在鄭覽為人還算和氣,身邊的兩個書童雖然羅嗦了些,心卻不壞,每次診完了,還不忘打賞些銀兩,故而玉珠來得格外勤。
原本診治的時候旁人當迴避,只是顧詠偏生好奇,非要在一旁瞧著。玉珠也不和他爭辯,只一心給鄭覽診治,先按了一會兒摩,又施針刺激他顱上的穴位。不多時鄭覽就有些瞌睡,顧詠見狀,便拉著玉珠和修文一同出了房間。
待出得門來,顧詠使了個藉口將修文支走。玉珠見狀,知道他有話與自己說,也沒多問,跟在他身後一同去了顧詠的院子。
顧家的這片宅子不大,共有三進院落,劉家人平日裡都住在頭進院子,後面的兩進院落都空著,只待顧家人下鄉來小住的時候才開放。因顧詠嫌棄正房太過敞亮不好睡懶覺,特特地搬到最後一進院子的東廂。
玉珠不知道這位臉上一團和氣的顧少爺到底找自己有何事,腦袋裡轉了十幾個念頭,也想不出來,索性不再胡思亂想,只安心地跟在顧詠身後。
院子裡只有顧詠的幾個貼身丫鬟和書童,見他進來了,忙放下手裡的活兒過來拜見。丫鬟和書童們都是顧詠從京裡帶來的,並不識得玉珠,見她衣著樸素,只當是莊裡的下人,卻特特地由顧詠親自帶來,心裡不由得有了幾分思量。有兩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看著玉珠的眼睛裡都帶了刀子。
進了屋,顧詠吩咐貼身丫鬟秀蘭給秦大夫倒茶,下人們這才知道面前這個身量未成的小姑娘竟是莊子裡鼎鼎大名的小神醫,一時不由得訝然,若非顧詠在一旁,怕是都要上前來說話了。
得知了玉珠的身份,丫鬟們的態度頓時明朗起來,看著玉珠的眼神都變得崇拜又驚歎。
顧詠有話與玉珠說,揮退了下人們後,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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